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文在背後拉住陸亭川,“陸隊!”他有些緊張,擔心陸亭川的安全。 陸亭川沒理會童文的阻攔,徑直走了出去。
“果然是你。”溫思成的眼神閃過刹那狐疑,隨後又恢複平靜,臉上露出狡黠的笑。
“是我。”陸亭川低沉的聲音回蕩在空中。
陸心怡在一旁看著陸亭川,眼神平靜如水,沒有任何波瀾。溫思成依舊摟著她的腰,手上力度加重,讓她有些吃疼,“別怕。”
“我當然不怕。”陸心怡昂著頭,想要掙脫看溫思成的手,語氣裏滿是不屑。
陰冷的白熾燈還在閃爍著,溫思成那幾名保鏢神情依舊機警。
“陸亭川,你這是什麽意思?我他媽來夜總會玩玩女人,也有錯了?”溫思成含笑望著他。
陸亭川向前走了幾步,“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是嗎?你想抓我?那看看你今天,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溫思成低聲對那幾名保鏢說了句什麽,保鏢子彈上膛,繼續指著陸亭川。
陸亭川沒說話,身後的各名隊員忽然衝出來,站成一排圍著溫思成眾人。
見陸亭川帶了一眾人前來,溫思成的表情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鎮靜,畢竟是見過世麵的毒販,何況他如今本是亡命之徒,遇到這種局麵也是遲早的事。
“哦,看來我們的陸家二少爺,還是有這個本事嘛。”溫思成笑了笑,手臂繼續用力圈緊陸心怡。
“心怡,別慌,我會帶你走。”他伏在陸心怡耳邊輕聲說。
陸心怡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身體已在不斷試圖掙脫溫思成的束縛。
“溫思成,你現在放棄掙紮還來得及。”陸亭川在心中歎了口氣,最後給了溫思成一次機會。
他的眸光不經意的看向陸心怡,卻被她閃躲的避開了。
但那二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說是離婚,怎麽此時看來溫思成對陸心怡的動作很是親密。還是說,這隻是他掩飾的方式?
陸亭川心中像被一根線緊緊揪扯,不敢放鬆。
對方雖隻有五名保鏢,但個個人高馬大,手裏還持有武器,若真火拚起來,破狼贏倒是會贏,但陸亭川不想自己的隊員有任何危險。
溫思成見陸亭川猶疑了一下,於是笑著說:“陸大隊長,你這麽多人,好意思打我們幾個人嗎?”
陸亭川鄙夷,握緊手中的武器,“當然。你不是很有本事嗎?那你試試看,能不能逃掉。”
溫思成發出猖狂的笑聲,笑聲尖銳刺耳,令人不寒而栗。
接著他對幾名保鏢說,“上!”
五名保鏢聞言齊身往前衝去,陸亭川身子靈活的一閃,躲到旁邊的柱子後麵,其他隊員也都紛紛往兩邊跑。
武器聲陸續響起,在空蕩的地下室猶為刺耳。
溫思成的那幾名保鏢都是經過訓練,身手並不差,但和破狼的隊員比起來水平還是差了一大截。隻是他們毫不畏懼,將勢頭壓得很猛,一直往前追去。
陸亭川沒再理會其他幾名保鏢,而是將目標對準了溫思成。那頭似乎已有隊員衝上前去,保鏢的哀嚎聲開始響徹地下室,但陸亭川卻隻看到溫思成已經拉著陸心怡往電梯口的右側跑去。
那裏有一個樓梯間,可以直接通往地上。
陸亭川心一緊,如果讓他跑上去就慘了。何況他手裏還帶著個陸心怡,萬一拿來當做人質,怎麽辦?
於是陸亭川對著對講機低聲說道,“童文,上!”
說時遲那時快,童文已從一側衝過去,要阻擋溫思成通往樓梯間的路。
溫思成察覺到自己將被包抄,於是立刻改變逃跑線路,拉著陸心怡轉身衝回來,他直接拉開一輛車的門,將陸心怡塞了自己,自己也立刻跳進駕駛座,車輛啟動,立刻飛了出去。
不能讓他跑了!爭分奪秒間,陸亭川以最快的速度衝回車上,跟著溫思成的車開了出去。
“陸隊,要不我帶人跟上來!”童文焦急的聲音在陸亭川耳旁響起,他不放心陸亭川一人跟隨溫思成跑出去。
若外麵還有同夥一起圍攻陸亭川,那就慘了。
陸亭川將油門踩到最底,“沒事。我一個人可以。”溫思成車開的很快,但陸亭川也在車後不餘餘力的跟著。
出了夜總會,外麵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人了,甚至剛開始進來時外麵還有一些車輛,此時街道上已空空如也。
溫思成車子發出的轟鳴聲在街道上響徹,陸亭川眉頭緊鎖,牢牢跟著他,不給任何被溫思成甩開的機會。
夜總會本就在市區邊上,此時溫思成往郊區的方向看去,道路越來越寬,燈光卻越來越暗。
兩輛車在大馬路上疾馳,隻剩車子速度的轟鳴聲,其他的刀尖武器殺,燈光霓虹都逐漸被甩在了身後。
陸亭川掌心微微有些出汗。
他不是怕,卻是心中跳躍的激動,和一種隱隱的不安。陸心怡還在溫思成車上,陸亭川此刻卻不敢保證陸心怡的安全。
前方道路越來越黑,終於車輛從寬闊的馬路駛入顛簸不平的小路,眼看前方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有,隻有遠處三三兩兩的農村土房亮著燈。
因為道路的不平,兩車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陸亭川將武器拿在手上,車窗搖下,對準前方溫思成車子的後胎打去,霎時,車子的左後胎癟了下去。但到底是車速慢,車子並未有太大的搖晃,但溫思成似乎急了眼。
他伸手出來對準後來追上來的陸亭川就是一武器,陸亭川趕緊將車急打方向避開,隨後又追上去。
兩車的距離依舊不遠不近。但前方的路卻越來越爛。
溫思成一武器沒打中,幹脆加速想逃竄,陸亭川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對準他的右後胎又打了一武器。
這下,那車的兩個後輪都癟了下去,車子的速度終於降了下來,最後慢慢停下。
陸亭川暫時沒有下車,他想,這時溫思成一定會作最後一搏。
所以,接下來的戰鬥才是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