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選擇的機會
眼下獨孤軒禹他們要去的就是在京城內的一個據點,通常每月初三、十三及二十三他就會在這裏召見眾位將領商議事情,今兒正巧又逢初三。
獨孤軒禹他們故意在城裏轉了幾圈後確定身後沒有尾巴之後,他們才走進一家小酒館。
寒風走到櫃台上說:“掌櫃的,有沒有靠窗的位置?”
“沒有沒有。”掌櫃的抬頭看了寒風一眼,“天氣冷窗邊風大。”
“冷風吹了人精神,要不進雅間吹吹寒風吧?”寒風微微皺眉。
掌櫃的一聽陪著笑恭敬地說:“雅間還有,客官裏麵請。”
原來獨孤軒禹每次都會以不同的麵目出現,所以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語。
戰王爺獨孤軒禹來了,他身邊的人在第二句話就必須表明身份。
大夥都知道戰王爺身邊四大護衛的名字,眼下若是換成飛雪上前去,他說的第二句話裏麵就必須含有其名字飛雪二字。
原來這小酒館的後麵別有天地,獨孤軒禹他們熟門熟路穿過後廚直接從暗門進入。
裏麵是個小院子,獨孤軒禹還沒有進到屋子裏去就聽到裏麵的人吵鬧不止。
“王爺。”寒風想要上前去卻被獨孤軒禹攔住了。
獨孤軒禹在院子內停住腳步,隻聽見裏麵的人顯然分為兩派,其中一派堅決反對其上交兵符,另外一派則支持其交出兵符。
這兩派當然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反對的說交出兵符之後獨孤軒禹領導他們就名不正言不順,支持的則說那兵符就是塊廢鐵。
聽著裏麵的兩派人越吵越激烈,好像都快要打起來了,院子內的獨孤軒禹隻是輕咳一聲。
驟然間,屋子裏的人全都閉嘴了,寒風和飛雪對視一眼臉上均露出笑意,這些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王爺。
總算是安靜, 獨孤軒禹慢悠悠邁著穩健的步伐跨進了門檻後走到主位上落座。
“參見王爺。”眾人齊齊朝著獨孤軒禹行禮。
“剛才不是說得挺熱鬧的,怎麽不繼續說啊?”獨孤軒禹故意說道。
站在右側的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壯著膽子朝前跨出半步,他是剛才主張不能交出兵符的將軍張德。
“戰王爺,您傳令說打算將兵符交上去,這事是真是假?”張德話音落見獨孤軒禹射來道冷冷的目光他不禁往後縮回了半步,讓自己隱藏在人群中。
不等獨孤軒禹回答寒風就替他說話了:“張將軍,軍令如山,既然王爺已經傳令,你卻來問是真是假,這是質疑軍令嗎?”
“回去自己去領十軍棍。”獨孤軒禹淡淡地說。
“是。”張德恭恭敬敬地回答一聲,心裏頭卻還暗暗慶幸,隻是十軍棍受點皮肉之苦這沒什麽。
獨孤軒禹輕輕轉動著腦袋看了看眾人:“還有誰想說想問的嗎?”
有了剛才張德這個教訓誰都不敢開口了,的確之前寒風傳來的是獨孤軒禹的軍令,軍令如山身為屬下就是必須執行而不是問為什麽。
見眾人都不說話,獨孤軒禹才緩緩說道:“你們是本王從先皇手裏接掌的奇兵,這些年來跟隨本王出生入死,可以說都是戰功赫赫,可是本王卻覺得愧對你們啊。”
沉默了片刻獨孤軒禹才繼續說:“跟著本王,你們隻能成為無名英雄,永遠隻能在暗處,沒有辦法公開露麵,甚至沒有辦法露臉說自己是將軍、是參將、是先鋒等。”
聽到獨孤軒禹說起這些,在場的人都深有感觸,沒錯,他們是奇兵更是隱形的兵馬,從過去至今一直隻服從於手持兵符的人。
“現在,本王給你們個選擇的機會。”獨孤軒禹調整姿勢坐直了身體。
雖然獨孤軒禹戴著麵具低下的人完全沒有辦法見到他的麵部表情,不過就隻是這麽個簡單的姿勢卻令下麵的人感受到壓力迎麵而來,戰王爺的威風卻盡顯無疑。
“忠於兵符的,想要光宗耀祖的可以跟著兵符走,不用本王說你們也都知道了,兵符將交回我皇兄獨孤軒堯手中。”獨孤軒禹隻說了半句但是眾人卻已經明白他的意思。
另外一個選擇就是跟著獨孤軒禹,隻不過一輩子就繼續這麽過下去,成為隱形兵馬中的一員。
寒風和飛雪看著下麵這群跟隨獨孤軒禹多年的將士,心裏頭卻佩服起自家王爺來,借著這個機會淘汰掉不夠堅定的,剩下的那些才是真正屬於戰王爺的兵士。
“給你們三天時間選擇,咱們好聚好散,本王不會阻攔你們的任何決定,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的要求。”獨孤軒禹銳利的雙眼仿佛能將每個人的心看穿。
“三天後,將你們的選擇告訴寒風,當然,你們麾下的兵馬就跟隨你們,本王不會強留。”獨孤軒禹這話一出下麵頓時像炸了鍋般。
站在獨孤軒禹左右的寒風和飛雪也不禁一愣,不過他們畢竟是戰王爺最貼心的下屬,隻是瞬間他們倆就恢複如常,反正對於王爺他們是打心眼裏敬重百分之二百的信任,連命都可以為他交上其他的就更不用說了。
獨孤軒禹緩緩站起來身來抬高雙手,很快下麵的人都仰望著他鴉雀無聲就等著他說話。
“三歲小孩都知道皇兄要的是兵權不是兵符這塊爛鐵,你們若是有心要依附他的話若是手上沒有兵那是沒有說服力的。”獨孤軒禹語氣很平穩就像是在討論天氣般平靜。
見沒人出聲獨孤軒禹發出幾聲輕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支隱形軍也存在許久了,至今也不知道士兵將領更替了幾代,若說第一代是心甘情願,你們卻未必是個個心甘情願。都是出生入死有功勞的人,這也算給你們另謀個好出處了。”
該說的都說完了,獨孤軒禹走下主位麵對著眾將士拱手行禮,在場的人均大吃一驚急忙紛紛單膝跪下回禮。
“獨孤軒禹感謝諸位這些年來為西涼國所付出的,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也算是本王特地來跟要離去的告個別。”獨孤軒禹說完邁著大步離開了,飛雪和寒風寸步不離跟在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