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探聽
上次見麵的時候，從梅逸翰的神色中曌汐猜測他多少知道些關於檮杌戩的事情。
“既然如此，曌汐就直言不諱了。”曌汐直視著梅逸翰，“我想問問國師是否曾經見過檮杌戩？”
梅逸翰猶豫了片刻後坦白地說：“我的確曾經見過。”
“什麽時候的事？那時候你見到的檮杌戩是什麽模樣的？”曌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在心中思索之後梅逸翰才回答說：“好些年前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也有七八年。”
“那時候的檮杌戩是什麽模樣的？”曌汐追問道。
梅逸翰好好想了想之後有些不大肯定地說：“其實若不是有人告訴我，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檮杌戩。當時隻見黑不溜秋就是根木頭的樣子，完全沒有兵器該有的形狀。”
“你再好好想想？”曌汐心中一喜卻還是要弄個清清楚楚。
聽曌汐這麽慎重地重複問起，梅逸翰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不做聲仔細好好想過之後篤定地說：“沒錯，檮杌戩的外形就是我剛才所說的。”
“多謝國師告知。”曌汐語氣中帶著感激。
“戰王妃，是不是這檮杌戩有什麽問題？”梅逸翰問道。
曌汐露出淺笑說：“眼下還不能下定論。不過我想那檮杌戩很快就會回到國師府後麵那座小廟宇中。”
“那我是不是要去那兒守著。”梅逸翰很快就想到了下一步。
“我剛從三界樓過來。”曌汐也不隱瞞梅逸翰，“我和沐九的意思是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他會派出三界樓的人喬裝在小廟宇周圍盯梢的。”
“這樣也好。”梅逸翰嘴上說著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有些忐忑不安。
曌汐看出了梅逸翰變幻不定的神色安慰說：“國師也不用太著急，我相信合你我以及沐九三人之力，沒什麽妖邪對付不了的。”
臉色終於恢複正常，梅逸翰露出了笑容：“戰王妃說得是，合咱們三人之力非同小可。”
“行了，我也該告辭了。”曌汐站起身來，“國師且放寬心，有什麽消息或者特殊的事情咱們再聯係。”
“好，我不方便送你出府，請見諒。”梅逸翰朝著曌汐拱拱手。
“不必客氣。”曌汐微微笑轉身移步。
飛花也朝著梅逸翰行禮告辭，梅逸翰微微頷首後示意他身邊的倆小童送客。
寒風在馬車上等著，見曌汐和飛花上了馬車，他馬鞭一揚，馬車緩緩朝前駛去。
“主人，檮杌戩七八年前也與軒轅劍一樣還沒有開始幻化。”曌汐剛剛坐穩了，阿萌的聲音在她的意識裏出現。
阿萌所說的正是曌汐所想的，她問道：“阿萌，經過這些年，你說檮杌戩是不是成真正的檮杌戩了？”
“這可難說，不過檮杌戩的幻化肯定不會比軒轅劍慢的，別的不說單單是以國師府為陣眼的這個陣勢對它的幻化就有不小的幫助。”阿萌實事求是地說。
“哦，我知道了。”曌汐心中愈發擔憂。
“主人，最怕的是檮杌戩的空間內出現魔寵。”阿萌覺得自己還是要將最壞的結果先告訴曌汐。
曌汐有些糊塗：“你說的是檮杌戩空間會出現你這樣的小家夥。”
“不是。”阿萌語氣中充滿了唾棄，“我是聖寵，我是靈獸，我會隨著軒轅劍生生不息。檮杌戩的空間能孕育魔寵，但是這個魔寵是檮杌戩的主人養的，不是附在檮杌戩上的。”
阿萌這番話有些繞，曌汐花了點時間才消化了它這話裏的意思：“你是軒轅劍空間的聖寵，無論經曆了多少個主人，軒轅聖境中都是你。檮杌戩的空間裏麵的魔寵是檮杌戩主人扔進去養成的，換而言之每次的魔寵都是不同的。”
“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阿萌連連點頭，“這個豢養在檮杌戩空間的魔寵會隨著檮杌戩邪惡；靈力的提升而實力增強。”
“怎麽說，軒轅劍與檮杌戩過去的幾次大戰都有你？”曌汐突然眼睛一亮。
阿萌語氣中充滿了自豪：“當然，之前大戰過五次，軒轅劍是三勝二負。”
“軒轅劍是怎麽輸的？”曌汐發現阿萌才是最知道內情的。
“還不是因為未完全幻化成劍的緣故。”阿萌的聲音中有些悶悶不樂。
曌汐聽了立即說道：“還真讓妖孽沐九猜對了。”
“說起來也不是軒轅劍的錯，主人的實力不夠強，它是沒有辦法成劍的。”阿萌接著解釋說。
聽到這話曌汐感到慚愧：“我的實力也不怎麽樣，所以軒轅木還未能完全幻化成劍。”
阿萌語氣中帶著著急：“主人，這可不是你的錯，你的進階已經很驚人了，我過去五個主人沒有一個修煉起來能如你這般。”
“可是軒轅劍還不曾出現？”曌汐心裏頭明白。
“那是因為時間太短了。”阿萌有些惋惜，“若是能再爭取多些時日就好了。”
曌汐覺得阿萌說得有理，或許自己應該盡量多爭取些時間讓軒轅木努力朝著軒轅劍靠攏。
“你最近還是要勤於修煉。”阿萌很慎重地說。
“勤於修煉？”曌汐滿臉無奈，“檮杌戩給我的時間隻怕不多。再說你以為進階是那麽容易事情啊？”
“也是。”阿萌隻能長長地歎息，“有些人終其一生都沒能進階一級，你這麽短的時間內連連進階很難得，不過到你這層次再進階絕非易事了。”
“阿巧呢？它怎麽不出聲？”曌汐這時候才發現有些異常。
阿萌語氣瞬間轉為歡快：“阿巧進入沉睡中，不過我見它身上的羽毛愈來愈黑，隻怕它現在快要進階了。”
“那就好。”曌汐為阿巧感到高興，“行了，你多看著它，它若醒來第一時間告訴我。”
曌汐回過神來，見飛花竟然坐在自己身旁發呆，看她那模樣隻怕還沒有想明白，曌汐不禁發出輕笑。
“王妃。”飛花被曌汐的笑聲嚇了一跳，“您在笑什麽？”
“沒什麽，我在笑你而已。”曌汐說完輕輕掀起簾子朝外麵瞥了瞥，“寒風，快到王府了嗎？”
寒風在外頭轉身回答說：“還沒呢，剛到東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