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雪停了,正好是午休的時間,大家基本上都出去打雪仗了。
青春的洋溢根本就是用不完的活力,整個一所學校基本上哪裏都是雪球在四處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不小心就被那裏來的雪球打中了。
可是,被打中的人沒有一點的生氣,反而是開心的笑了。
是的,大家都是這麽的喜歡雪,因為我們的最後一段時光在一起,我們的最後一次能夠玩雪的時間了。我們在一起!
每一個人玩的都很興奮,但是總是還有那麽一些的淡淡的哀傷在裏麵,雪就算是在好看也是會融化的。他們計算是現在玩的在開心,分開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
白子首和柳軒伶在學校的後操場的邊上,靜靜的看著所有的人的歡鬧。
“去年的這個時候如果你答應了我,是不是現在我們已經是戀人了?”白子首說。
“是,可是我沒有答應你。”柳軒伶狡黠的笑著。
很多的時候,既然是兩個相愛的人,就是沒有那麽多的難受,雖然是在難受的時候比誰都難受,可是更多的時候,這種難受的化解也是很容易的。
“今天的情人節我還是會跟你表白的,你會接受嗎?”白子首忽然間問。
“哪有你這樣子的?這樣的不都應該是驚喜嗎?為什麽這麽早就告訴我?”柳軒伶的臉馬上就紅彤彤的了。
“我覺得我會告白,你是肯定會知道的,因為你是那麽聰明的一個女孩子,我會做什麽樣的事情,你都應該是會明白的。”白子首淺笑著說。
“或許,有的時候很聰明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柳軒伶有些難過的說。
“其實,就看你自己怎麽樣想了。你是很聰明,也很安靜,所以總是能夠一樣就看出這件事情的本質,所以有的時候你會覺得很累,是嗎?”
“你說的很對。可是人的本質我確實看不清楚的。就像是沫顏,我不知道她的想法到底是什麽?”
“沫顏?她好像是很久都沒有出現的人了,有的時候覺得就像是在夢裏遇到過那樣的一個女孩子。”白子首的眼睛轉著,像是在回憶過去的事情。
“是。我也是這麽覺得。可是,沫顏畢竟還是存在的。”
“沫顏其實也不是一個什麽壞心眼的女孩,不過有的時候即使有一些自我中心,其實這是你們女生的通病。就是希望所有的關注都是圍繞你們的不是嗎?”
“你也是一樣的。”柳軒伶白了一眼白子首,不客氣的說,“有的時候你給我的感覺真的就是一個君主一樣的,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你說話了。”
“我這是習慣了,可是,你知道嗎,有的時候你是會更加傷人的,你說話從來都不會給我留任何的情麵,你隻會說一些最能傷害別人的話,就是在我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上鹽。”
“今天,我們把以前沒來的及說的話都說了吧,畢竟,我們不是很清楚對方想的事情,我不想以後你說,我喜歡的柳軒伶不是那個柳軒伶。”
“我也讚成。因為我總是覺得,你喜歡的白子首不是我自己,而是想象中的白子首,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的優秀。”
沉默,就是沉默。
當兩個人真的想要敞開胸懷的時候,卻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或許,有的時候我真的乎傷害你,但是說真的,我不是有意的。”柳軒伶率先打破沉默,她說,眼睛裏麵都是白子首,在也裝不下別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以前是被人哄慣了,我總覺得我自己是對了,我不習慣去關注別人,我隻能說是抱歉。這是我十幾年以來,養成的毛病。我真的已經在努力的改正了。”是的,如果不是為了學會付出,如果不是為了去學著怎麽去照顧人,白子首不會選擇去想想。
想想是一直刁鑽的貓,有的時候就和柳軒伶一樣的難搞懂,但是白子首已經漸漸的學會了怎麽去照顧它,因為隻要是用心,沒有什麽是做不到的。
“過去的幾年裏,我覺得最幸福的就是能夠遇見你,雖然是吵架的時候,鬧別扭的時候,比較多,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依然那麽的在乎你。就算是我們沒有未來,沒有以後,我想過了。我們就這樣放肆的在一起吧,不管明天太陽是不是還會升起來。”
柳軒伶的話就像是給了白子首一劑強心針,是,他現在覺得自己愛的這個女孩子,在明了的時候,真的是很別扭,但是在知道她的意思之後,就會發現,什麽都是很簡單的。
“啪!”
