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對你好的人
“哼,不敢,你還越說越大聲?”紀淑娟冷哼道。
“老奴是擔心峰主……”王老漢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說道。
王老漢見紀淑娟沒有回話,又接著說道:“峰主,可否讓老奴將木瓜燉盅放在桌子上?”
紀淑娟轉過身退了一步,讓王老漢進來,王老漢將木瓜燉盅放下,然後又將房門關上。
“你還不走?將房門關上作甚?”紀淑娟臉上不悅道。
王老漢從懷裏拿出了一雙鞋子,“老奴見峰主腳上的鞋有些殘舊,特意做了一雙新的鞋子給峰主。”
“你一個老漢還會做鞋子?”紀淑娟有些不信道。
“多練習就會了。”王老漢裝作不經意間露出做鞋時被針紮的雙手。
紀淑娟見到王老漢雙手的傷痕心中有一些心軟,其實紀淑娟不知道的是王老漢手上的傷是自己故意弄的,鞋是山下買的。
“峰主,老奴為你將鞋換了如何?”王老漢問道。
紀淑娟點了點頭,坐在凳子上伸出了雙腳讓王老漢將鞋脫了下來,王老漢見到紀淑娟的玉足,咽了咽口水,將手伸了上去。
王老漢來之前已經塗上了“纏香”。此時他隻想待久一些,等待紀淑娟的蠱蟲發作。
隨著王老漢身上散發出的纏香,紀淑娟臉上已經泛起紅暈,甚至已經忘了王老漢是給她換鞋的。
“峰主,老奴給你按一下腳,能讓你放鬆,有利於修為的進展。”王老漢握住小足道。
“嗯……”紀淑娟應聲道。
王老漢知道“纏香”與蠱蟲起作用了,看著紀淑娟迷離的雙眼,王老漢試探道:“峰主,我們到床上可能更為方便一些。”
“嗯……”紀淑娟點了點頭。
房間裏,王老漢與紀淑娟又重演著上一次的戲劇,隻是地點變了,上一次是紫月林,這一次是床上。
炎炎烈日,清源給拉車的驢喝了一些水,“驢兄,我師傅一路上可得指望你了,走穩一些哦。”
“怎麽這麽熱,要是現在下雨就好了。”阿珍期盼道。
“清源,你會不會求雨?以前我見過道士放幾張符到天上就會下雨的。”馬潤蓉開口問道。
“潤蓉姐姐,小道士道術低微,他那有這般本事?”阿珍嘲笑道。
清源見阿珍嘲笑自己,立馬拿出吃飯的家夥,誰知清源拿起了一個羅盤看了幾下就皺眉頭。
阿珍見狀開口笑道:“潤蓉姐姐,你看小道士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沒法子求雨咯。”
“不好,等會有大雨,我們快找地方躲雨吧。”清源看著驢車上的師傅心中不安道。
“小道士你開玩笑吧?天上一片雲都沒有,怎麽會下雨?”阿珍不信道。
“聽清源的吧,快找個地方躲雨吧。”古良開口道。
古良說話還是好使,阿珍就不再嘲諷清源了,乖乖地幫忙找地方躲雨。
“古良叔叔那裏有一戶人家。”阿珍大聲喊道。
“古良前輩,我師傅還在驢車上,估計人家不樂意。”清源有點擔心道。
眼前的一戶人家原來是山中的獵戶,最後獵戶的女主人答應清源,將驢車放在馬棚裏,那裏能讓老道士的屍首避雨,清源安心了不少,給老道士換了防腐咒,清源就跟著古良進屋了。
獵戶家姓鄭,一共五口人,鄭家的男主人鄭大山與他的大兒子鄭猛南上山打獵去了。
家裏隻剩下鄭家的女主人花氏、二女兒鄭香、小兒子鄭徹膽。
原本萬裏無雲的天空,果然如清源所說的那般下起雨。
此時鄭家花氏很是擔憂上山打獵的鄭大山父子倆。見外麵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雨仍在下著。
“娘,我上山去找一下父親和大哥吧。”鄭徹膽開口說道。
“可是你一個人,萬一……那可怎麽辦?”花氏有些擔憂道。
“我陪你鄭兄弟去吧!”古良開口道。
“那多謝了,古兄弟。”鄭徹膽感謝道。
“客氣什麽,你讓我們住這裏,我們還沒有答謝你呢。”古良笑道。
古良與鄭徹膽走到山腰時,就發現一把刀。
“這是大哥的砍菜刀……”鄭徹膽有些不安道。
古良看著地麵上,千瘡百孔,地麵上一道道深深的刀痕,猶如千溝萬壑,卻光滑無比,看起來極為恐怖,由於下雨周圍已經看不到血跡了。
古良拿起一些泥土嗅了嗅,“你大哥應該就在附近。”
“爹、大哥,你在哪裏?”鄭徹膽喊道。
雖然大雨阻擋了視線,但是古良還是隱約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影在戰鬥。
“他們在那裏……”古良指了指。
鄭大山看到鄭徹膽奔了過來,“徹兒別過來危險。”
“又來一個送死的……”突然出現一個老頭將鄭徹膽按住。
那老頭將刀架在鄭徹膽的脖子上,“別動,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鄭大山,念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交出雪香蓮,我就放了你兒子。”老頭說道。
就在鄭大山還在猶豫之際,古良快速過來夾住了架在鄭徹膽脖子上的刀。用力一甩就將老頭甩暈了過去。
鄭徹膽見到地上的大哥,沒有去理會倒在地上的老頭,而是走到鄭猛南麵前,“爹,大哥怎麽了?”
