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這樣了,喬綿也還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心中所想,那便是有他陸亭川在身旁,他們的生活已經美好的不能再美好了。 陸亭川還保持著一些理智。聽著喬綿的告白,笑說:“小綿,你去公司以後,肚子大起來怎麽辦啊?那別人是不是得笑你呀!一個孕婦還這麽拚,人家肯定說你老公不行。”陸亭川故意開玩笑。
喬綿搖搖頭,“才不呢。我要穿寬鬆的衣服把肚子隱藏起來,再說了,我現在才三個月。等實在隱藏不了了,我就找個借口等生完了再去公司。”
陸亭川又去刮她的小鼻頭,看著他那雙在黑夜裏如同兩顆葡萄般的瞳孔滴溜溜轉著,“綿綿你還真會想呢?你知道等我們真正去了陸氏與喬氏以後,以後我們的生活就會徹底地暴露在眾人麵前,那個時候,許多事情就會變得不受控製了。”
喬綿聽著他的說話,語氣卻更加篤定。“我不怕,隻要有你,我相信所有的困難,傷害,流言蜚語我都能麵對。我最在意的隻有你,隻要你始終站在我的身旁。即使前方刀山火海,我都不怕。”
她話音遺落,陸亭川的心髒徹底被她擊中了柔軟。
他笑著說,“傻瓜,你怎麽可能去獨自麵對那些刀山火海?不會的。如果真有,那也是我替你去。”
其實這夜的星空燦爛,也許是這夜的月亮太圓。
兩人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敞開心扉的訴說對彼此的情意了。他們是親人,是愛人。即使多年前他們結婚時甚至沒有辦婚禮,沒有拍婚紗照。
可如今他們又做了,以前沒有的,不是正在慢慢的重新開始嗎?沒有婚紗照沒關係,他們已經重新拍了。沒有婚禮也沒關係,他會給她一個浪漫的唯一的婚禮。
畢竟眼下大家都認她喬綿就是他陸亭川的夫人,這一點,就夠了。況且,他們如此相愛。
他們要去為各自的家族努力,為了他們的未來打拚。不管旁人再說什麽都無所謂了。他們相信彼此,他們依賴彼此,這就夠了。
於是這樣談著談著,陸亭川也覺得困意來了,他躺上了床。
手臂環繞著喬綿,“睡吧相信我,沒有什麽我不能做到。”
喬綿聽著他的聲音,又突然想起喬川前幾天給她打來了電話。於是喬綿側過身,正麵對著陸亭川,“小川前幾天給我來了電話。”
陸亭川聲音越來越低,“小川說什麽了?”他問腳麵,眼睛緊緊閉著,隻有睫毛在顫動。
喬綿回想著,想著那日談話,她隻記住了重點。
於是,喬綿說呃,是喬川告訴喬綿。那日喬綿自喬氏離開後,喬川一個人想了很久。他知道姐姐如今即將回歸喬氏。
於是喬川已經將自己的一半股份拿出來,分給了公司的元老級員工。隻為了穩定人心。
他不願等喬綿有一日踏入喬氏的時候,受到大家的質疑,受到公司老員工的反對。
也許他們不會冒險,但畢竟在喬氏待了這麽久的他。當時受到的質疑也曾讓他退縮。隻是喬川身後再沒有退路,所以即使再多艱難險阻。
他也咬碎了牙堅持下來。
但喬綿不一樣。喬川寧可自己付出所有,也要讓姐姐的每一步都走的更輕鬆一些。這便是他們兩姐弟的相互付出。
剛說完,這一兩句話。喬綿已經聽見陸亭川長長的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他已經睡著了。
男人十分疲倦了,喬綿知道他平常一直未曾真正的放鬆過自己的身心。這樣一個堅強的男人承受的注定比所有人都多。眼下就讓他好好睡吧。
反正他們會一直陪著彼此,一直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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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城聲名顯赫的陸氏集團開始盛傳。
公司總部要空降副總,原來集團總部除了陸亭淵以外,也還分別有兩位副總。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兩位副總手上都沒什麽實權。基本上都是由陸亭淵一人獨斷專行。
眼下又要空降一位副總。所有的人內心難免充滿好奇。
甚至,還有幾分,看笑話的意味。
你看,原有的兩位副總在集團待了多年,都沒什麽實權,更別提新來的這位了。
而這幾天陸氏集團總部就空降副總。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似乎每個人每天都在翹首以盼,
等著看新來的人到底是誰?
結果到後麵幾天,就有新的傳言出來了。
有人傳出消息說新的副總便是陸家二少爺陸亭川。
但是消息一傳出,有的稍微了解陸家的人就否定,不可能是陸亭川。因為陸亭川二少爺一直將重心放在部隊。怎麽會跑來公司集團做副總。
於是大家都覺得有幾分道理。別人也不信。
但周一的上午,已經有一大早就各路聞訊而來的媒體記者們,都扛著攝像機在陸氏集團樓下候著。
路上,車有些堵,朱成連開著車,有點著急。
後座的陸亭川正在瀏覽新聞,手機不時傳入新的消息,他也不點開看。
隻是剛一察覺到前方朱成連的焦急,陸亭川便說:“倒不急。”
朱成連回頭望了眼陸亭川,“少爺,我們快遲到了。你一向準時,我是怕對您影響不好,我也還聽說。樓下有一間有許多記者在等著。就為了到時候采訪您。”
一聽這話,陸亭川清冷的容顏此時變得淩厲起來,他看著窗外,眸光長遠,回頭說,“待會兒從側門進,避開媒體。還有以前的我是否準時不重要。該等的就讓他們等。”
朱成連從後視鏡裏深深的看了陸亭川一眼,定定的點點頭,“明白了,少爺。”
陸亭川望著路上車水馬龍,堵得水泄不通,他覺著眉心有些疼痛,便用指腹重重按壓著。
朱成連認真開著車,他很放心。
帶朱成連過來做他的助理,也是這幾日臨時決定的。朱成連跟隨陸家多年,做事一直勤勤懇懇,深得陸餘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