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廬山真麵目
“是我害了那些姑娘。”秦管家跌坐在椅子上，“因為第一個姑娘第二日抬出來的時候看起來似乎已經奄奄一息了，後來換上衣裳後雲湘姑娘還命人將屍體送到我眼前，所以我以為……。”
曌汐想了想之後追問道：“秦管家，那些屍首後來怎麽處理的？”
“雲湘姑娘說為免影響王爺聲譽，還是一把火燒了幹淨。”秦管家低下了腦袋。
“好狠毒，不過正說明她心中有鬼才需要毀屍滅跡。”曌汐緩緩說道。
錦太妃想到如此狠毒的雲湘天天就在自己跟前轉悠不禁嚇出了身冷汗，臉色不大好看嘴唇也有些發白。
“來人，給太妃娘娘端些人參湯來。”曌汐最先發現錦太妃的異狀。
獨孤軒禹來的到錦太妃跟前伸手握住了她手，發現她的手十分冰冷，感覺到兒子手掌中傳來的暖意，她才漸漸回過神來。
“軒禹，母妃是不是引狼入室了？”錦太妃臉上泛起苦笑。
“您也是好心。”獨孤軒禹眼中閃過光芒，“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因為你。”曌汐不假思索立即將手指向獨孤軒禹。
在場的人臉上均露出了疑惑，曌汐連連搖頭感慨說：“王爺，若說紫韻長公主貪戀的隻是你的容顏、顯赫的身份以及權利，那麽雲湘姑娘確確實實對你有情。”
聽到曌汐這麽說，錦太妃頓時露出恍然大悟是神色，她年輕的時候在宮中見多了形形色色的女子，所以一聽就明白了。
獨孤軒禹卻沒有弄明白：“就算她對本王有幾分情意，那這跟她殺害這些女子有什麽關係。”
“王爺，因愛生恨你總聽過吧，而且那些女子是以你王妃的身份進府的，隻要她們活著，哪怕你接受了雲湘，她也當不上正室。”曌汐說完不由自主惱怒地瞥了獨孤軒禹一眼。
接收到曌汐這惱怒的眼神，獨孤軒禹瞬間哭笑不得，他覺得自己好冤枉。
回頭想了想，獨孤軒禹不得不承認曌汐的推測有道理，隻是想到曌汐險些也遭毒手，他心中不由大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獨孤軒禹喃喃說著，他心裏頭也不好受。
曌汐腦子轉得極快：“過去的都過去了，眼下最重要的卻是英姑。”
“王妃的意思是英姑放她走的？”秦管家問道。
獨孤軒禹回答說：“本王也不清楚，剛才遇見的時候她的確是跟著雲湘一起走過花園的小徑。
曌汐覺得隱約中有什麽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她陷入沉思中。
“秦管家，速速封閉府中的大門，另外問問守門的，看看她們是否已經出府了。”曌汐大聲吩咐說。
剛才，曌汐思來想去覺得戰王府看守森嚴，雲湘和英姑兩個普通人想要立即離開隻怕沒那麽容易。
一語驚醒夢中人，秦管家立即衝向外麵對寒風和飛雪比劃著說道，陪著獨孤軒禹來的他們立刻施展輕功分別朝著前後門飛奔。
喝了人參湯定了定神之後，錦太妃的臉色總算是恢複正常了，對上獨孤軒禹和曌汐關切的目光，她頓時感覺到十分的欣慰。
“母妃，好些了嗎？”曌汐輕柔地問道。
錦太妃輕輕歎息後回答說：“好些了，剛才隻是突然接受不了雲湘是如此心腸狠毒之人，心裏頭難受得緊。”
“母妃不是應該早就察覺出什麽了嗎啊？”獨孤軒禹不愧的錦太妃的親生兒子，對她還是很了解的。
錦太妃點點頭：“是啊，其實早有端倪，隻是本宮一直打心眼裏不肯相信罷了。”
“母妃知道了什麽？”獨孤軒禹隨口問道。
“之前本宮就察覺到雲湘身邊的人常常受傷，但是也沒往心裏去。後來，就是英姑不受待見了，因為她畢竟是伺候過本宮的人，她身上竟然也有傷痕。”錦太妃仿佛陷入了回憶，“從她身邊這些人身上的傷痕，本宮知道她並不像我心中的那個雲湘。”
“太妃娘娘不必難過，隻怕她是本性如此。”曌汐寬慰著錦太妃。
“回想起來，本宮第一次發現雲湘身邊的丫鬟身上有傷口竟然是在她七八歲的時候。”錦太妃連連搖頭。
獨孤軒禹知道若是雲湘僅僅打罵身邊的人錦太妃不會對她如此失望的：“後來呢？”
“就是上次本宮進宮回來之後，聽到你們說雲湘設計打算毀了曌汐的清白結果卻自食其果，本宮心裏頭就對她很失望了。”錦太妃緩緩道來卻掩飾不住心中的難過。
“母妃，別說了。”曌汐看出來了，錦太妃心裏頭還真將雲湘當成女兒般對待。
抬起手錦太妃說：“讓本宮說個清楚吧，涉及到人命，再隱瞞下去就是本宮在造孽了。”
聽到錦太妃這麽說曌汐點點頭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給予她無聲的支持。
錦太妃朝曌汐露出微笑後才繼續說下去：“回來之後聽說她被關在小佛堂，本宮於心不忍親自去看她。沒想到走到小佛堂門外卻聽見慘叫，從門縫中看去見她在折磨伺候她的小丫鬟。”
想起那幕錦太妃臉上泛著冷意：“雲湘沒在宮裏呆過，倒是將宮中嬪妃折磨宮女的方法學了個十足。”
停了片刻連連歎息錦太妃又接著說：“至此，本宮知道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就將過去伺候她的人全叫來盤問。結果出乎意料，她不隻暴虐，這些年她院子裏連續有幾個丫鬟自殺隻怕也跟她有關係。”
說到這裏，錦太妃現出了極度失望的神色：“本宮對她徹底失望了，決心讓雲湘在小佛堂內修心養性消除罪孽，也不讓人伺候她免得無辜的人遭罪，就是個英姑還念著舊日之情，所以本宮就將看管之事交到她手裏了。”
“看情形是英姑於心不忍想要放雲湘走了。”獨孤軒禹想了想之後判斷道。
“未必。”曌汐搖搖頭對於英姑的忠心她倒是不曾懷疑，“或許是雲湘花言巧語欺騙了英姑。”
說話間，寒風和飛雪已經去而複返，秦管家連忙朝他們倆招手，三個人一起走進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