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一 六章 生日快樂

  明蕙每次和老公回家探望公婆，都要探望嫂子豔萌的父母梁家祥和方君。這二位老人視明蕙如己出。在這裏，明蕙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梁家祥和方君，別提有多高興了。嫁出去一個女兒，卻引來兩個姑娘回門探親，這讓好多鄉鄰羨慕。明蕙幹脆改口稱方君為阿姨媽媽。


  梁家祥曾不止一次地對明蕙說：


  “你叫一聲阿姨媽媽，你這個阿姨媽媽能半年不頭疼，不感冒……”


  明蕙說：

  “叔叔，我們上網，每天都可以聊天、說話，彼此聽聽對方的聲音，看看對方的相貌……”


  梁家祥忽然大聲說到：

  “方君，明蕙說得對。我們買電腦上網，通話聊天，萌萌說過好幾回了，我們沒當回事……”


  “明天就買，明天就裝。”


  “是，夫人。手下馬上照辦。”


  當著明蕙的麵，二人象個老頑童。


  明蕙心想：嫂子豔萌給爸爸高波、給媽媽樊麗萍帶來那麽多的快樂。我也要給她的父母送來愉快。這叫一報還一報。


  回憶往事是甜蜜的……


  在高波書房外的餐廳裏，一場生日宴很快就擺上了桌。


  梁豔萌首先端起了紅酒杯


  “祝爸爸生日快樂。媽媽的生日也快要到了，預祝媽媽的生日快樂，幹杯！”


  “祝爺爺、祝姥爺生日快樂！”


  兩個孩子也舉起了酒杯。他們的酒杯裏是飲料。


  高波撫摸著孫女的頭對兒媳豔萌說：

  “我比你麗萍媽媽大50 天，比你方君媽媽大100天。我和你爸梁家祥是同生日。因為我過得是陰曆，你爸過得是陽曆，所以，我就比你爸大一個月。來，為你的兩個媽媽，為你的爸爸幹杯！”


  明蕙忙接話茬兒：“為爸爸媽媽、為梁叔叔、為方阿姨幹杯！”


  “爸爸，你真得好厲害。二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爸爸的生日細節。”


  豔萌說著，開心地笑著。她把酒杯舉向了明蕙：


  “小妹，咱倆幹一杯。”


  明蕙笑著端起酒杯：


  “嫂子，說出幹杯的理由？”


  “小妹，我什麽時候都不會忘記，你為了哥哥上大學，自己做出了犧牲。我要牢記一輩子。”


  “嫂子，這是應該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哥哥明軒急忙倒酒。


  豔萌又把酒杯舉向佟英傑：

  “英傑，小妹，咱們三個人幹一杯。我感謝你們心中有我的父母。自從你們結婚後，他們多了個回門探親的女兒、女婿，讓所有的鄰居好羨慕……”


  酒杯剛剛放下，佟英傑笑著把酒杯端了起來：

  “嫂子，咱們是一家人，妹夫我先敬你一杯。”


  二人笑著一飲而盡。


  “嫂子，咱倆還得喝一杯。”


  佟英傑又笑眯眯地說到。


  豔萌端著酒杯，笑著、學著明蕙的腔調：


  “說出喝的理由。”


  佟英傑笑著說到：

  “咱倆是老鄉啊。人們常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親不親，故鄉人。你說，咱能不喝這一杯嗎？”


  明蕙一聽就笑了，她對自己的老公佟英傑說：


  “你這不是故意灌嫂子酒嗎？”


  嫂子豔萌反而笑著說到：

  “英傑，咱們是老鄉，來，喝！”


  坐在一旁的哥哥明軒笑著說話了：

  “你們兩個是老鄉，我們四個人也是老鄉。來，我們四個老鄉，陪你們兩個老鄉，喝！”


  高波和麗萍都高興地端起酒杯。明蕙說：


  “好，我們相陪。”


  一家人其樂融融。


  佟英傑非常動情地說：

  “我當初被分配到牛城市工作，是離家最遠的一個。在這裏我是舉目無親，很多同學都同情我。”


  沒想到，一踏入牛城，首先遇到高爸爸，先走進這個家。那種親情，常讓我晚上暗自流淚。


  我和明蕙還沒結婚，又走進了梁家。正如明蕙所說：梁家的叔叔、阿姨媽媽，象對待親生兒女那樣對待我們。我娶了一個好媳婦，增加了四位老人的厚愛。我爸媽常說：你小子真有福氣，找了個漂亮、賢惠的好媳婦，又得到兩個大家族的厚愛，你可要對得起這幾位老人。


  現在，所有的同學好羨慕我。


  我們家一有事，梁家知道就會伸手相幫。別人問是什麽關係。那位梁叔叔、那位阿姨媽媽，回答地直截了當：

  “我們是兒女親家。”


  “我好感動”。


  “哥哥、嫂子、明蕙，來，我們為眼前的爸爸生日幹杯。預祝媽媽的生日快樂。”


  明蕙急忙接了話茬兒：

  “祝三位爸爸、三位媽媽健康長壽，為他們的晚年幸福幹杯！”


  “幹杯！”六隻酒杯碰在了一起。


  另一個房間裏傳出悠揚的笛聲。


  “美麗的夜色多沉靜，

  草原上響起我的琴聲……”


  這是在梁豔萌的回門宴上，高波吹得曲子。被於梅錄了音，製成了DVD光盤。


  佟男和高蘭菊這小兄妹倆，把這唱盤又放了出來。他們知道，全家人都喜歡聽這個唱盤。隻要唱盤一放出聲音，全家人誰都會靜靜地聽。


  隻有笛聲悠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