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那具屍體疑點之一
冷麟庭眼眸暗了暗,“我是收到陳局通知趕來的。”
薑也和葉揚點點頭,附議道:“嗯,我們也是。”
她蹙了蹙眉,神色黯淡下來,皙白的手指托著下巴,陷入深思。
刑警大隊的緊急情況很少啟動,除非……
不對,不可能,那具屍體是真的屍檢過了,那絕對是跳樓自殺,根本就構不成他殺。
突然,她想到了一些事情,眉頭緊皺,加快腳步走向會議室。
冷麟庭他們見她加快腳步,眉心微蹙,一下子懵了。
薑也停下來,拉了拉冷麟庭的衣角,嗓音低沉有力道:“冷大隊長,秦法醫這是?”
葉揚望著遠去的背影,目光淡淡地暗下來,秦老師發現了不妥,看來北城是回不了那麽快了。
當他們進入會議室,便看到會議室裏坐著陳局、陸寒瑾、左彤和其他同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而右邊的座位卻是空的。
陳局麵無表情,一雙鷹眼垂著,黑色的西裝襯托出他肥胖的身體。
左彤抬起右手,撩了一下額頭的頭發,偷偷給秦佞做了一下手勢。
大事件!
秦佞看出他們師徒的暗號,可這次的暗號著實讓她有點不適應。
“陳局!”薑也拉開椅子,喚道。
薑也不屬於陳局轄管範圍,但他們是北城刑局要求過來的,再加上刑局和陳局是有著過命的情誼,所以薑也看在刑局的麵子上,才對陳局尊重一些。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陳局,拉開椅子,與冷麟庭坐在一塊。
陳局翻開文件夾,臉上依舊沒有其他情緒,陳局抬起眸子,看向在座的每一位。
嚴厲刺耳洪亮的嗓音,以悠悠的方式傳入他們耳朵,“西區銀河科技的案件查得怎麽樣了?”
秦佞猜的沒錯,陳局召集大家在此,就是說銀河科技的命案。
“陳局,屍體我屍檢過了,沒什麽問題!”
她壓低眸子,又拽又匪的氣息說出這兩句話。
陳局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但很快陳局拿起遙控器,轉動一下椅子,對著身後的投影布按下開關。
當畫麵一出現時,她身體下意識頓了頓,這……怎麽可能,難道她判斷錯了?
投影布上播放著銀河科技的其他監控視頻,這些監控畫麵西區隊長沒有給陸寒瑾帶回來。
而左彤下午解剖完屍體,便打印出屍檢報告交給陸寒瑾手上。
但左彤是確認過屍檢報告沒有問題才送到隊長科室,突然左彤想到了一些事情。
左彤拿手機,隨即編輯一條微信發給她。
左彤;佞姐,屍檢報告被人篡改了!
成功發出去後,她又給秦佞做了一個暗號手勢,紅|唇微張,一張一合的說著。
約莫兩分鍾,視頻播放結束,陳局緊緊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嚴肅且說出他們不嚴謹的問題。
“陸寒瑾,西區那邊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你就是這麽給我破案的?”
“冷麟庭,你是重案組的隊長,怎麽,是想要提前退休嗎?”
“秦法醫,屍檢報告上寫著,體內沒有任何異常,大|腿兩側有類似的擦痕,屬於跳樓自殺,這就是你屍檢過回答我的沒什麽問題!”
陳局把雲城三大破案的頂梁柱說了一遍。
薑也微眯了眼,輕笑道:“陳局長,這樁案子還有後續,我跟冷隊在啟動B計劃!”
冷麟庭一聽,他懵了,“對,對,陳局,我們在引蛇出洞。”
陸寒瑾聽到他們的話,趕緊附和:“陳局,我自動申請寫檢討書!”
這是陸寒瑾近幾個月來寫最多的檢討書了。
他們都在主動認錯,隻有秦佞在思考,思考著銀河科技的那具屍體疑點。
她沒有看左彤發來的信息,所以她還不知道屍檢報告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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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白色短袖上衣,超短的半身裙,穿在陳珈如的身上,就如同一隻花蝴蝶一般,招搖又很讓人對她這種穿著備受吸引。
陳珈如開著紅色的蘭博基尼,行駛在南雲高速公路。
這次陳珈如聽從父親的安排,去南江一帶的華夏集團找那個從未露臉的總裁。
許久,陳珈如抵達南江,她沒有急著去華夏集團,而是……去了南江梨花庭院。
陳珈如停車在庭院的門口,拿起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
對方沒有說話,“開門!”陳珈如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便掛斷電話,靜等待庭院裏的人來開門。
很快,鐵門打開,她重新啟動車子,緩緩駛進庭院內,而站在鐵門一旁的中年男子,緊緊盯著車子開進去。
梨花庭院栽滿了很多梨花,南江和雲城是屬於兩個不同的氣候季節。
南江已經入秋,但雲城還處於烈日當空,炙熱得要人命的季節。
陳珈如沒有把車子開進車庫,隻是停在花池旁邊的一片空地,她打開車門,下了車,邁著細而白嫩的長腿走上台階。
這棟別墅的主人從未出現過,周邊也沒有其他的住客,梨花庭院五年前就出現過一樁命案,後來不知道為何,命案的受害者家屬把梨花庭院以高價的方式拍賣出去。
陳珈如剛觸碰到大門,還沒有等她推開門,大門卻自動敞開。
裏麵一片黑暗,陳珈如邁著輕盈的步子,步步走進去。
驀然,一道男人的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來,磁性卻又帶著悠悠地府的冰冷,讓陳珈如背脊涼得手腳發抖。
“陳小姐,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陳珈如後退兩步,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砰!”手裏的手提包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男人一雙鷹眼,低眸看著地上的手提包,薄唇微微勾起,“陳小姐,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話音剛落,刺眼的燈光亮了起來,男人坐著輪椅,身後跟著兩名高大威武的保鏢,而男人則是被一名嫵媚性|感的女人推著走近陳珈如。
陳珈如瓷白的手指狠狠地掐進肉,以痛來鎮定自己,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手提包,輕笑道:“席先生,每個人都有害怕的時候,你也不例外!”
站在男人身後的正是晉城的那位簾荷,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就是刀疤口中的晉城那位。
陳珈如用了很多錢才挖掘到麵前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
席淵,晉城世代為軍,但不知為何三年前席家便人間蒸發一般,晉城所有豪門世家都不敢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