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戀裳依大怒
戀裳依在屏風後舒舒服服的洗著澡,感覺的確輕鬆了不少。可是,悲催的是屋子裏傳來陣陣的上官蠡痛苦哀嚎的聲音,而且透過屏風可以隱約得看見上官蠡在地上打滾。
她趕緊披上一件外衣,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看見上官蠡的模樣,給她嚇了一大跳。
他的身體蜷縮著,手腳不停地痙攣,口裏不斷吐著黑色的血液,血液異常的腥臭,滴到地上的黑色的血液不斷腐蝕著地麵,發出“吱吱”聲音。
戀裳依嚇得花容失色,跑過去,扶起上官蠡,搖晃著他,焦急問道“上官蠡,你怎麽了?你醒醒啊!”
結果,上官蠡緩緩睜開眼縫,迷離得看了她一眼,就昏死過去。
戀裳依嚇得大叫,“來人啊!來人啊!”
聞聲趕到的府裏的那些老人也都嚇壞了,趕緊去請了大夫。
一個留著白色山羊胡的老大夫正在給上官蠡號脈,一會點頭,一會搖頭,一會唉聲歎氣。
他這樣不要緊,可是把站在上官蠡床邊的人給嚇壞了,總是隨著那個老大夫的動作,心髒做不規則的跳動。
戀裳依雙手緊握一起,在胸前做祈禱狀!雖然她從來沒吧上官蠡當做丈夫看待,但是她真得很喜歡跟他在一起。
他雖然是一個傻子,但是他總是用純真清澈的大眼眼睛著自己,就算被欺負了,也隻是可憐巴巴地望著她,過一會,又是很親近得拉著她這個娘子。傻乎乎的,自己怎麽弄他,他都沒有意識到。就是因為有他,自己獨自在這個世界才不算寂寞孤寂,就因為有他,自己的生活才變得豐富多彩起來。
不一會,那個大夫搖了搖頭站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看到大夫搖頭動作心髒都跳到嗓子眼,但是焦急追問道:“他到底怎麽樣了??”
那個大夫緊鄒著眉頭,看著眼前的焦急的人又不由笑道:“沒事!他的脈象平和沉穩,隻是身體太虛弱而已,休息幾天便無大礙!!”
心裏卻想著:這個人似乎中過劇毒紫金沙,一種慢性毒藥,可是人世界真的有解藥能解這種劇毒嗎?他實在是不敢相信。
戀裳依差點破口大罵,沒事,你總搖什麽頭,更何況,沒事的話怎麽會吐血,而且是黑色的血。結果,她擺足了一個大家閨秀的形象,不確定問道:“大夫,可是他剛才吐血了,而且還是黑色的血啊!”
“問題就在於這,這個人似乎中過劇毒紫金沙,可是又被解了,老夫不明白世界上真得有能解紫金沙的藥嗎??”說完,又搖頭。
戀裳依本來就著急,老看他搖頭,怒火噌噌往上冒,“我靠,你玩我?是不是?”說完後,還狠狠拉著那個大夫的衣領。
旁邊的人都嚇傻了,沒想到戀裳依的態度可以轉變如此之快,前一刻和藹可親,下一刻就變成罵街潑婦的模樣了。
那個老大夫驚恐得說道:“你幹什麽啊?給你相公看病,你怎麽還打人呢?”
小小和管家他們趕緊拉住即將暴走的戀裳依。
後果可知,那個老大夫目睹戀裳依潑辣暴虐的形象,診費忘了要就跑了。
戀裳依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周圍的景色單調,蕭條,正像是她的心情一樣。她來到這個世界發生了很多事,個中的酸甜苦辣的滋味她自己最清楚,而一直陪伴著她還有見證她的努力的人有上官蠡一個。無論自己開不開心,總是捉弄他。所以,老天爺,拜托你不要讓他有事。
奶娘本來要叫戀裳依吃飯,卻發現她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吹著寒冷刺骨的冷風,唉聲歎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她慢慢走過去,喚了聲,“王妃。”
戀裳依回過頭去,看到奶娘,還是沒什麽精神,隻是笑了笑:“奶娘,有什麽事情嗎?”
奶娘笑道:“王妃,我知道你擔心王爺,不過,放心好了,王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戀裳依點點頭,“我也應該相信,上官蠡一定會得到上天的庇佑的。”
奶娘這個時候看著些傷感的戀裳依,嚴肅說道:“其實,王妃,從你進到王府,所作出的一係列事情,我看到了箬皇妃的影子”
戀裳依有些疑惑,“箬皇妃是誰??”
奶娘微笑道:“她是王爺的生母,你雖不似皇妃那麽柔弱溫婉,但是你心地善良。說來也慚愧,我們幾個人算是白活了,自從你進入王府,徹底改變了我們的生活, 否則王爺跟著我們都恐怕要流落街頭了。”想想一直以來的艱苦生活,不斷受著周邊的人嘲笑,無依無靠,而王爺總是瘋瘋癲癲,那個時候總是想到底該如何是好!他們命賤不打緊,可是王爺的未來怎麽辦呢?
奶娘繼續陳述道:“你這些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共睹的,這個王府還能維持至今都是您的功勞。說實在得,你並沒有嫌棄過我們的王爺,對待王爺也是不錯的,王爺現在要比以前幸福多了,你大概就是上天派下來的,拯救我們的人!”
聽她說完這句話,戀裳依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哪有你說得那麽偉大,就像是救護神一樣!隻不過做我覺得應該做的事情,而且同時我也是為了自己,如果這個王府都維持不下去,那我豈不是也要流落街頭,遭受所有的人嘲笑。”
奶娘繼續說道:“你呀,跟我們皇妃最大的區別就是你不像她那麽輕易相信別人,她總是不諳世事的險惡,內心那麽聖潔得像一張紙,王妃,老奴一直覺得你是那麽堅強聰明勇敢,敢作敢為。也許隻有你在身邊,我們的王爺才有好日子過,如果你真要離開了,我們的王爺的以後可怎麽辦?”說完淚水像是打開了閥門又湧了出來。
戀裳依發現這個時代的人可真是感性,動不動就淚流滿麵,尤其這些王府裏的老人。“我現在是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好了!”她趕緊試圖安慰著。不過,以後的事情有誰能說得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