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當聽到丁天東得了白血病的時候,何文玉家裏。何文玉對著韓偉雄說:“我去丁巍家幾次,每次都看到梁梅情把丁天東放到電視機前,我對她說,電視機有輻射,對小孩身體不好,她不聽,結果,害得我們丁天東得的白血病。”


  韓偉雄說:“是的,農村裏的人就是倔強,說了也不聽,無知,結果出了這麽大的事。不過何文玉,你當著丁巍家人的麵就不要說這個了,畢竟我們現在還沒有撕破臉。”


  “好的,我知道。我隻是恨,害了丁天東,也害了我女兒。”


  在丁巍家裏。梁梅情說:“都是那個韓語卉要把房子裝修成這個樣子,結果甲醛超標吧,害得我孫子得了白血病,真是可恨,該死。”


  丁向明說:“是的,這些城裏人就是虛榮,把房子裝成這個樣子做什麽?用了這麽多錢,還害得丁天東得了病。”


  丁巍和韓語卉為了兒子的病,每天守在醫院的病房裏,期間丁天東還被緊急搶救過幾次。


  丁巍和韓語卉日漸消瘦,精神崩潰,兩個人的隔閡也因為丁天東病的起因而越來越大,隻是現在都為丁天東,守在病房沒有爆發。


  唐穎的愛人張琪,越看張迎姣越不像自己,旁邊的人也這麽說,他心裏一直很不舒服,這天他悄悄的帶著張迎姣去了醫學鑒定中心,給張迎姣和自己做了親子鑒定。


  收到的結果是張迎姣不是他的孩子,張琪回到家中,把報告單放在唐穎麵前,唐穎拿起報告看了看,又放回原處。


  張琪對唐穎說:“唐穎,你沒有要解釋的嗎?”


  唐穎知道這件事怎麽解釋也是枉然,還不如直接點:“張琪,我們離婚吧。”


  “這麽輕易的離婚,你想得美,你這個臭婊子。”就把唐穎毒打了一頓。


  兒童醫院的病房裏。突然,韓語卉跑到也是辦公室說:“醫生,快看看,我兒子感覺不對。”


  醫生立馬趕到病床前,一看,對著護士說:“馬上進行搶救。”


  丁家和韓家父母都來了,他們六個人在搶救室外焦急的等著。梁梅情和何文玉倆家都沒有說話,丁巍和韓語卉更是緊張。


  韓語卉的眼淚一直留著,丁巍也沒有說一句話,似乎一切都凝滯在那裏。


  醫生從搶救室出來,丁巍立馬上去,醫生說:“抱歉,我們盡力了。”


  這一句,韓語卉就直接倒在了地上,何文玉和韓偉雄馬上過去扶著韓語卉,丁巍馬上喊醫生救治,梁梅情和丁向明呆呆的站在那望著。等韓語卉醒來之後,韓語卉要自己抱著丁天東去的殯儀館,說自己一定要再多抱一下他,自已的兒子。


  處理完丁天東的事後,何文玉和韓偉雄來到丁巍家,何文玉指著梁梅情說:“丁天東的事,就是你造成的,就是你每天把丁天東放到電視機前,我對你說了電視機有輻射,對小孩身體不好,你不聽,結果,害得我們丁天東得了白血病,離開了我們。”


  梁梅情也不是好惹的,說:“就是韓語卉自己愛慕虛榮,要把房子裝成這個樣子,還害得丁天東得的病。”


  兩邊拚命的吵著,何文玉牽著韓語卉的手,說:“語卉,走,我們回家,和他們離婚。”


  梁梅情也在那裏喊著:“離婚就離婚,有什麽了不起。”


  由於兩邊吵得已經不可能再在一起了,結果,隻有丁巍和韓語卉離婚。離婚後,梁梅情和丁向明就回丁塘村去了。


  剩下丁巍一個人,又經曆了一段婚姻,他隻有讓酒灌醉自己。


  唐穎每天都被張琪暴打,張琪不單打唐穎,而且還打張迎姣,到唐穎的單位去吵著,讓唐穎不能正常上班。她一身的傷痕,又不敢去見張進組。最後,唐穎提交法律文書,通過法院判決離婚。


  唐穎離婚後,帶著張迎姣一起,約見了張進組。


  張進組看到張迎姣的來到很是奇怪,抱起張迎姣,笑著問:“你怎麽來了?”


  張迎姣說:“我媽媽說,今天帶我來見我爸爸,你是我爸爸嗎?”


  張進組震驚了,說:“寶寶,是的,我是爸爸。”


  張迎姣用她的小手摸了摸張進組的臉說:“爸爸。”


  張進組的眼淚一下子就留下來了,親了張迎姣一下,“誒,寶寶。”


  張進組把張迎姣放下來後,問唐穎:“小穎,你今天是怎麽了?而且為什麽你有幾個月都不和我聯係呢?”


