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8章 冤家易結不易解
“好難啊,這個公式是什麽來的?記不起來。”她一直在發呆,考卷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沒有一道題會做。她望了望周圍的人,每個人都很認真的做題,隻有她耗損了一億個腦細胞一點也不會做。
一會咬筆頭,一會抓頭發,動作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小時之後,她終於做了一個填空題。看了看時間,離交卷還有半個小時,她都快急死了,不合格還得補考的呢。要不作弊吧?唉呀,反正不是大考,偶爾作一下弊不會怎樣的啦,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她伸長了脖子向周圍的人看了下,看到江逸承的考卷填的密密麻麻的,這下她有救了。
她把不會做的題目抄在紙上,趁著老師不注意就給江逸承扔了過去,江逸承看了她一下,打開了紙條。
江逸承上課雖不怎麽聽,但他就像個天才一樣,不聽課都會,每科的成績都是優秀,傅傾心就美滋滋的等著江逸承給她傳答案。
離交卷還有十五分鍾了,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江逸承給她傳答案。她扭頭看了江逸承,江逸承還在埋頭做試卷,她又望了下講台,又回頭輕聲喚著江逸承的名字。當江逸承抬頭看著她,她趕緊拿起試卷,指著試卷小聲的說:“答案答案。”
江逸承拿起她剛剛扔給自己的紙條,低下頭給她寫答案。五分鍾之後,他把紙條丟傅傾心。
傅傾心興高采烈的打開紙條,正準備抄答案,誰知裏麵寫的卻不是答案,而是一段話-‘作弊,這是錯誤,既然是錯誤的,那我們就不應該做。成績是好是壞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成績是否真實。’
傅傾心氣死了,咬牙切齒的瞪著江逸承。
“同學們,還有五分鍾就交卷了,請大家檢查一下有沒有寫上名字和座位號。”監考老師提醒道。
傅傾心看了下手表,已經沒有時間了。她把紙條揉成團丟進抽屜,在考卷上胡亂選了答案。
交卷之後,大家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傅傾心張牙舞爪般地衝到江逸承麵前,指著他開罵:“江逸承你這個混蛋,不給我傳答案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害我胡亂選了答案交了卷,你這個變態。”
江逸承打了個嗬欠,滿不在乎的說:“這就是平時不認真上課的後果。”
“你…”她兩眼直勾勾看著他,恨不得一口吃掉江逸承。
……
“傾心。”西斯卡從校門口衝到傅傾心的麵前。
“幹嘛?”傅傾心冷冷的問。
西斯卡看了傅傾心,問道:“你怎麽了,誰惹你生氣了,該不會又是逸承兄吧?”
傅傾心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怒氣衝衝的說:“除了他還有誰。”
西斯卡看著她,忽然笑了。
“笑什麽笑,我劈了你。”傅傾心揚起手。
西斯卡將她的手放下。“好了好了,我錯了。”
“有什麽好笑的,我都惱火死了。”她心裏的怒火還在心裏翻騰。
“他又怎麽惹你生氣了?”
“剛不是考數學嗎,我不會做啊,就想讓他給我傳答案嘛,我給他丟了紙條,然後等了他將近三十分鍾他才將紙條傳回給我,我以為他給我傳答案,可沒想到他卻在紙條上教訓我,說作弊不好什麽的,你要知道當時隻有幾分鍾就交卷,他不給我傳答案又不早說,在最後一分鍾裏我胡亂選了答案就交卷。”傅傾心火爆的一口氣將話說完。
“哦。”西斯卡有些明白了。“那你…”
“我氣死了,現在還很生氣。”
西斯卡東張西望了下,問道:“逸承兄呢?”
“我怎麽知道他。”
……
“我讓你吃,讓你吃,我辣死你。”傅傾心切了一把紅辣椒放到鍋裏爆炒,嗆人辣味頓時散發來了。傅傾心機靈,她戴上口罩和墨鏡,管他有多辣,她不怕。
中午的菜全是辣的,辣的青菜,辣的豆腐,辣的扣肉,辣的冬瓜肉丸湯,她就想辣死江逸承。
“吃飯了吃飯了。”傅傾心把菜端到餐桌上,朝江逸承喊道。
江逸承急匆匆跑進廚房,一進去被嗆得直咳嗽,趕緊退了出來。“哇,你在廚房幹什麽,廚房怎麽這麽辣。”
傅傾心對他翻了翻白眼,說:“廢話,廚房除了有可以做菜的功能還有其他功能嗎?”
