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前有追兵,後有刺客
涼颼颼的寒氣不斷向她們逼近,一步一步得靠近,不斷引發她們內心的恐懼。
水玲這個時候突然向那些人叫道:“那個,各位好漢,我不認識她的!”然後指了指白塵,眼神充滿希冀。
她看著那幾個蒙麵的黑衣人動作有所遲疑,就像獲得希望一樣,更加努力說服道:“你們冤有頭債有主,要殺就殺她好了,我跟她在一起不過一天,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白塵越聽越氣,狠狠拉住她的胳膊,杏目瞪著她,臉紅得指著她大叫道:“丫的,你太過分了,好歹我也救過你,你怎麽恩將仇報啊?”
水玲幹脆翻了一個白眼,用食指捅了捅她的身軀,嘲笑道:“喂,你就好人做到底了,他們要殺的是你,你為什麽要拉我陪葬啊?”
白塵立刻憋了一口氣,生生難受,但是她說的對,這幫人明顯是衝自己來的,就算讓水玲陪著自己,她也是白白犧牲掉的。
可是,領頭的黑衣人不耐煩得翻了一下眼皮,便不屑說道:“你們倆玩夠沒?無論如何,你們必須都得死!”
事已至此,已經無救,水玲不甘心得叫道:“我可真夠倒黴啊!”
接著,兩人認命得緊緊閉上眼睛。
結果,“哐當”得幾聲刺耳的巨響,預期的疼痛沒有到來,兩人緩緩睜開眼睛,卻看到有兩個戴麵具的男人幫她們擋下所有劍。
比較機靈的水玲看這機會大好,抓起白塵的手腕就快速跑離這個地方,左右看了看,便跑到街旁的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而救下她們的兩個男子回頭看見她們安然得向東跑去,便收了心,專門對付眼前的敵人。
看著那兩個後來戴麵具的男人跟他們廝打起來,水玲不禁焦急得問道:“你說這兩個人會殺得了這麽多人嗎?”
白塵緊緊盯著那兩個人,反倒是覺得他們的身影甚是熟悉,尤其是那個鶴發男子,雖然他們都帶著麵具,這種熟悉感令她心安,不再恐懼。
水玲看了看那兩個人,又看了看白塵,眼珠一轉,順手拉起白塵就向遠處跑去。
白塵不禁疑惑得叫道:“你幹什麽啊?有人來救我們了,你還跑什麽啊!”
水玲回頭瞪了白塵一眼,喘著氣大罵道:“你白癡啊!他們才兩個人能打得過那麽多人嗎?就算打得過,那兩個人還帶著麵具,我看根本不是好人,我可不想我們剛出了狼窩,又掉進虎口,我更不想被你連累。”
白塵的表情很憋,這個水玲怎麽那麽厲害呢,還可以對她大吼大叫,她是不是不小心買了活祖宗回來?
就這樣,兩人發揮了潛在的潛力,快速向遠處逃去。
而這邊,柳黎陽和黑狼很快得殺掉這群黑衣人大半,隨即他們二人用刀抵在剩下的唯一一個黑衣人的喉嚨處,陰寒著臉說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們的?”
