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逆轉
盧衝淡淡一笑,他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因為即便逼得王韋恩承認他外麵有女人也沒什麽,畢竟王韋恩和吳清芳還沒有訂婚,也沒有正式交往。
他要做的是丟出那個殺手鐧,他把那兩根酒紅色頭發一點點地扯斷,放在手心,仔細觀察,聞了聞,然後搖搖頭,歎息一聲:“可惜了那位美女那麽好的身材,卻患上了髒病,她得的病可不是普通的髒病,而是現在在非洲最為恐怖的SHIV髒病,從她頭發來推斷,她這種病已經頻臨爆發的邊緣,過不了幾天,她的身體就會慢慢潰爛,兩個月之內必死無疑!”
盧衝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劈在王韋恩的頭頂上,他完全要崩潰了!
SHIV髒病,是HIV髒病的變種,比HIV更恐怖,稱之為超級HIV,每年全世界範圍特別是非洲死於這種病的人都有幾百萬,它不像HIV那樣還能僥幸地活上幾年或幾十年,得了這種SHIV髒病的人,根本無藥可醫,短短幾個月之內,身體潰爛,死的慘不忍睹。
王韋恩的臉色現在非常的難看,好像死人的臉,冷汗直冒,心裏一個勁地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可是江城首富之子,好不容易投了這麽好的胎,他還很年輕,就這麽死了,他不甘心!
在這個時候,就算他平時心機再怎麽深沉,現在麵對死亡的威脅,他也無法冷靜下來,臉上的恐懼顯露無疑。
這個時候,他看到了病房裏那些人或失望或鄙夷或疏遠的眼神,頓時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他不能慌,他要冷靜,他不能有因為盧衝的話就自亂陣腳!
他在心裏一直告訴自己,盧衝是在騙他,是在騙他。
他感到很可怕,不隻是因為那個髒病,而是為盧衝的心機。
從一開始,這房間裏麵的人全都對盧衝抱著鄙夷的態度,甚至一度都有點敵意,而他王韋恩則擁有壓倒性的勝利,距離訂婚、抱得美人隻差臨門一腳。
可是,看起來淡然無比的盧衝,卻隻用了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就把情勢完全逆轉!
盧衝先用老太太的病來鎮住所有人,再用吳天軍的病來刺激吳家老太和湯馨茹,最後又把他王韋恩弄到這種孤立無援的境界,這心機,深不可測!
在此之前,王韋恩一直把盧衝當成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就算再怎麽能打,也是被人玩弄鼓掌,卻沒想到,今天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人是他王韋恩,而盧衝,一個看起來像是民工一樣的家夥,做起事情卻像是軍事家,那麽步步為營,有條不紊,一步步地把他王韋恩逼到死角。
到了這個時候,王韋恩發現,他已經沒辦法繼續在這個地方待著了,不管他說什麽,都會被人看成無理狡辯,而且,他也不敢在這裏待了,他不知道,等下盧衝會不會說出其他更可怕更對他不利的東西,他徹底怕了盧衝,現在對他來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另外,他也想早點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傳染上髒病!
於是,他腆著臉說道:“吳奶奶,既然清芳和天軍都來看您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們集團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呢!”
吳家老太太現在的臉色相當複雜,她一直對王韋恩讚賞有加,一心想把孫女嫁給王韋恩,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她一點都不了解王韋恩,幸虧沒有把孫女嫁給王韋恩,不然就等於把孫女送入火坑。
往日王韋恩向她辭別的時候,她總會拉著王韋恩的手,依依不舍,讓王韋恩常來看自己,但現在,她神情淡漠地點點頭,一聲不吭。
王韋恩看到老太太的冷漠,心裏一陣暗恨,這半個月來每天都過來看這個老太婆,忍著她的醜陋和老邁,好不容易哄得老太太開心了,以為自己肯定能得到吳清芳,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盧衝,把自己這半個月的辛苦努力全都破壞了,恐怕老太太對自己的印象比當初還差。
他又注意到,房間裏其他人望向他的怪異目光,實在說不出道別的話語,隻能低著頭,陰沉著臉,快步離開這個地方。
當王韋恩走後,吳天軍走到盧衝麵前,好奇地問道:“妹夫,王韋恩真的得了那種什麽SHIV病了?”
吳天軍這人雖然一門心思想要把妹妹嫁給王韋恩,以此得到王氏集團的支持,卻也沒有到無底線地把妹妹嫁給一個身懷那種恐怖髒病的壞男人的地步,他的神態裏,充滿了對王韋恩的鄙夷。
盧衝嘴邊泛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你猜!”
聽到盧衝這樣說,有些人馬上反應過來,盧衝是在故意整王韋恩,可從王韋恩剛才的反應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好男人,當然,對於大部分人而言,王韋恩得沒得那種病,已經意義不大了,吳清芳是絕對不可能嫁給他的!
就在這個時候,吳家老太太忽然對盧衝說道:“盧衝,我有一些事情問你!”
盧衝愣了一下,說道:“您問吧!”
吳家老太沒有直接發問,而是對吳天軍、湯馨茹等人說道:“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和盧衝談完事情,你們再進來!”
吳天軍等人愣了一下,然後也沒說什麽,都離開了房間。
吳清芳有點擔心奶奶會為難盧衝,猶豫著,不想離開:“盧衝……”
盧衝輕輕拍拍她的手,讓她安心,吳清芳才離開房間。
所有人都走了,房間裏隻剩下盧衝和吳家老太。
老太太開始沒有說話,一直用她渾濁的老眼在觀察著盧衝,觀察著盧衝的一舉一動。
盧衝以為老太太是在觀察未來的孫女婿,就沒有多想,坦然自若地坐在那裏。
但沒想到,老太太歎息一聲,問道:“小子,江海天是你什麽人?”
盧衝愣了一下,沒想到這老太太跟自己師父認識,而且還能看出自己和師父有關係,他猶豫了一下,最後說道:“我是他收養的孤兒!”
本來想說徒弟,但話到嘴邊,他就沒說,畢竟師父曾說過,他有很多仇家,不知道這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