江逸承皺著眉頭望了下廚房,屏住呼吸跑了進去。
傅傾心偷笑了幾下,自言自語道:“我辣死你。”
洗完手之後,江逸承衝出來大口大口呼吸,在裏麵差點沒被憋死。
“快點吃飯吧。”傅傾心把飯端到他麵前,迫不及待的想看著江逸承把飯菜吃下去。
江逸承拾起筷子,望著桌上的菜說:“這些菜有紅有綠的,看起來應該很美味。”
“你嚐嚐就知道了。”
江逸承夾了一塊豆腐放在嘴裏嚼了幾下,臉上仍帶著笑容。
傅傾心歪著頭看著他,好戲就要上場啦。
“啊,好辣。”江逸承把豆腐吐出來。“好辣…”
傅傾心假裝緊張的說:“怎麽會,要不你嚐嚐其他的菜。”
江逸承伸出舌頭,口腔裏火辣辣的,夾著塊紅燒肉放到嘴裏,還沒嚼就感覺到辣了
傅傾心把湯移到江逸承麵前,陰險的說:“那喝點湯吧。”
江逸承舀了兩口湯,喝下去才感覺到腸子熱的要斷了。“傅傾心,這湯怎麽也辣?”
傅傾心狡黠的看著他,哈哈大笑道:“你懂得。”
……
去學校的時候,傅傾心一臉勝利的走在江逸承麵前,一回想江逸承辣的直大叫的樣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傾心。”孟際在學校門口朝傅傾心揮著手
傅傾心望了下江逸承,朝孟際跑去。
“你吃飯沒有?”孟際問道。
“吃過了。對了,這個給你。”說著將手中的飯盒遞給孟際。
“這是什麽?”孟際疑惑的問道。
她望著孟際,笑嘻嘻的說:“便當啊,我答應給你做的。”
“哦,我記起來了,謝謝。”
“不客氣。”
江逸承雙手插著口袋,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當作沒看他倆走在了前頭。
傅傾心看了江逸承一眼,不屑的說:“什麽嘛,還真以為自己是王子啊。”
“傾心,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我們進去吧。”
……
江逸承走進教室後,西斯卡問道:“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傾心呢?”
江逸承麵無表情的坐在座位上,冷冷的說:“我怎麽知道她。”
看到江逸承這個表情西斯卡也猜出來他倆又吵架了。他把頭探出窗外,看到江逸承和孟際正走過來,他又扭頭看了看江逸承,他大概知道江逸承是怎麽了。
待孟際離開後,他衝到教室門口,把傅傾心拉到走廊上。
“你幹嘛啊,很痛啦。”傅傾心用力甩開西斯卡的手。
“傾心,你又和逸承兄吵架了?”
“你怎麽知道?”她驚訝的望著他,西斯卡怎麽知道這麽她和江逸承的事啊。
“看到逸承兄那表情我就猜出來了。我說你們倆能好好相處嗎?”
“怎麽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他欺負我我必須得反抗啊。”
西斯卡無奈的搖搖頭。“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我樂意。”說著轉身離開。
“等一下。”西斯卡把傅傾心拖了回去,捉住她的肩膀,目光鎖住她的視線,很嚴肅的看著她。
傅傾心被西斯卡的表情嚇了一跳,指著他的臉說:“西斯卡,你幹嘛,這個樣子你看起來很嚴肅哦。”
“傾心,你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
“什麽問題啊,別這麽嚴肅啊。”傅傾心錘了他的胸口。
“正經一點。”西斯卡嚴厲的說。
傅傾心一下子站好,一本正經的看著西斯卡。“是。”
西斯卡握住她的肩膀追問道:“你是不是…跟…那個…孟際…交…往了?”
傅傾心的腦門頓時掉下一大滴汗,把西斯卡的手拿開後,她說:“你想太多了。”
“難道不是嗎?”他急躁的問。
“誰說的,我和他僅僅是朋友關係而已。”
西斯卡皺起眉頭,沉思了半晌又說:“我看你們太經常在一起了。”
傅傾心白了他一眼,說:“經常在一起就是交往嗎?我和江逸承呆在一起的時間很長,那豈不是我早和江逸承交往了?”
聽了傅傾心的解釋之後,仿佛放下了一塊壓在心裏的石頭,拍著傅傾心的肩膀說:“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然後自言自語的走進教室。
傅傾心腦海裏冒出一個大問號,西斯卡是怎麽了?……
回到座位後,傅傾心看到江逸承板著臉,她心裏還是有勝利的感覺。
“江逸承,你還在為中午的事生氣嗎?”她小心翼翼的問,問完之後縮著肩膀,想象著江逸承發怒的模樣。
半晌,江逸承也沒有應她,她睜開眼睛一看,江逸承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
傅傾心的嘴角不自然的輕輕抽搐著,這也太誇張了。
江逸承不是故意捉弄傅傾心,隻是每次看到傅傾心和孟際走在一起他心裏的怒氣油然而生,氣就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