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居然有些自作多情,將陸亭川大發慈悲的”放假“往自己身上引。 但她估計也不太可能。
就當堅持吧,陸餘年老爺子答應她離婚的條件就是讓她為陸亭川留個後人,現在她都還沒跟陸亭川睡過,革命第一步都還沒成功。
現在不管出現了什麽事,都得咬牙堅持下去。
喬綿努力給自己加油打氣,接著跟他們一起到了排練營房。
這是很大的一個房間,就跟跳舞的房間一樣,四周都有鏡子,還有很多道具。
她環視一眼房間,看到了歸來的軍嫂們。
恰時,軍嫂們也看到了她。
“喲,這位美女是?”其中一位看起來年齡大點的軍嫂走了過來,衝喬綿打著招呼。
“你好,我叫喬綿。”喬綿禮貌的對她笑著,然後也順勢對後麵的軍嫂們打了招呼。
孟成和王彬彬又過來八卦,“這可是陸首長的妻子。”
他們的話讓軍嫂們大吃一驚。
“天啦,你是陸首長的夫人?”
實在是吃驚。
“陸首長眼光真好,娶到你這麽漂亮的媳婦。”
實在的誇獎。
喬綿很不好意思起來,她還不習慣以這種身份跟一群陌生女人交流,何況,在軍營裏待久了的人,始終說話都太直白。
“首長夫人,很不錯喲!”後麵一位年輕點的軍嫂開著玩笑。
“啊,那個,叫我喬綿就好了。”
她很尷尬。什麽首長夫人,聽起來就怪怪的。而喬綿本身對部隊裏的軍銜也是一竅不通。
她從小雖是計算機方麵的學霸,邏輯思維能力超強,也喜歡滿腦子亂想,但對於這些部隊裏的概念,始終是欠缺了點兒。
“好啦,小綿,你好。我們大家都是軍嫂,還是很有緣分的。”帶頭的軍嫂說話了,她說她叫張夢。
喬綿微微笑著,大家給她的感覺確實很親切。
而這群率真的軍嫂們也是格外的喜歡喬綿。她的長相就是一副讓人想保護的模樣,加上柔柔弱弱的,看起來特別乖巧。
“我們剛回來,采購了一大堆東西補給。你先在這兒玩著,我們先去忙活了。”張夢招呼著喬綿說道。
喬綿點點頭,本想去幫忙,但是害怕自己越幫越忙,索性先在這邊看看孟成他們排練的情況。
軍營裏的人果然是多才多藝,節目上午就定下來了。
童文要表演機械舞獨舞,王彬彬和孟成則是吉他、鋼琴合奏,其他的戰友們也各自有獨特的才藝展示。
原來大家都這麽多才多藝啊,平日裏是堅強不催的鐵漢,接下來又要化身為舞台上的王子。實在是讓喬綿打心底裏佩服這群戰士。
接下來,迎接八一建軍節的日子,就顯得十分的輕鬆了。
不知道是陸亭川難得給大家放假還是怎麽的,反正這幾天喬綿也輕鬆的很,每日除了一起準備節目,就是跟軍嫂們一起聊聊家常什麽的。
陸亭川讓喬綿表演節目,說是她雖是陸亭川不承認的妻子,但無奈其他人都已經將她當做首長夫人。
不管怎樣,還是得拿出點誠意來。
喬綿隻好接了下來,她本想表演鋼琴,但孟成已經要彈,自己肯定不能去跟他搶風頭。思來想去,自己也沒有其他太多拿得出手的才藝。
隻好唱歌。
她選了一首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曲,《我的祖國》。
最是能代表這群男兒的心聲,報效祖國的熱血男兒。
轉眼,即是八一建軍節。
下午是文藝節目表演,晚上則是聚餐。
喬綿一曲高歌盡展歌喉,撩的全場掌聲不斷。陸亭川雖沒說話,心中也是有所觸動。
他一直覺得喬綿聲音柔弱,沒想到今日也能如此慷慨激昂。
八一建軍節特殊之際,每個戰士心中都是一股對祖國的熱愛、對家鄉的思念、對愛人的牽掛之情,喬綿的歌聲讓大家的思念更是越發洶湧。
晚餐之際,陸亭川與戰士們喝酒去了。
而這群軍嫂們,則跟了喬綿到陸亭川的宿舍去。
她們帶了很多零食,邊吃邊聊天。
“小綿,你到部隊來怎麽會參加訓練啊?”果然還是有人好奇這個問題。
喬綿正在思考如何回答,張夢倒幫她解了圍:“我估計是喬綿她體貼陸首長,要感受感受丈夫的辛苦唄!”
她這話說的大家哈哈大笑。
不過喬綿才不樂意,他陸亭川哪裏辛苦了,每日隻會命令人。
張夢似乎看出來了喬綿的心思,忽然認真的說道:“小綿啊,你別看陸首長現在在部隊裏輕鬆得很,那也隻是看起來輕鬆。我男人,我就知道哎,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喲。隨時都在牽掛著自己的兵,自己的隊伍。”
她的話讓喬綿認真起來。
此話怎講?為什麽會忽然說到這些?喬綿納悶。莫非這群軍嫂知道更多關於軍營的故事。
“陸首長是個好人,和我丈夫是好兄弟。”張夢拉著喬綿的手說道。她的眼裏閃爍著一股光,是希望,是愛情。
喬綿認真的注視著她,聽她說著,又問道:“你的丈夫呢?怎麽還沒見到?”
“他帶隊出去執行任務了。應該快回來了,你會見到的。”
說到丈夫快回來了,張夢的臉上又泛起笑容,卻帶點苦澀。這是軍嫂獨有的,來自等待的心酸。
“好啦好啦,來,幹一杯!”旁邊的軍嫂說道。
她們還帶了酒來,喬綿想拒絕,卻盛情難卻,還是喝了一杯。
“小綿,你和陸首長應該時間不久吧,他好像也剛回部隊。以後辛苦的日子多著咧!你要堅持啊!一定要堅持啊!你不堅持,你的男人會挺不住的!”張夢剛剛幹了一杯,估計是酒精作用,話越來越多了。
喬綿卻苦笑,她能堅持什麽?她的男人,陸亭川正因為她的堅持而不安,而煩躁,而生氣!
隻怕是她不再堅持,他才會覺得輕鬆吧。
想到這兒,喬綿忍不住再拿起酒喝了一杯,酒的苦澀穿過喉嚨,直達心底,但卻莫名的舒坦。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大家都愛用酒來麻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