  唐穎笑著說:“張琪帶著張迎姣去做了親子鑒定,回來後,就打我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通過法律途徑和他離婚了。”


  張迎姣也走過來說:“爸爸,那個人打我,還有媽媽,媽媽都出血了。”


  張進組抱起張迎姣,放在自己的腿上,又用一隻手抱著唐穎,說:“是我對不起你們。小穎,如果你願意接受張小雨,我們就生活在一起。”


  唐穎說:“我願意,我一定會對張小雨好的,他就是我的孩子。”


  張進組對張迎姣說:“迎姣,你願意有個哥哥,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嗎?”


  張迎姣說:“是一個哥哥嗎?媽媽和我說了,我還有一個哥哥,我願意,哥哥會保護我的。”


  在回家的路上,張進組的心裏也很難過,看到唐穎和張迎姣為他受著委屈,心裏難過;這邊丁筱對他和張小雨也確實是不錯,心裏也不忍,張進組必須要做一個選擇。現在的局勢,其實張進組沒得選,親情永遠是第一位的,他不能再讓張迎姣流落在外了。


  張進組回到了家裏,看到丁筱在臥室,低著頭對丁筱說:“筱筱,對不起,我們離婚吧。”


  丁筱雖然知道張進組早就出軌,但心裏想著他也隻是在外麵玩玩,玩完了就會回家的,但突然提出離婚,還是有些意外,問:“為什麽?”


  張進組不敢說出在外麵早已經有了女兒的事,就說:“我也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很壓抑,也很痛苦,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這種感情對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丁筱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那天晚上他們爭吵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在第二天去辦理了離婚手續。


  丁筱極其痛苦,她想到了死,從民政局出來以後,就給父親的辦公室打了一個電話:“爸爸,你還好嗎?”


  “我很好,你呢?”


  “我很好,爸,你和媽都要注意身體,知道嗎?我要出一趟很長的差,以後就不和你們聯係了,你們要多保重。”說完,掛了電話,回家去了。


  丁單桂接到這個電話感到很是奇怪,坐在辦公室了反複回想剛才的電話內容,有種不祥的感覺,他又按照剛才丁筱打來的電話回過去,對方說這裏是公用電話。丁單桂不知道丁筱和張進組的單位電話,往丁筱家裏打電話也沒人接,丁單桂就更急了。


  丁單桂趕緊回到家中,對薑荷花說:“荷花,剛才丁筱打電話過來,感覺不對,我也聯係不上她,我很著急。現在這個時間也沒有去郝洲的火車了,要是還聯係不上,我明天就去郝洲看看。要不你去找梁主任,要她打電話給丁巍,請丁巍馬上去幫我們看看。”


  薑荷花一聽,急了,連忙說:“好的,我這就去。”


  薑荷花找到梁梅情,去鎮政府給丁巍打了電話,丁巍接到電話後,馬上按薑荷花給的地址來到了丁筱家門口。


  丁巍敲著門,喊著:“丁筱,丁筱。”沒有人應答。


  丁巍轉身去了丁筱的單位,單位的人說,丁筱請假了,今天沒來。


  這下丁巍感覺更加不好了,又回到丁筱家敲門,喊著,還是沒人應答,他就用力踹開門,進去一看,丁筱昏睡在床上,一個安眠藥的空瓶就在地上,丁巍打120,把丁筱送到了醫院。


  經過搶救,丁筱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送回了病房。


  丁巍就在那裏一直的守著,整整一個通宵。到第二天早上,丁筱醒來,看到丁巍,瘋狂的說:“你讓我死。”


  丁巍拚命的壓著她,小聲的說:“丁筱,沒有什麽過不去了。你看我的小兒子丁天東,還那麽小,甚至還沒有叫過一聲爸爸,就離開了我,我當時也有想死的心。但我們冷靜下來,好好想想,你死了,你爸媽怎麽辦?他們如何接受得了?你這不是逼著他們也跟你一起死嗎?我知道你肯定是生活有什麽地方不如意了,你看看我,原本一個好端端的家庭,被搞得離婚,後一段婚姻,兒子沒了,家也散了。我不還是要勇敢的活著嗎?”


  丁巍說完,丁筱抱著丁巍痛哭著。等丁筱稍微安靜下來,丁巍說:“你自己在這裏好好的,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吃點東西就會好些,可以不?”


  丁筱輕輕地說:“好的,謝謝!”


  丁巍出去買東西去了。等丁巍走後,隔壁床的阿姨說:“姑娘,別想不開,你看你丈夫其實對你蠻好的,他守了你一整晚,連眯都沒眯一下,生怕你出事。這麽好的丈夫,你有什麽事想不開呢?記住了,以後千萬別犯傻了。”


  “謝謝阿姨。”丁筱以前一直把丁巍當做一個普通的街坊,當聽到隔壁床阿姨把丁巍當成自己丈夫的時候,她驚了一下,並且自己都感到奇怪,為什麽沒有和那阿姨解釋一下,丁巍不是丈夫,僅僅老鄉而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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