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中彈了
如果隻是盧衝一個人,他自信自己能輕鬆躲過世界任何一個狙擊手的伏擊,但抱著江雪晴,動作難免會遲緩一點點,而這一點點,也許就是陰陽兩隔。
但他也不能把江雪晴放在這裏,別說對方有沒有另外布置殺手,就拿江雪晴脖子上那顆價值數億美元的稀世珍珠藍色眼淚,就足以讓億萬人為之瘋狂不惜殺人越貨,現在他一定要把江雪晴保護著。
不過他有天蠶寶甲,這寶甲雖然是火器時代之前就有的,但因為天外玄鐵和天蠶絲完美地編織在一起,使得它防彈的性能優於目前世界上任何一件高科技防彈衣,江老頭就曾穿著它穿梭在軍閥混戰槍林彈雨的非洲叢林,挨了數百發子彈,老頭一點事都沒有,可惜就是天蠶寶甲的外形就顯得有點破爛了,當盧衝穿起來的時候,就顯得沒有那麽帥,反倒像是從工地出來的民工。
現在,盧衝已經鎖定了目標,狙擊手就藏身在馬路斜對麵的一個爛尾樓裏。
他把江雪晴緊緊摟在懷裏,然後把自己的腦袋再藏在江雪晴懷裏,兩人呈現一個不規則的圓形,然後盧衝側著身子,往前飛奔,他留給狙擊手的隻是他的背。
在盧衝往前奔跑的時候,又是幾聲刺耳的槍聲響起,但盧衝狂奔的時候,總是能瞬間加速且不斷變幻方位,那幾槍都被他險而又險地躲過。
江雪晴在盧衝的懷裏,眼睛的餘光能夠看到他身後被子彈打在地上飛濺起來的沙石,還有地上那讓人驚駭的彈洞,她原本就白皙的臉蛋越來越蒼白了,腦門也冒出一陣冷汗,這狙擊槍的威力好大,要是……
剛才自己的悍馬車忽然爆炸,顯然炸彈早就安裝到車上了,要不是自己執意跟盧衝一起走,盧衝及時發現,否則自己肯定難逃一死。
現在她更見識到盧衝的能耐,在那劈裏啪啦不斷射來的彈雨之中,他好像身後長了眼睛一樣,每當子彈射來,他都能抱著自己,加速變位,躲過子彈。
這個時候,江雪晴感受著隻有在盧衝這裏才有的十足的安全感,盧衝仿佛已經成了她的保護神,雖然有槍林彈雨,她在他的保護下,依然安全無恙。
就在即將消失在狙擊槍的狙擊範圍之前,盧衝的身子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停滯了一下,動作遲緩了,一顆子彈啪地打在他的後心。
盧衝身子一踉蹌,往前一晃,就消失在狙擊槍的狙擊範圍。
那個狙擊手篤定盧衝絕對死了,畢竟這一槍打中的是他的後心,盧衝穿得隻是一個馬甲模樣,並不像防彈衣,以這款狙擊槍的威力,子彈絕對貫穿他的心髒。
不過,他不清楚盧衝保護的那個女人有沒有死,那才是他今天射殺的真正目標,於是他開始調整狙擊角度,希望能發現那個女人的蹤跡。
當盧衝身子一歪,往前倒去,江雪晴嚇壞了,她以為盧衝中彈了,哭道:“老公!老公!”
盧衝沒有吭聲,而是抱緊她,飛快往前奔跑,在那個狙擊手還在四處尋找他們的時候,他已經抱著江雪晴,躍過一個高牆,再躍過一堆堆廢棄的鋼材,躍過一堆廢棄的混凝土,然後竄進那個黑乎乎的爛尾樓裏麵。
進入爛尾樓之後,盧衝並沒有馬上衝上去找那個狙擊手,而是找到一間比較完好的房間,把江雪晴安置在裏麵。
然後他趴在江雪晴耳邊,笑道:“老婆,你老公我還沒有和你進洞房呢,怎麽會那麽輕易中彈身亡呢!說來好笑,那些人總是看我穿著破爛的馬甲,嘲笑挖苦我,他們卻不知道就這破馬甲比世界上最好的高科技防彈衣還要好!”
說著,他扭頭從馬甲上取下一顆子彈,那子彈卡在玄鐵絲之間,不能再往前了,不過,子彈帶來的衝力還是給盧衝造成一點疼痛的震感。
隨後,他讓江雪晴先不要說話,他閉上眼睛,側耳傾聽,很快地,他聽到這爛尾樓的四樓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呼吸聲,那是一個人活動的聲音。
除此之外,方圓三百米之內,除了一些蟲鳴之外,萬籟俱寂。
盧衝基本可以判斷,這次執行暗殺任務的就是四樓那個狙擊手,他先潛入梧桐會館的地下停車場,在悍馬車下安裝炸彈,然後再在這個回歸別墅的要道狙擊。
在確定這些情況後,盧衝便對江雪晴說道:“這個爛尾樓裏麵隻有一個殺手,雪晴,你在這裏等著,千萬不要露頭!”
江雪晴不知道盧衝是怎麽確認這裏隻有一個殺手,但經曆過這麽多次,她現在無條件地完全相信盧衝,點點頭,溫柔地看著盧衝:“老公,不管怎樣,你的安全最重要!一定要小心啊!”
盧衝親了一下江雪晴的額頭,笑道:“老婆,為了以後能跟你洞房,我一定會小心的!”
江雪晴害羞地低下頭,當她抬起頭,盧衝已經消失不見。
盧衝的動作非常輕柔,好像是一個貓在走路,別說四樓上的殺手,就是有人跟在他身前,也聽不到他走路的聲音。
四樓一個黑影正在四處張望,轉了一圈,他都看不到目標,心裏不禁慌張起來。
就在他收拾起狙擊槍,準備下樓去找的時候,忽然他感到,身後有個人。
他連忙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身後扣動扳機。
他的手指頭還沒有碰觸扳機的時候,就感到手腕一陣刺痛,痛不可支,緊接著,他發現,手腕上紮著一根金針。
讓他驚恐的是,他的手腕被金針刺中,一陣刺痛和酸麻的感覺湧來,手腕竟然一點力氣都沒有,身上也沒有了力氣,手中的槍嘡啷落地。
盧衝上下打量一下那個殺手的長相和姿勢,輕蔑一笑:“就憑你剛才開槍的手法和反應,我想,你應該是天照組織的殺手吧!這個組織不是已經覆滅兩年多了,現在怎麽又死灰複燃了呢!”
那個殺手驚愕至極,麵前這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麽來頭,隻是憑自己的手法和反應,他就能推斷出自己是天照組織的手法,還知道自己的組織兩年前被覆滅過,這絕對不是江北保鏢界的人物,也不是這個國家的特種兵,他們的目光不可能這麽毒辣,也不可能知道組織曾經差點被覆滅的曆史。
這個殺手死死地盯著盧衝:“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