“中了餘老頭的迷藥……”鄭大山回答道。
當鄭徹膽想要看向地上餘老頭,“爹怎麽處理些餘老頭?”
“先救你大哥要緊。”
“多謝這位少俠”
“無妨”古良回話道。
遠處的黑黝黝的青岩山在雨夜中猶如一隻長著巨口的怪獸,花氏擔心地望著山上,“希望能夠平安歸來。”
經過幾個時辰的路途,古良背著受傷的鄭猛南回到家裏,此時花氏心裏的擔憂就更濃。
阿珍提著米在廚房裏煮飯,鍋內沸騰的聲音和米香味兒將昏迷的鄭猛南給弄醒了,古良幾人吃著幹糧喝了一碗米粥,偎著火堆。
此時馬潤蓉才明白獵戶鄭家已經許久沒有吃米飯了,馬潤蓉示意阿珍將米飯分一些給鄭家。
開始時阿珍很不樂意,因為她們還沒有吃飽,隻是吃了一些幹糧和米粥。
當阿珍看向馬潤蓉的眼神時,她還是將米飯和米粥分與一些給鄭家的人。
鄭徹膽長身玉立在窗邊,洗得有些泛白的青色長衫被冷風吹得在空中搖擺,他的背影清瘦孤峻,帶著三分病態的孱弱。
隻是冷風也灌進了他的喉嚨裏,鄭徹膽感到自己喉頭一陣發癢,恐引起外間爹娘的擔憂,他抬手捂住了唇,白皙如玉的指節微微蜷起,抵在唇邊,清雋的眉頭微蹙,想將咳嗽忍下去,卻終是沒能忍住,隻盡力壓低聲音,輕咳起來。
隻是這一咳便一發不可收拾,直咳得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渾身微微發顫。
外屋的花氏聽到動靜,一把放下手裏的針線筐,快步走到裏屋門口,敲了敲門,緊張的道,“徹膽,你怎麽咳的這麽厲害?可是受涼了?
“孩兒他爹,要不那雪香蓮不給他們了。”花氏開口道。
“不行,人家救了猛南和我的性命,怎麽能知恩不報?”鄭大山堅定地說道。
鄭大山找到了古良,將一朵叫做雪香蓮的藥草送給了古良。
古良沒說什麽坦然地接受了,天還沒亮,阿珍卻被古良叫了起來。
“古良叔叔,我天還沒亮呢,讓我多睡一會吧。”阿珍哀求道。
“不行,幫我煮茶。”古良認真道。
當古良將一朵向花的藥草放進鍋裏時,阿珍不滿道:“古良叔叔,你自己都可以煮,為什麽要將我吵醒?”
“煮這個茶當然是需要你。”
緊接著古良捉住阿珍的手,擠出了一滴血,“疼,幹嘛要我的血煮茶?”
“因為你是處子”
天亮時,古良將雪香蓮煮好的茶,遞給了鄭徹膽,“這茶昨晚我煮多了,扔了怪可惜的,徹膽兄弟喝一下看合不合口味?”
其實茶並不太好喝,鄭徹膽還是將茶喝完了,當古良四人牽著驢車走遠時,鄭徹膽才發現茶裏有一片雪香蓮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