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相互依偎著講了一些話,喬綿忽然記起昨日與金莊在奔赴現場去的路上,偶遇的那幾個壞人。 而當時急於離開的喬綿,直接給了對方幾萬塊錢,將事情給擺平了。
但那幾萬塊錢,刷的是陸亭川的卡。
一想到這兒,喬綿倒是笑了,整張臉都放鬆了,一笑起來眉眼舒展,看起來十分柔和。
陸亭川看著她,“笑什麽,綿綿?”
喬綿搖搖頭,輕咬著下唇,“沒什麽~”她語氣本是十分平靜的,但其中又暗藏著嬌俏,調皮。
“不告訴我?”他嘴唇在她耳邊輕拂,低沉的聲線就在耳畔遊走,直說到喬綿的心上去。
她眼中一閃過狡黠的光芒,咬著唇角,抬頭對上陸亭川的視線,“你知道嗎?昨天和金莊在來的路上,遇到搶劫的壞人了。”
陸亭川眉頭一攏,語氣已不由自主的焦灼起來,“搶劫?怎麽回事?”他是知曉這地方治安不算好,但如今一聽說喬綿竟然在昨日早上遇到了些危險,那心上的擔憂與愧疚便迅速從心頭閃過,隻恨自己沒有在那刻陪在喬綿身邊。
喬綿纖纖玉指輕揉著陸亭川臉龐的硬朗輪廓,她的手指很涼,但他的臉卻很燙,肌膚碰在一起,十分舒服。
於是趁著那微風,喬綿輕輕柔柔的語氣,就將昨日那原本是驚心動魄的公路追逐,給陸亭川講了一遍。
她話說的原本輕巧,但陸亭川聽來,心中已被揪扯著,十分難受。
好在喬綿臉上始終是帶著笑意的,就那麽眉眼輕柔的,笑眼吟吟的看著陸亭川,手指離開他的臉龐往下,在他的胸膛處輕輕劃著,“後來呀,你知道怎麽擺脫他們的嗎?”
陸亭川看著她,光影從窗簾的縫隙裏灑進來,她靠在他的胸膛處,整個人隱在裏麵,呈現出一種非常柔美的姿態。
“怎麽擺脫的?”陸亭川問。
喬綿竟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我用了你的卡,給了他們一筆錢。好像是兩萬塊,你不會生氣吧?”
陸亭川一隻手攬過她的肩膀,鼻尖在她的額頭上輕觸著,“我生氣?二十萬,兩百萬,他們要,都給。我怕的是,傷著你。”
喬綿的這番話是讓陸亭川心有餘悸的,對方的目的是衝著錢來還好,最怕的是另有所圖,傷及性命。如若這樣,陸亭川也無回天之力。
思及此,他想,幸好的是能用錢去解決。
“綿綿,怎麽不早些告訴我遇到了這樣的事?”陸亭川語氣裏是一陣心疼。
喬綿倒是笑著,絲毫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這些事不算什麽。我自己已經解決了,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畢竟刷了你的卡,也許你早晚會知道。想想還是自己坦白比較好。”
陸亭川也被她這番模樣逗笑了,“傻瓜。什麽叫刷了我的卡?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我陸亭川所有的一切財產,你喬綿全都可以任意拿去。知道嗎?”
“我才不要。再怎麽說我也是喬氏大股東,我還是很有錢的。”喬綿故意偏頭,一本正經的說。
“是麽?綿綿好傲氣。那你為何,又要刷我的卡?”
“你,你,你,你說了不計較的!”喬綿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被他故意逗著,臉都紅了。
陸亭川感受著她的氣息,一陣舒心湧過,不再逗她,就那樣緊緊的將喬綿摟住,不曾放開。
二人漸漸地,也就睡著了。喬綿從前晚到現在,也幾乎沒好好休息。昨日白天的戰鬥,耗費了她太多腦力,體力,又沒怎麽吃飯,幾乎都是在強撐著。
現在安心的縮在陸亭川懷中,隻想一覺睡過去。
午飯時,向成玨敲響了房門。
他來的時候,沒有提前說。陸亭川先聽到敲門聲,向成玨敲門的節奏他太熟悉,一聽便知道是他,原本打算自己慢慢的下去為他開門,誰料他剛輕輕一動,喬綿便忽然醒了。
她還有些睡眼朦朧,臉上有睡著的紅印子,長發散落著,帶著一點淩亂,然後那眼神是典型的未睡醒的眼神,看著有些呆滯可愛。
她問,“怎麽了?你要去哪裏?”
此時外頭向成玨的敲門聲已經停了,他應該是在門口等著。
陸亭川便說,“外麵有人敲門。”
喬綿哦了一聲,便要起身,“我去開門。”
“乖。”陸亭川看著她睡得皺巴巴的睡裙,還有淩亂的發絲,忽然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換件衣服再去。”
喬綿低頭看自己身上一眼,裙子雖然是睡裙,但還是夠長,也不透,而且這件睡裙和其他的不同,是她特意準備的休閑類型的,典型的出門遛狗都能穿的類型。
但就正在她猶豫的期間,陸亭川便又淡淡開口,語氣不容置疑,“不換衣服不準開門。”
好吧,他如此霸道,喬綿認了。便老老實實的找了幹淨的衣服換上,她不知外麵等的是誰,又將頭發簡單整理了下,才打開門。
而一開門,喬綿的臉便有些發燙。
門口背對而戰的人,身形挺拔修長,寬肩窄臀,那極好的身材,熟悉的背影,不是向成玨是誰?
而一聽到開門聲,他便慢慢轉過身來,手上提著兩袋飯菜,眼神沉穩有力,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喬綿,“喬綿。”
喬綿原本不知道是向成玨,一看見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自己的頭發,然後眼神有些閃躲,“成玨,你怎麽來了?”
向成玨正準備繼續說話,屋裏卻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是陸亭川,喬綿一聽到他的聲音,臉色又變了變。
誰料陸亭川邊咳嗽邊說,“綿綿,不用管我,我咳咳就沒事了。”
他這話一出,喬綿的臉更燙了,便有些局促的看著向成玨,“成玨,你提的什麽?”
向成玨垂眸看著她,聲音淡淡的,卻又像帶著某些特殊語氣,“我打擾到你們了?”
他原本隻是淺淡一說,喬綿一聽趕緊擺擺手,“沒有打擾,沒有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