第5章 他沒病
黎城，葉家會客廳！
……
“你們確定塵兒沒有病？”寬敞的會客廳主位上緊鎖眉頭的老者開口再次詢問道。
“葉公子確實沒有病！”隻見下方幾位老者，聞聲間或答道。
如果黎城的人們看到廳中的幾位老者，斷定不會對他們所下的結論產生懷疑。
議事廳主位上四平八穩坐著的這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是黎城葉家家主——葉衍。
而下方幾位老者，有黎城醫道聖手的方木，也有葉家自己的醫者。
這些人代表了黎城最高的醫術水平。他們前不久下了結論：“葉統領從西塘鎮帶回來的孩子沒有病……”
“塵少爺有病，他現在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而且這次昏迷的時間更上次比更久了，都昏迷三天了。”站在議事廳末尾的老管家葉展打斷了方木們的話。
“什麽人也敢質疑我師父？”
不待方木做出回應，隻見方木身邊一位二十來歲，麵色紅潤，著白衣的青年猛地看向老管家向前踏出一步出聲喝斥道：“你是什麽人，也敢質疑我師傅？”
白衣青年看向聲音傳出的地方，隻見那裏站著一老一小兩人，看模樣像是一對父子，身上的衣服雖然整潔，但是卻是粗衣麻布！
聞聲的葉展葉盛父子被這股氣勢驚嚇到了，他們從鄉下來到黎城來到葉家，本身就有點局促不適，此刻被人喝斥驚的趕緊低下頭連聲道歉。
這時見狀的方木笑著出聲道：“通兒不可無禮！”
這名青年正是方木的弟子方通，方通聽到師傅說話，知道自己有些唐突了，拱手朝主位上的葉衍行了一禮又朝自己師傅方木拱了拱手，沒出一聲，向後退去。
“諸位，葉老管家說的不錯，此時葉塵還在後邊的廂房裏昏迷，老夫也內視了他的身體確實不像是有病的樣子，但是從老管家和葉盛前些日子的描述，塵兒確實是病入膏肓了！諸位如果有什麽良方良測，無論是否有效，我葉家定有厚禮相謝！”
“葉老家主言重了，隻是方某行醫幾十年，上到修士下到普通百姓，我見過太多的疑難雜症，有經脈弱被強行灌注法力暈倒的，有被下蠱後時常暈倒的，但是正如你所說，你內視過這個孩子的身體，也知道老夫所言非虛，這孩子確實從表麵來看是沒有病的。”
“至於他為什麽此時還在昏迷？老夫實在是不知，因此老夫愛莫能助隻能先行告退了……”
方木略表遺憾的說道，說完不等葉衍反應起身向外走去，其他幾位葉家同時請來的醫者見狀也紛紛起身告退。
葉衍知道再留無用，叫來下人備上了金銀以示答謝。
……
等那幾位醫者走後，葉衍起身單獨追上方木道：“方大師，這是我葉家的一點心意，萬不可推辭啊！”
說著葉衍另將一個錦袋放入方通的手裏，錦袋裏放的是一些低階靈石，可供修道者修煉使用。
方木抬手謝道：“多謝老家主了。我建議這孩子多補一補，你也看到了這身子骨著實是弱了些，若不是你已經驗證過了，我實在是不信此子是葉昊的孫子！這……這實在是不敢想象！”
……
葉衍一路陪著方木，邊走邊聊，送方木離開了葉府。
“唉！”看著方木一行人離去，葉衍心中長歎一聲。
……
幾日前，葉家大門前站著一位農人打扮的青年，死活要見葉家家主葉衍。此人正是老管家之子葉盛。
話說，那日楊尋出於爭強鬥狠用石頭砸中葉塵後葉塵就一直昏迷在床。老管家葉展尋了鎮上所有可以尋求幫助的人試了很多方法，藥也吃了很多，但是葉塵確沒有一絲要醒來的意思，老管家怕葉塵的病情拖久了會惡化，所以決定讓兒子葉盛帶著葉塵父親留下來的信物前往黎城葉家通報。
信物？
說起信物其實這裏有著一段隱秘——當年葉塵的父親葉凡臨終前把老管家葉展叫到了身前交待了一番話！
葉塵父親葉凡臨終前，將老管家叫到身前並托付給他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時至今日還在震撼著這個質樸的老人。
葉展還清晰的記得，那日已經臥床多日的老爺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是那麽的平靜，是那麽的坦然。
……
“阿展，你可還記得我父親葉昊！”
“老爺，你別說話了，你都病糊塗了，我怎麽能把老老爺給忘了……”
“咳……咳……不，阿展，你聽我說，我可能快不行了，有些我記得，有些我已經記不得了。”
“父親母親在我身邊的日子，那是多麽幸福的時光啊！”
“咳……咳……”
“鎮上的人們都知道我的父母親在塵兒出後不久外出後遭遇不測離開了人世，殊不知他們根本就沒死！沒死！”
葉凡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光尖銳！
“什麽？老老爺，老夫人，他們沒死？”葉展的聲音帶著顫抖。
葉凡沒有回答葉展的話像是夢囈一般自言，道：“為什麽？十年了，十年了！父親！母親！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十年了你們竟然再也沒有回來看我……”
“咳……”
“老爺！”葉展趕緊上前輕輕的用手拍著葉凡的身體。
“哈哈哈！今日我大限將到，才理解這凡塵為何意，人生在世卻也有著許多無奈！其實父親一直以來也許隻是想讓我們在這凡塵中去真實的活著吧！這也許就是為什麽他給我取名為凡，我的孩子起名為塵的含義！”
“葉凡、葉塵、葉凡……葉塵……哈哈哈……咳咳……”
葉凡自言自語，一會笑，一會劇烈的咳湊，而他旁邊站著的葉展此時眼眶已經濕潤。
凡塵！
……
葉凡的情緒過了好一會才平複下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精神，仿佛病要好了一樣。
葉展看著病床上的葉凡竟然能自己坐了起來，心頭大喜，道：“老爺你的氣色這會看起來好多了，真是太好了！”
“回光返照罷了！葉展你聽好我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