一個雪球流落在了白子首的後背上,打斷了白子首想要說的話。
白子首回頭,看見是蕭寒和鶴涵美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要瘋了啊?沒看見我們在說話嗎?”白子首假裝憤怒的說。
“呀!”鶴涵美的兩隻手來回的顛倒著一個胖胖的雪球,“你們兩個幹嘛浪費這麽好的天氣啊,大家一起玩雪仗多有意思啊。”
“我不想和陷入愛河的小女人一起玩,我怕自己意會不小心打中了你,小涵找我拚命,我可是打不過蕭寒的!”柳軒伶故意撇著嘴說。
“你這個死丫頭!”鶴涵美一聽,柳軒伶又在笑話自己了,忍不住就把手裏的雪球衝著柳軒伶就扔了過去。
白子首眼疾手快的馬上就護到了柳軒伶的麵前。
兩個人在那個時候是距離最近的時候,柳軒伶在白子首的懷裏,偷偷的抬眼看著這個男生,白子首也在低頭看著柳軒伶,兩個人的目光在狹窄的空間內交換,很快就明確了兩個好人現在的感受。
“呀,呀,呀!”鶴涵美的聲音很不合時間的出現了,“你們兩個不用當著我和蕭寒的麵來秀恩愛吧?”
“就是啊,你們不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已經開始變的想讓人掉雞皮疙瘩了嗎?”蕭寒還裝模作樣的雙手抱著自己的肩。
“你們兩個真的這麽沒有事情做嗎?你不知道我們在這裏說話呢啊,你們真的是……”柳軒伶故意的搖搖頭買衣服蕭寒和鶴涵美更加惡心的樣子。
“就是啊,自從某些人帶上了另外某些人送的魏圍巾之後,我都不知道,這個家夥現在知道哪裏是東南西北嗎?”白子首也笑話蕭寒。
“你們兩個才奇怪呢,今天和好了,明天吵架了的。你們不知道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就分開了嗎?在呢麽還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現在在一起的日子呢?”蕭寒說。
每當蕭寒想到,自己就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要和這裏分別了,自己覺得很難受,好像是現在無論用什麽樣的方式對待鶴涵美,也覺得抵不過現在的傷感。
“是啊。我和蕭寒都說好了,在我們畢業之前,所有的不高興我們都會存檔,再也不會因為一點小事情而爭吵。”鶴涵美很幸福的樣子。
“對。我們在一起無憂無慮的時間太少了,我們認識彼此的時間太晚了,就算是沒有未來又怎麽樣呢,哪怕我們就是這麽單純的喜歡這對方不就是可以的了?”白子首說。
白子首看著柳軒伶,伸手對著柳軒伶。
柳軒伶看著眼前的那隻修長的手,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自己一直是希望自己可以理性的生活的,可是現在為什麽要把自己的幸福交到不知名的未來手裏呢?可是眼前的這隻手,看起來真的很有吸引力,真的好溫暖,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時候,似乎是隻有這隻手的主人會給自己帶來溫暖。
白子首看著柳軒伶似乎還在猶豫,他的心也開始不規格的跳動,自己應該怎麽做呢?是不是應該強硬的把旋律拉倒自己的身邊,還是等待著柳軒伶自己抉擇呢?
好!那就放肆一次吧!既然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那就放肆的去愛一次吧!
柳軒伶把自己的首毫不猶豫的放在了白子首的手上。
白子首似乎剛開始沒有接受這件事情,有些愣愣的,但是後來還是伸手握住了柳軒伶。
四個人高聲的歡呼著奔向了雪地,奔向了歡快的人群。
雪球在人們的頭頂上飛過來,飛過去的,雖然是冷,可是心事火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