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0章幸災樂禍

  這次過來的這些人裏麵，除了顧家輝之外，其他人也有四五個都是十大豪門的子弟，其他人的父輩也基本都是局委，最差的也是央委，這樣出身的子弟到了地方，哪個不是眼高過頂趾高氣揚，但在這裏，在盧衝麵前，每個人都表現得非常溫和，平順，極有修養的樣子。


  他們都非常清楚，盧衝上午把黃元福滅了，中午就從警局平安離開，而且元首和其他幾位首長都對盧衝讚譽有加，他們的長輩也不少人都得過盧衝的救命之恩，這一切加在一起，使得他們根本不敢在盧衝麵前造次！


  不過，還是有些本來該來卻沒來的人，盧衝明白，現在自己又跟楊家杆上了，又有一些人不看好這次的對壘，於是和盧衝保持距離。


  盧衝心裏明白是一回事，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對待那些騎牆派的態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酒過三巡，朱丹青忍不住打開話匣，好奇地問道：“衝哥，我百分之一千地不相信你會被楊海風那個棒槌騙了，衝哥，你告訴大家，你那佛塔到底是什麽寶貝，你願意花500萬買的東西，真正的價值肯定不少於5000萬！”


  包廂裏麵兩個桌上的人們全都停下說話，全部把目光聚焦在盧衝身上。


  盧衝微微一笑：“玩過古董的人都知道，有些大人物不想被後人找到自己藏匿的寶貝，通常都會偷梁換柱魚目混珠，在寶貝應該在的地方弄個假的，而把真的藏起來……那個佛塔就其本身價值，確實不值500萬，但那個佛塔裏麵藏著一枚真正的佛祖舍利！”


  當下就有一個對舍利有所研究的豪門公子驚歎道：“如果真是佛祖舍利，起碼值5個億！”


  朱丹青恍然大悟：“傳聞楊海風拿走的佛牙舍利是從佛塔上麵頂端拿走的，那按照衝哥的說法，楊海風拿走的是假的，真的舍利在塔裏麵？”


  這個說法馬上引起現場一陣軒然大波。


  有人叫道：“楊海風弄到那顆佛牙舍利之後，可是大肆宣揚，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現在名聲在外了，萬一那顆舍利被證明是假的，楊家的臉就丟大了！”


  又有人說道：“沒錯，現在楊家一家老小都在迎舍利，親戚朋友全都來了，他們還請來了很多大人物參加他們的宴席，特別風光，要是那顆牙是假的，那楊家必將成為四九城乃至整個華夏的笑話……”


  顧家輝滿臉笑容地說道：“丹青，你可不能亂猜啊，要是楊海風帶回去的那顆牙是假的，他可就慘了。去年楊海風在黴國搞金融投資，一下子虧了幾十億，回到京城，他便宜老爸把他打得頭破血流，萬一那顆牙是假的，他絕對會被打死！”


  他說得很是淡然，好像根本不關他什麽事情，但因為顧家和楊家的心結，人們都能聽到他發自心底的幸災樂禍。


  “家輝，我還不知道你，你是巴不得他拿回去的那顆是假的，”朱丹青繼續追問道：“衝哥，楊海風拿回楊家的那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盧衝朗聲笑道：“既然楊家那麽興師動眾地供奉那顆牙，我要是說了實話，那豈不是不太厚道？”


  朱丹青哈哈笑道：“衝哥，這裏都是自己人，你就跟大夥說說，別讓大家都雲裏霧裏了。嘿嘿，我們保證厚道，保證不四處宣揚。”


  顧家輝也哈哈笑道：“對，對，我們保證不跟別人說。”


  盧衝裝出一副十足虛偽的神情，無奈地歎了口氣：“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就跟大家說真話，大家可不要告訴別人啊。楊海風帶回去的那顆牙，的的確確是假的，別說是釋迦牟尼佛的舍利了，就連是那種朝陽三千仁波切的活佛的舍利都不是，經過我仔細觀察，那顆牙疑似犬齒？”


  朱丹青愣了一下：“犬齒？什麽意思？”


  顧家輝說道：“就是狗牙啊！”


  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有人驚呼道：“臥槽！這也太搞了吧！堂堂十大豪門之一的楊家夫人帶著一群達官貴人對著狗牙頂禮膜拜，這事要是傳揚出去，楊家以後還怎麽抬頭做人？這可不隻是丟臉的事情！”


  顧家輝環顧四周，看到大家都在憋著不笑，便朗聲笑道：“你們想笑就笑啊，不要憋著！反正我一想到楊家那興師動眾一大家子對著一個狗的牙頂禮膜拜的場麵，我就忍不住，哈哈哈……”


  其他人再也憋不住了，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方冰冰也忍不住爆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前仰後合，差點倒在盧衝的懷裏。


  她笑的時候還看著盧衝，眼神裏滿是滿意和傾慕，充滿了風情。


  朱丹青笑了一陣子，停下來，問道：“衝哥，你把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再說一遍，我們都聽過楊海風宣揚的那個他智商碾壓你的版本，我們現在就想聽聽你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版本。”


  盧衝把上午跟楊海風發生衝突的過程簡單地說了一遍。


  顧家輝笑道：“衝哥說的這個更全麵，楊海風那貨的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眼睛頂到天上去了，就算真相再明顯幾分，他還是發現不了，也不能怪衝哥坑他，隻能怪楊海風他自己，就算衝哥上午沒去，他照樣領個狗牙回去。”


  朱丹青譏笑道：“他有眼無珠，還好意思嘲笑衝哥買櫝還珠，他混了三十年古董行，又怎麽樣，到頭來還不是睜眼一抹黑嗎？對了，衝哥，你有沒有把真的舍利帶過來呢？”


  顧家輝說道：“你想什麽呢，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能帶在身上呢。”


  現場大部分人都覺得，盧衝不可能把那價值好幾個億的寶貝隨身戴在身上，但熟悉盧衝性格的朱丹青和方冰冰卻認為，這沒什麽不可能的，之前在江城的時候，盧衝也是隨手就能從身上掏出價值好幾個億的藍色眼淚、祖母綠什麽的。


  當其他人發現朱丹青用期待的眼神緊盯著盧衝的時候，他們也紛紛被感染，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盧衝，雖然在此之前，他們在金陵棲霞寺、八大處等地見過舍利，但那都是隔得遠遠的，看得不真切，至少沒有在飯桌上看得那麽真切，何況這是佛教創始人如來佛祖的舍利，不論是曆史價值還是商業價值，都是頂級寶貝，那些字畫古董什麽的就算拍出再高的價格，都無法跟這個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