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傷重
沐九的手指頭搭在曌汐的脈搏上瞬間黑了臉:“幾乎耗盡靈力還傷了心脈,獨孤軒禹,你是怎麽保護她的?”
麵對沐九的質問獨孤軒禹無言以對,他是想不起曌汐這個人了,可就在剛才她為他拚命的情景卻曆曆在目。
對於獨孤軒禹的沉默,沐九愈發火氣蹭蹭往上冒了,他簡直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曌汐剛剛中了劇毒,這下又傷了心脈,也就是她福大命大,但是就算她多幾條命也不夠這樣折騰。”沐九黑著臉幾乎想要出手揍獨孤軒禹了。
“王爺、樓主咱們上哪兒去啊?”就在這個時候,駕駛馬車的王掌櫃放緩了車速回頭問道。
“戰王府!”
“三界樓。”
獨孤軒禹和沐九同時開始,說的目的地卻是大相徑庭。
“回三界樓,我的銀針、金針全在那兒呢。”沐九朝著獨孤軒禹吼道。
“回戰王府,戰王府有汪寒冰泉利於治療內傷。”獨孤軒禹淡淡地回敬說。
“寒冰泉?”沐九喃喃地說,“這倒是療傷的好地方,的確有利於曌汐的傷勢。”
獨孤軒禹斬釘截鐵將戰王的唯吾獨尊發揮到最高境界:“立刻回戰王府。”
“沒有金針銀針曌汐本樓主沒有辦法為曌汐打通阻塞的心脈。”沐九半點也不吃獨孤軒禹那一套,他故意跟唱反調,“心脈沒打通,寒冰泉浸了也白搭,回三界樓。”
“停!”曌汐忍不下去了緩緩睜開眼睛,“你們倆就不能消停點嗎?”
“你別說話。”獨孤軒禹和沐九異口同聲,兩個人說完同時白了對方一眼。
隨即這倆個人又同時冷哼一聲後又不約而同齊齊吩咐曌汐說:“你別亂動!”
“嗬嗬,這不是挺合拍的。”看著倆大男人跟孩子似的同時別開臉,那別扭的模樣引得曌汐急忙捂住胸口避免笑出聲來。
王掌櫃停下了馬車,前方已經是三岔路口,具體要往哪兒去他等著進一步的指示呢。
“去戰王府吧。”曌汐下了決定。
曌汐立刻接收到沐九哀怨的眼神,她一把抓住他的紅袖子輕輕搖晃著:“金針,銀針我有。”
聽到曌汐這麽說,沐九才勉強點點頭,反正眼下當務之急是為她療傷,至於獨孤軒禹這家夥他就暫時不跟他計較了。
獨孤軒禹倒也沒有再多說,雖然曌汐拉著沐九的袖子令他感到礙眼,但是回頭想想她還是決定跟著自己回府,他的心情還蠻不錯的。
好不容易搞定這倆別扭的男人,曌汐臉上露出笑容,隨即她再也支撐不住了,嘴角依然掛著笑人卻昏死過去了。
“丫頭,丫頭!”獨孤軒禹嚇了一大跳,曌汐虛軟無力整個人癱倒在他身上,他不禁大驚失色。
沐九倒是淡定些,他的是手指輕輕搭在曌汐脈搏上,片刻後他神色嚴肅地說:“快回去,遲了隻怕來不及了。”
“快點!讓馬兒跑快點!”獨孤軒禹突然掀開車廂簾子大喊,王掌櫃的聞言用力揮動鞭子,馬兒一下子跑得飛快。
皇家別苑大門口,就在王掌櫃駕駛的馬車離開的瞬間,飛雪和暗南一左一右托住寒風,他們幾個人施展輕功緊緊跟隨著駿馬而走。
忽然聽到獨孤軒禹的話又見馬車加速了,他們幾個心裏頭都明白曌汐肯定出大事了。
飛花心裏更是著急,她可是親眼見到曌汐口吐鮮血的場麵。
暗東和暗西急忙接替飛雪和暗南帶著寒風,幾個人竭盡全力跟著馬車朝前飛奔。
秦管家早就在戰王府前翹首以待,見有馬車飛馳而來他著急地衝了出來。
當見到獨孤軒禹從馬車上率先跳下來的時候,秦管家很是驚喜。
自家王妃的本事可真不小,什麽線索都沒有也能將王爺找回來,秦管家對曌汐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服侍獨孤軒禹多年的秦管家立即感覺到他的異常,王爺還是那個王爺,隻是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就在此時,沐九在車廂內抱起曌汐將其遞給了先下車的獨孤軒禹,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住。
“王爺,王妃怎麽了?”秦管家見曌汐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沐九,你需要什麽東西盡管吩咐秦管家。”獨孤軒禹說完立刻抱著曌汐匆匆往戰王府內衝進去。
沐九也不客氣,他邊跟隨著獨孤軒禹朝內走邊吩咐說:“秦管家,速去找摘葉,讓她將曌汐的金針、銀針拿來給我,另外我還需要千年人參、千年靈芝草及千年雪蓮。”
“沐樓主,戰王府中千年人參和五百年的靈芝草就有,千年靈芝草和千年雪蓮根本就沒有。”秦管家心裏明白茲事體大立即回複說。
停下腳步,沐九毫不猶豫吩咐說:“秦管家,你立即讓駕駛馬車的王掌櫃回三界樓拿來千年靈芝草和千年雪蓮。”
“是。”秦管家不敢怠慢立即轉身匆匆朝前奔去。
沐九跟隨獨孤軒禹一路來到軒閣內的假山中來到三個溫泉池所處的山洞內。
隻見獨孤軒禹一手抱住曌汐,伸手在山壁間摸索啟動了開關。
一陣巨響之後,山壁緩緩朝左右分開,有股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打冷戰。
眼前一片白蒙蒙,是寒冰池散發出來的寒氣,這寒氣與外麵溫泉池的水氣相融合,竟然化成細細的水珠令人衣裳瞬間濕漉漉的。
“沒想到戰王府內還真有寒冰泉。”沐九到現在還覺得不敢置信。
獨孤軒禹抱緊曌汐:“沐九,現在該怎麽做?”
“你先將曌汐沉入寒冰池中吧。”沐九指揮道。
獨孤軒禹聽完躊躇了片刻之後,他幹脆抱著曌汐躍入寒冰池中。
沐九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他避開因為獨孤軒禹他們倆躍入而濺起的寒冰池水喊道:“哎!我說將曌汐放進去,你又進去幹什麽啊?”
好冷!獨孤軒禹雙手輕輕托住曌汐讓她的身軀浸在寒冰池中頭部枕在他的手臂上。
“她眼下昏迷了,這寒冰池雖然隻是深及腰際,但是若將她放進去豈不是沉下去了?”獨孤軒禹在寒冰池內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