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啦。”喬綿笑著迎上去,像古時候在門口守候,等待夫君回家的女人。 不過,她還差一塊石頭,石頭名叫:望夫石。
“嗯。”陸亭川冷漠的很。
喬綿不理他的冷漠,“聞見什麽香味兒沒?”她邊說邊偷偷瞥自己從張夢那抱來的小砂鍋,圓圓的,很可愛。蓋子上有個小排氣孔,直直的往上冒著熱氣。
或者說是,香氣。
反正,喬綿覺得自己熬的這個湯,應該很成功。
“聞見什麽臭味兒沒?”陸亭川掃了她一眼,直接將身上的上衣脫下來,露出光滑緊致的肌肉線條,十分具有美感。
喬綿用手指戳戳他還帶著汗水的肌肉,十分Q彈。於是她立即搖頭,“沒有臭味兒,隻有香味。”
陸亭川鼻子嗤了一聲,“那要不,近距離聞聞?”他一下子將身子靠攏喬綿,近的隻有半公分。
差點,喬綿的鼻子都碰到他的胸口了。
“我告訴你,亭川。”喬綿卻沒理會他的動作,後退一大步,繼續說:“我給你煲了湯,你沒吃飯吧,我盛出來給你喝。”
她興致勃勃,興高采烈,神采飛揚,歡天喜地的去盛湯。
陸亭川冷淡,“吃了。”
轉念,“但是沒喝湯。”
於是,喬綿笑的更加開心,“多喝點,多喝點,好喝吧!”
她雙手撐著下巴,坐在陸亭川對麵,眨巴著兩隻大眼睛,充滿期待的看著他。
陸亭川熱得很,大夏天的喝涼茶還差不多,哪有什麽心情喝這熱的要死的湯。
但為了待會的安靜,他決定老老實實喝完。這可是,喬綿做給他的第一道菜,或者說是第一碗湯。
“怎麽樣?”她還是充滿期待。
陸亭川先是舔了舔輕抿的唇,然後眉頭聚攏,接著再舒展,“嗯~不錯。”
他用了一貫的讚歎美食的腔調,卻學的不像,說出來還是冷漠的口氣。
陸亭川不知道其實他對喬綿的所有表白,即使單看文字,來的再熱烈,其實從他嘴裏說出來,總像是度了一層寒冰,很冷。
但喬綿聽到這個回答已經非常開心,因為陸亭川這時的讚歎語氣和他之前說愛她的語氣一模一樣,很冷淡,但說的一定是事實。
“我就說嘛,其實我做飯還是有天分的。”她沾沾自喜,自己辛苦了一下午的工程算是成功了。
已經喝完半碗湯的陸亭川,本想說有些淡鹽,他想問喬綿是不是沒有放鹽,或者放少了。但轉念一想,如果他問了,先又說了好喝,現在喬綿肯定會說是他自己口味重。
於是,陸亭川決定保持沉默。
他默默喝完了接下來又為他盛上的兩碗湯,以及鍋裏的排骨。
這時,陸亭川十分慶幸,這個碗不大。以及,喬綿燉的排骨是精排,他還能愉快的吃下去。
否則,他如果拒絕的話,兩人就會鬧不愉快了。
中途,洛名刀呼叫陸亭川,約他喝酒。想都沒想,陸亭川直接回絕了。
肚子都脹死了,哪還有空間裝酒?他推到了下次。
喬綿在旁邊聽著納悶的很,眨巴著眼,問:“你為什麽不去?”
陸亭川怎敢說實話,於是甜言蜜語道:“因為要陪你。”他放下湯碗,今晚這個艱巨的任務終於圓滿完成了。
見陸亭川吃飽喝足,嘴巴又像抹了蜜一樣甜,她的臉頰悄然飄上兩朵紅暈:“討厭。”
喬綿的聲音以前十分柔弱,五年的磨煉,其中多了一些韻味。最多的是堅強和俏皮。
就是,時而堅強,時而俏皮。
這時,喬綿的撒嬌語氣混合著那股俏皮,一下子擊中了陸亭川的內心。
他抬頭望向窗外的月,“賞月嗎?”
喬綿將碗筷收拾到一邊,也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還沒圓呢。”
“誰說,一定要賞圓月?”陸亭川反問。他走到窗邊,拉開紗窗,外頭的涼風一下子湧入,散了屋裏剛剛有些沉悶的空氣。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這輪彎月,也不錯。”
她在國外的時候,每天都在想,“月是故鄉明”。
如今回來,月亮明不明不重要,那個人在身邊就好了。
二人都撐著手肘在窗邊,盯著灰藍夜空,雲層變幻,一會兒遮住月亮,一會兒遮住少有的幾顆星星。
看著看著,喬綿倦意襲來。恰好此時,陸亭川開口說話了。
“喬綿。”他懶懶叫她,聲音因為慵懶,而有些性感。
“嗯?”她也懶懶回應,用好聽的鼻音。
“你愛我嗎?”陸亭川轉過頭,看著她。
她一下子慌亂,陸亭川從未問過她這個問題,此時怎麽會忽然問出口?果然,此情此景會讓人心變得彷徨。
喬綿也轉頭,恰好對上陸亭川的眸子,他眸深似海,又比海更深。喬綿感覺自己被吸進他的眼眸中,一時竟忘了回答。
“愛我嗎?”他低頭垂眸,嘴唇在距離她的麵龐隻有幾公分的地方吐著熱氣。
她在想,該如何回答?她愛他,可她不想承認的那麽直白。
容不得多想了。
喬綿的唇被陸亭川狠狠封住,像是憋了很久的困獸,終於找到報仇的機會。
被吻的透不過氣的喬綿,發出嗚咽的聲音:“嗯……嗯……”她掙紮,卻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