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讓我爺爺,母親,都看看你
“唔……”
李宗反手關上浴室的玻璃磨砂門,安心享受的同時,視線向下看去,正好看到阮美美白皙勻稱的腿,還有圓潤的腳趾。
她踮起腳來整個上身前傾,貼著他的,忙碌起來。
“唔,快點……”
李宗按住阮美美的後腦勺,往自己身前扯。
一點也不溫柔的催促她道:“再快點,嗯……你真夠浪……”
……
阮白下了出租車,往小區裏走。
這是A市很老舊的一片小區,很多年前,老爸賺錢買下了這棟小區裏的一套房子,兩室一廳。
房子裏,有許多阮白的記憶,隻不過都是不好的記憶。
走進去的時候,阮白打量著自己五年多都沒再踏過的舊樓道,想起初中沒畢業的自己搬來跟阮美美住一個房間。
老爸那時說:“這是你的姐姐,比你大兩歲,你們要融洽相處,知道嗎?”
阮白傻傻的笑著說:“我知道!”
阮美美也說:“爸爸放心,我一定照顧妹妹的。”
結果就在第一天相處的那一晚,她半夜被搶走被子,在她跟這個陌生的姐姐要被子的時候,不知睡沒睡著的姐姐,發著脾氣把她踹到了地上。
她額頭磕在床邊的櫃子上,流了點血,她忍著疼,沒哭出來。
第二天早上,老爸看到她的傷,問她怎麽回事。
所謂的姐姐突然乖巧的衝上前,捧住她的臉,心疼的說:“小白,你怎麽磕到了?是不是晚上下床喝水,不知道怎麽開燈?下次記得叫姐姐,姐姐給你拿水喝。”
她年紀還小,被這個姐姐說的啞口無言,想著,可能姐姐真的是睡相不好不是故意的把她踹下了床。
房子是老爸的,可女主人卻是李慧珍,她隻能學會老老實實的寄人籬下。
再到後來的後來,同床而住的姐姐晚上躲在房間裏學抽煙,藏酒喝,仿佛學會抽煙喝酒是時尚女孩的潮流。
發現煙酒的李慧珍明知道是女兒喝的,抽的,卻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罵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小鎮上長大的孩子果然沒有教養!渾身都是什麽破毛病!你以為會抽煙會喝酒就是很酷的事情?看我怎麽管教你!”
為了遮掩自己女兒錯誤的行為,李慧珍打腫了她的臉。
老爸從外地回來,她哭了,說要回去跟爺爺住,小鎮生活多艱苦她都能忍下。
非人的生活裏,她明白了世人口中提起都懼怕唾棄的“後媽”二字……
深吸一口氣,阮白重新站在這棟房子的門口,正欲按門鈴,卻發現門鈴壞掉了,而且,門還開著。
難道,阮美美知道她要來所以特地開的?
推開門,阮白走了進去。
“唔……你真是個妖精!”
“喔喔……”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著爽到極點的叫聲,還有偶爾的幾句髒話,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被阮白聽到。
阮美美嬌滴滴的聲音接著傳來:“說,是我比較美,還是阮白?你不說,我就不給你弄了……”
“你……從來都是你……快點吸……別停…”李宗的嘴被大腦支配,大腦被慾望支配,身子如同置身空中漂浮。
“那你在英國的時候怎麽不追我,反而追她?你說我比她美的……不是該追人家長得美的嗎……”阮美美撒嬌的嗲聲問道。
李宗似乎煩了,著急,抱著阮美美的腦袋就想頂撞。
阮美美不從。
李宗隻好耐心的想著措辭,說:“你太漂亮了,我怕追不到你,不敢追……隻好去追比較好追的她,你是女神……太爽了……”
不堪入耳的聲音沒讓阮白臉紅,沒讓阮白覺得氣憤,反而更加平靜,心如止水。
老爸跟醫生說過,身份證被他放在臥室李慧珍梳妝台的抽屜裏,那個抽屜裏專門放各種重要證件。
阮白猜到,阮美美知道她要來,所以掐算著時間,在吊李宗的胃口,讓李宗說出這些不值錢的話,來刺激她。
找到嶄新的身份證,阮白看了一眼。
老爸這四十多年裏弄丟過兩次身份證,所以,新的身份證辦理回來以後,基本不帶在身上。
阮白把身份證裝進包裏,離開臥室。
阮美美知道阮白何時進來的,現在眼睛透過磨砂玻璃門看到阮白要離開的身影,忍不住嬌哼一聲,表示自己有多性福……
阮白聽了那聲“哼叫”,站住。
她轉身看浴室裏那兩道重疊在一起的身影,突然善解人意的說道:“身份證我拿到了,先走了,順帶幫你們關門。”
“砰!”
磨砂玻璃門一陣震蕩,是李宗的後背撞在了門上。
接著是女人嘴裏奇怪的聲音。
阮美美皺起眉頭,看著突然退出去的李宗,直接怒了,就怕李宗又被阮白牽動思緒,那她打算氣死阮白的目的就功虧一簣了!
李宗立刻穿好褲子,皮帶卡扣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房子裏,聽得出,他很慌亂,半天也沒係好皮帶。
推門出來,李宗不管浴室裏跪著伺候完他的阮美美模樣有多卑賤低微,皺眉看著阮白,痛苦的說道:“小白……”
阮白想起阮美美電話裏詛咒老爸死了的話,不禁掃了失去性趣的李宗一眼,笑了:“這麽快就軟了,才二十多歲,未來你老婆的性福生活恐怕堪憂……”
“賤人,你給我閉嘴!”
阮美美扯過一條浴巾,裹在身上,出來諷刺的罵道:“還有臉說我?你不就是外表清純,背地裏還不是跟男人發浪?我聽說你們上回可激烈了,前男友在門外聽著,你們也真有興致,不要臉到了極點!”
“最起碼那晚在我房間的男人,不會被門外的人一嚇就蔫下來不行了……”阮白說道。
李宗攥起拳頭,想起那次隔著門聽到的曖昧聲響,就咬牙切齒。
阮美美失望的看了一眼他聽到阮白的聲音就嚇得蔫了下去的某處,氣得罵道:“廢物!”
……
出了小區,阮白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耳邊回蕩起李宗對阮美美說過的那些討好的話。
她悲哀的想,李宗這種男人,他的感情廉價的就像街邊的傳單,靠近他的,隻要想要,就可以人手一份。
疲憊的靠在出租車裏,阮白差點睡著。
慕少淩的電話叫醒了她。
她接了。
“下班以後隨我回家吃頓晚飯?讓我的爺爺,母親,其他家人們,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