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6章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什麽話?”
周行龍問出口的時候,身體已經開始準備後退,他準備他泰河給丟出去,卻發現泰河像個狗皮膏藥一般死死的粘在他的身上。這時候,他才感覺到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小小的宗師武者。
周行龍心頭微沉,現在他隱隱明白,自己被楚雲天給算計了。
更重要的是,還有華子,華子背叛了他。
想到華子這個叛徒,周行龍殺心大盛,回頭正準備當場擊斃華哥時,卻發現華哥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向他衝了過來。見周行龍轉頭看來,華哥眼中露出一絲大仇得報的爽快目光。
他張開手,雙臂就像大鳥一樣,向著周行龍擁抱過來。而雙臂之上,竟然密密麻麻綁了一圈……
周行龍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幾乎駭的肝膽俱裂,那是……烈性炸藥!
雖然周行龍是化境高手,但也是血肉之軀,如果華子真的引爆,他必死無疑。
“我們太子說了,今日周行龍將會喪命於此。”泰河聲色俱厲,就在周行龍失神的片刻,一拳猛然轟擊在他的胸口,周行龍悶哼一聲,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幾乎要溢出來,失聲道:“你居然是化境?楚雲天我小看你了。”
左右綁著炸藥要自爆跟他同歸於盡的華哥,右有同是化境武者的泰河,周行龍根本無路可退,如今近距離的炸藥爆炸之下,即便是化境武者也必死無疑。然而,本能的他卻感覺有些不對勁,華子想要他死不惜性命他可以理解,難道這個化境武者也不怕嗎?
能修煉到化境,都是萬中無一的人才,可以說付出了無數的心酸與汗水,難道他就這樣視自己的生命如草芥?
本來準備跑路的周行龍腦海中瞬間轉過萬千個念頭,華哥背叛了他,那麽楚雲天走火入魔的事情肯定就是假的了。
可是楚雲天到現在還沒出現,他在哪裏?
千鈞一發之際,周行龍憑借著無數次出生入死的本能,沒有選擇逃跑,受了泰河一拳之後,竟然不顧泰河的威脅鎖定了華哥。在華哥衝到他身前時,一掌猛然切在他胳膊上,那手掌似乎比刀刃更鋒利,竟然生生的將華哥的一條胳膊給切了下來。
炸藥的引爆線也燒到了盡頭,出乎意料的,看起來威力無比的烈性炸藥,在即將引爆的時候,隻是發出噗嗤一陣聲響,冒出了一陣白煙,旋即一點聲響都沒了。
周行龍肆沉聲道:“楚雲天,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找來這麽個化境武者,想用炸藥分散我的注意力,這裏是鬧市,你敢用炸藥嗎?楚雲天你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現在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還有難道你不想救你的女人?”
華哥一臂被廢,反而更加激發了他的凶性,知道自己今日已絕無可能幸免,張嘴一口咬在了周行龍的胳膊上,竟生生的撕扯下來了一塊血肉,滿是恨意道:“老狗,老子就是死,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間幾乎將周行龍給淹沒,揚手便要立時將華哥斃於掌下,泰河也對著周行龍發起了攻擊。如果要斃掉華哥,周行龍勢必要生抗下泰河的全力一擊,權衡利弊之下,周行龍果然不敢鋌而走險,雖然擋下了泰河一擊,但是手中的華哥也被他丟了出去。
而便在周行龍後退的時候,身後突然鬼魅般的出現了一個人影,輕飄飄的一掌印在了周行龍的後背上。磅礴的內勁肆無忌憚的竄入了周行龍的身體裏麵。
這個人影正事楚雲天。
之前楚雲天一直不出現,就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現在他等到了。
楚雲天這一擊,可正好是打在他全然沒有防備的地方,後背本來就是人的弱點,他又根本沒精力防備楚雲天的偷襲,隻一下,差點兒把周行龍的骨頭都給打斷了。
而那些竄入了他體內的內勁,正在肆意的破壞著周行龍的筋脈,周行龍連忙運力壓製傷勢,可是楚雲天和泰河又怎會給他回複的機會。
三人劈裏啪啦瞬間已經交手了不下數十下,二打一,周行龍又是負傷之身,這一番打下來,隻覺得天旋地轉好不神奇,眼前金星亂冒,渾身的骨骼都快散架了一般。
“楚雲天,你非要跟我不死不休嗎?你要知道,殺了我對你意味著什麽?”周行龍眼中滿是怨毒之色道。
“哦?”楚雲天眼睛一挑,冷冷道:“意味著什麽?”
“你……”周行龍被他嗆的差點沒吐血,道:“哼!我跟你明說了吧,王五不過是我的化名,我的真實身份,是帝都周家的人。現任周家的家主周行雲是我的四哥,你如果殺了我,便是徹徹底底的和周家結怨,到時候整個華夏都難以有你楚雲天的容身之地。”
說到自己的家族,周行龍臉上又浮現出一抹傲然之色,說實話,這個身份才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憑仗之一,雖然一直都沒公開,不要要真的到了最後關頭,帝都周家,這個名字拋出來,任誰都得忌憚三分。
不過楚雲天聽到帝都周家的時候,就跟聽到了什麽阿貓阿狗一樣,臉上不疼不癢,笑容不陰不陽,“帝都周家,果然好生厲害,那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周行龍心中一個咯噔。
早就聽說這楚雲天天縱奇才,其修煉速度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而且聽說他還有個神秘莫測的師父。難道他真有著不為人知的背景?不過再厲害,也不可能比周家強大吧?
華夏中家族勢力超過帝都周家的不是沒有,但是不過那麽寥寥數為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而且沒有一個姓楚的。不過縱然如此,周行龍還是收斂了心神,正了正色試探道:“不知你的真實身份又是何人?”
“過來,我說與你聽。”楚雲天招了招手,仿佛要說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周行龍眼中的好奇之色愈濃,忍不住稍稍側耳,然後下一刻,一個冰涼的觸感,頂在了他的額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