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爹地,你真是沒有用
華裔華人餐廳。
鹿景驍已經在這裏的餐廳清了場,而且,這家餐廳是中午十二點才開門營業。
隻是,負責這家餐廳的經理知道了鹿景驍要在這裏吃飯,便立刻早早開門營業。
“秦警官,放心,鹿某已經清場了,放心……”約會的兩個字,他是用口語表達出來的。
她隨意笑了一下,正想拉開椅子坐下來,卻沒有想到,鹿小戈早已拉開椅子,站在她身後,靜候她坐下來。
鹿小戈這麽紳士的孩子,怎麽看都不像是娛樂圈鹿大影帝的兒子。
“謝謝小戈,真是一個乖孩子。”她摸了摸鹿小戈的頭,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待他們都坐下時,鹿景驍一個響指,她身後的左邊一個小角落出現兩道身影。
隨著腳步聲,推車聲,來到他們麵前。
兩名年輕的服務員把推車上的菜食都放在桌上,站直身子,看了看秦佞後,再轉向看著鹿景驍。
“驍爺,秦……警官,用餐愉快!”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隨意揚了揚,兩名服務員便離開餐桌的位置。
在聽到服務員叫她秦警官的時候,暗灰色的眸子,微微蹙了一下。
她低下眸子,看了看桌上的菜,再抬起眸子看著對麵的鹿景驍。
腦子有病才會答應跟他吃飯,真是的。
秦佞,娛樂圈的男明星不適合你。
“秦警官,怕我在菜裏下毒?嗬,你放心,你可是我未來兒子的媽,我怎麽舍得下毒呢?更何況,你是法醫警官!”他對秦佞多少還是了解,隻不過特別喜歡逗她而已。
在雲城東區,人人都知道女法醫秦佞是靠跟死者交心的冰冷,能一句話把天聊死的女警官。
她無語地給了他一個白眼,便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糖醋排骨。
十分鍾後。
這家餐廳的大廈,一個花瓶從樓上掉落,剛好就落在他們靠在窗邊吃飯的窗外位置。
秦佞的眼睛很犀利,注意力也很集中,她隨意看了一眼掉落的花瓶,便察覺到事情的不好。
正確來說,是又有命案發生了。
“鹿景驍,麻煩把你兒子帶回去。”她不想小孩子在案發現場。
第一,孩子妨礙她辦案的效率。
第二,她不希望小孩子看見血腥的場麵。
說完,她站起身,快速走出餐廳,從手提包裏拿出一副白色的手套,套上後,來到散落花瓶的位置,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下。
抬起頭,看向八樓陽台的位置,一隻帶著鮮血的小手,露在陽台圍欄上,血一滴滴從上麵落在花瓶的花朵。
秦佞拿出手機,打通了陸寒瑾的電話,又打了120救護車的電話。
等鹿景驍出來的時候,她早已經往大廈一樓廳的電梯走去。
他已經命人將鹿小戈帶回南江別墅,而鹿小戈在離開前,也給他這個爹地留了一些話,“爹地,你真是沒有用,追個女人也要我出手幫忙,唉,加油!”
他站在秦佞剛才站在這裏的位置,抬起頭,仰望著八樓陽台。
“看來我這棟大廈要降價了。”
這座大廈是他鹿城財閥名下的產業,現在出了命案,不降價的話,這座大廈就要當廢樓一樣放著。
秦佞出了電梯,在八樓裏環視一圈監控的位置,很快找到那個出事的套房。
她剛想敲門的時候,鹿景驍卻帶著樓盤經理來到八樓,讓負責經理來打開門。
803的門打開後,裏麵一片狼藉,血跡從客廳一直到陽台,廚房,臥室,以及……衛生間。
廚房裏躺著一名受傷昏迷的男人,客廳裏躺著兩名死者,臥房沒有死者,但是,血跡從房間裏麵帶出來的,所以,臥房是最開始的第一案發現場。
陽台上躺著是一名受著重傷的四歲小女孩,她讓鹿景驍他們不能進來。
套上鞋套,戴上口罩,一步步走向陽台,蹙著眉心,蹲在小女孩的身邊,輕喚兩聲。
“小朋友,小朋友。”
小女孩右下|腹被捅了一刀,從傷口的位置來看,沒有捅到要害。
她把小女孩抱起來,走出案發現場,放在門口。
“鹿景驍,緊急處理傷口,會嗎?”
小女孩必須要緊急處理,包紮,要是血再繼續流下去,還沒有等到救護車來,估計人早就沒了。
“啊?”他一時腦子懵了。
“算了,走開!”她一把推開鹿景驍,從手提包裏拿出隨身攜帶的工具包。
就在她要處理傷口的時候,警車、救護車的鳴笛聲,早已來到大廈樓下。
陸寒瑾帶著一隊刑警朝著他們走來。
“佞姐,這……”左彤見狀,立刻提著法醫的工具箱子走上前,看到小女孩的傷口時,左彤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左彤,注意孩子的情況。”她很鎮定地接過工具箱子,嗓音清冷地道。
佞姐生氣了?
不過也是,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也真是人性都沒有了。
陸寒瑾瞥了一眼鹿景驍,對他有很多的不滿,但,陸寒瑾從來不會把不好的情緒帶進工作。
“麻煩鹿先生在這裏配合我同事錄口供。”陸寒瑾看出他的心思,便開口阻止他。
“陸隊長,待會能借一步說話嗎?”他看出陸寒瑾對他的敵意。
陸寒瑾嗯了一聲,便帶著同事們進了案發現場。
她先是在廚房看了看昏迷的男人,沉思了一會,手腕上有一道不明顯的傷口,頭部砸傷,旁邊沒有凶器。
“於警官,這邊。”她轉過頭,看向身後客廳的於文昊。
朝著他揚揚手,示意讓他過來這邊。
同時,陸寒瑾也跟著走了過來,嗓音磁性地問:“秦佞,有什麽發現?”
“一會兒再說。”
“於警官,從他開始。”她衝著陸寒瑾說了一句,又轉頭對著於文昊說一句。
“陸隊,他還有呼吸。”秦佞眼神一直看著躺在血泊中的當事人,凝思一會才從紅唇中吐出幾個字。
陸寒瑾一聽,立刻衝著門口的護士醫生喊著:“醫生,請進來,這裏有傷者。”
於文昊痕檢完後,她便開始她的法醫工作,從廚房到客廳的兩名女死者。
她去過臥房看過,臥房有打鬥的痕跡,血跡也是從臥房開始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