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麵具下的長相
隻見女孩伸出瑩白的手扶住了柱子,手很小很細,青色的血管明顯,脆弱勾人。
溫軟抬起了臉,麵具還帶在臉上,月光照在了她的身上,黑色的衣服加上麵具,淺綠色的眸子折射出幽綠的光。
就像潛藏在夜裏病弱的妖精。
溫軟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墨黑的發搭在額前,黑色精致的麵具,逆著光,精致的臉龐爬上淡淡的淺光。
整個人仿佛降臨的神明。
池韞見溫軟不說話抿了抿唇,以為是女孩沒有聽見,微微俯身貼近了些:“你叫什麽。”
如果眼前的人就是溫軟的話,那她為什麽不認識自己。
池韞心裏的猜測在瘋狂生長。
溫軟落海被沈深救起並且失憶了。
這是池韞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他還盯著溫軟那雙茶綠的眼睛,這雙眼睛是出現在他夢裏的眼睛。
撲麵而來的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
溫軟眨了眨眼睛突然出聲,看著池韞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叫桑軟。”
溫軟似乎也察覺出來了池韞的異常,她正了正自己的身子:“你認識我嗎?”
桑軟。
池韞本來有些變化的臉又沉了沉。
原來沈深叫軟軟是因為這個。
眼前這個女孩的名字後麵同樣帶有一個軟字罷了。
不是她。
溫軟就這麽看著男人那雙璀璨的眼睛漸漸灰暗。
夜裏格外的沉靜。
“你和沈深是什麽關係。”池韞放鬆了身子順著亭子裏的椅子坐了下來,身子往後揚了揚整個人靠在了欄杆上。
他從口袋裏掏出根煙來,又掏出了火機點燃了煙。
亮起了星星火讓溫軟更好的看清了池韞的長相。
男人淡薄的唇很好看。
溫軟抬眸看了看。
會不會很好親?
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
有點奇怪。
池韞吸了口,吐了個眼圈,漂亮冷淡的眸子又落在了溫軟身上,薄唇微動:“回答我。”
溫軟回過神,眼睛與男人對視著:“他說我是他未婚妻。”
男人吸煙的動作一頓,抬手就將煙摁滅了:“他說?”
這個回答有些奇怪。
“嗯,前不久我被推下了樓梯。”溫軟坐的規矩,軟軟的嗓音在夜裏顯得格外的響亮:“然後失憶了。”
隻見本來坐的離自己遠遠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一步跨到了自己的麵前,彎著腰手指滑到了溫軟的麵具上:“失憶了?”
麵具下的長相究竟是什麽。
池韞眯了眯眸子,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溫軟的麵具,清冷好聞的氣息充斥著溫軟的鼻間:“我想看看你麵具下的長相。”
是我想,不是可不可以。
溫軟身子往後挪了挪,因為這一動作,本來盤起來的秀發披散了開來,麵具的帶子仍沒有鬆開。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
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不是認識自己?
溫軟後退男人便逼近。
語氣不容拒絕,狹長的眸子透著冷淡也透著歡喜。
池韞的手已經溜到了溫軟的後腦勺上了,手指挑起了麵具的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