那個黑衣人眼神透著驚慌失措,隨即又表現得釋然,猖狂得大笑出聲。
他們聽這個令人驚悚的穿透力強的笑聲,互望了一眼,不明所以,隨即看到那個黑衣人眼睛發直,便暗道糟糕。
柳黎陽很快拿下他臉上的黑布,看著他嘴角不斷滲出的血絲,果不其然,這個蒙麵殺手服毒自盡了。
雖然沒有找到幕後真凶,但是能救出戀裳依,他們對主子也算是有個交代,柳黎陽和黑狼解決掉了所有的黑衣人後,便向東方趕去,要盡快得找到戀裳依。
可是沒有想到戀裳依和那個小姑娘跑得比兔子還快,杳無蹤影,他們真有種欲哭無淚的無奈,你說你跑什麽跑啊?那種貨色的殺手我們還對付不了嗎?這下可好啊,我們現在不能馬上回宮交差了。
而白塵她們跑到一個荒僻的地方,周圍到底沒有幾處人家,她們才停下來,大口喘息著。
休息片刻後,水玲便不爽嘟囔道:“你說你到底怎麽得罪人家的,弄得人家要對你趕盡殺絕的。”
白塵更加氣悶鬧心了,反駁道:“我怎麽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一點都不記得。”
水玲幹脆翻了一個白眼,不管問她什麽,她都是“我不記得了”,說得還理直氣壯的。
就這樣,兩人找個隱蔽的地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們趁著天剛蒙蒙亮,就走去城門的方向,好離開臻水鎮。
可是,到達那裏後,卻發現城門的守衛似乎很森嚴。
恰巧這個時候,杏兒快步匆匆往外麵走去,而當她走到一半的時候,卻被一個身穿紫色外裝的侍衛攔住。
這個侍衛的眼神淩厲,衣著相對來說,有些華麗,而且守城的其他侍衛對他似乎很敬重。
“等等,我記得你,你不是春香樓那個小丫鬟嗎?”那名侍衛用一種探尋的目光看著她,就像要把她看出一個洞來。
杏兒吞了吞口水,身體不由得開始抖,“嗯,是的,大人。”不由自主得又把頭低得更低了。
那名侍衛狐疑得看著她,犀利得說道:“那麽害怕?難不成心裏有鬼?”
杏兒趕緊搖頭,水靈靈的眼睛又漫上霧氣,一個勁得搖頭。
可是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在這位侍衛眼裏沒有什麽,起不到絲毫作用。
他開始冷聲問道:“你這兩天可否看見放火燒了你們春香樓的紫嫣姑娘?”
那名侍衛的話卻輕飄飄得傳進站在不遠處的白塵耳裏,白塵趕緊轉過身去,悄無聲息得拉住水玲就要走。
水玲扯著大嗓門不滿道:“你幹什麽啊?怎麽又要回去?”
白塵哪管向她解釋,就是悄悄狠狠捏了她一把,就假裝無所謂得以正常的速度向遠處走去。
那名侍衛由於水玲的大嗓門,向她們這邊看來,當他看見白塵的背影的時候,眼睛眯了一眯。是她,皇後,我總算找到你了。他大聲吼道:“前麵的兩個女人,站住!”
白塵一聽,汗毛聳立,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水玲就跑。
那名侍衛一看就急了,飛身就要去追。
可是這個時候,杏兒卻突然抱住他的腰身,顫抖得哭道:“大人,救我啊!有人要把我綁回去賣到青樓,我不想再呆在那種地方了。”
那名侍衛哪管她,隻想去追戀裳依,便開始狠狠掙紮。
而杏兒幹脆“哇”得大聲哭了出來,看著向城門這邊跑來的一群凶神惡煞的人,狠狠地抱住那名侍衛,決計不鬆手。
白塵和水玲跑出了老遠,停下後,便坐在路邊休息。
“我的媽呀,這太刺激了,三天兩頭遭追殺,你的生活能不能再豐富多彩一點?怎麽連守門侍衛都開始調查你了。”水玲也不管眼前的人是誰,便開始嚷嚷著。
白塵無奈,便把春香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聽後,水玲瞪大眼睛,過了半晌,方顫顫悠悠,舌頭打結說道:“你把春香樓給燒了?”
白塵點了點頭。
水玲聽後差點暈過去,她激動得大叫,“你知不知道,春香樓是有背景的,還牽扯到京都的高官,你到底長沒長腦袋啊?”說完,她直接躺在地上,她要奔潰了,怎麽會和這種做事不分輕重的女人扯到一起呢。
白塵腦袋聳拉著,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水玲回想她們現在的處境,想離開臻水,出不去,而這個城鎮裏還有殺手。她們到底該如何是好?
突然,她眼睛一亮,看著無精打采的白塵,賊兮兮說道:“看來,我得幫你精心打扮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