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影視城案件(二)
刑警東區一隊屍檢室。
秦佞穿上防護服,拿著白色的手套戴上,瞥了一眼旁邊的左彤,“他們都取證完了嗎?”
“取完了,佞姐。”左彤很快回答她的話。
左彤,是她的助手,也算是她的徒弟。
她走到死者的身邊,再一次仔細檢查死者的身體各個地方,並解剖了死者,在器官上找到有力的證據。
不出半個小時,她打開屍檢室的門,看到堵在門口的陸隊長。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上級下了死令,所以,我不是有意要在門口堵你的。”她重複著陸寒瑾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話。
陸寒瑾聽著她重複的這些話,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就茸茸肩,示意她說解剖後的報告。
“正確死亡時間是在昨晚的十點左右,胃部有安眠藥成分,後腦勺有煙灰缸敲打的痕跡,身上多處的傷痕,像似被人虐打,死後被侵害。”她很認真簡單說著解剖後的正確死因。
“畜生,人渣。”陸寒瑾聽到這的時候,蹙緊眉心,口吐芬芳道。
“死者的身份信息確認了?”
“確認了,代淳,二十一歲,未婚,五個月前剛交的男朋友,租房在雲都影視城周邊的南陵小區,劇組人員說,昨晚是張導演要求劇中一些重要的女配來試鏡。
可是,代淳是在試鏡一半的時候,出去接了一個電話,之後跟她一起的另一名女孩收到代淳發來的信息,說她有急事先走,還跟張導演說明了此事。”
正說著的時候,陸寒瑾的手機響了起來,陸寒瑾隻說了一句,便接通了電話:“這女孩還是正值年華的時候……”
是呀!正值年華。
雖然他們是人民警察,已經見多了這種變態的案子,但一接到這種案子的時候,心裏總會替死者忿不平。
“佞姐,有一個小男孩來咱們刑警隊找你,說……你是他媽咪。”忽然,一名女警走過來告訴,隻是後麵的話,女警壓低了聲線。
男孩?媽咪?
“他有說他叫什麽名字嗎?”雖然女警把後麵幾個字壓低了,但是,她的耳朵是最靈敏的,還是把後麵的幾個字聽了進去。
“哦,鹿小戈。”話音一落,她立刻蹙緊眉心。
“陸隊,報告左彤在打印了,有什麽問題,隨時來找我。”說著,她拍了一下陸寒瑾的肩膀,便朝著會議的方向走去。
等她看到鹿小戈的時候,他滿臉的委曲以及眼淚汪汪。
她推開會議室門,易安之看到她來了後,站起身,“佞姐,這家夥一直說你是他媽咪,問他爸爸的名字、住哪,都不肯說,就一直這麽泣不成聲地哭,我……我實在沒撤了,就給了他兩根棒棒糖。”
“嗯,你去忙吧!這裏交給我。”她點點頭,很冷淡地道。
“小戈,你……又偷跑出來?”
她走上前,拉過對麵的椅子,坐在他眼前。
鹿小戈搖搖頭道:“姐姐,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學校,學校的老師不好。”
她摸了摸鹿小戈的頭,站起身,牽著他的手,走出會議室,誰知她的同事帶著鹿景驍跟他的助理來到刑警隊。
“佞姐,於哥說,案發現場來的兩人要取證指紋、鞋印,嗯……於哥說交給你就可以,呐。”
她的同事一說完,人就溜得賊快。
“秦警官,我們又見麵了。”他看著她,嘴角淡淡笑了笑。
鹿小戈看到鹿景驍的時候,便躲在她的身後。
“秦警官,開始吧!”
他……不關心他的孩子?
十分鍾後,他站起身,靠近她,悄悄在她耳邊說了一些話,“秦警官,考慮得怎麽樣?要不,我兒子就交給你兩個星期,你跟他相處一下。”
這邊剛想開口,白大褂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隨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鹿景驍,便接通電話。
“佞姐,鹿大影帝還在嗎?”電話那邊是痕檢的於文昊。
“嗯。”她抬起眸子,瞥了一眼身後的男人,輕聲道。
於文昊立刻開口:“鹿景驍有嫌疑的可能,不能讓他走。”
本就鹿景驍的劇組在一小時前,就已經登上了熱搜,現在她把人扣下來,估計不出半個小時,鹿大影帝又要登上熱搜,屬於他的粉絲都要炸了。
“好,我明白了。”在她麵前任何人都有嫌疑。
但是,她不知道為何,對鹿景驍卻是十分的相信,堅信他不會對一個相貌平平的女生下狠手。
再來就是,鹿景驍不可能饑|渴到用這麽蠢的手段。
她把手機放進兜裏,轉身,一臉嚴肅冷冰冰地道:“鹿先生,你被我隊鎖定殺害死者的嫌疑人,目前要留在警局審問。”
“我們驍爺是嫌疑人?你……”周助理的話沒有說完,便被鹿景驍打斷。
“沒事,配合秦警官的工作,是鹿某的榮幸。”
他轉身看了外麵等待著他的兒子,嘴角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隻是……小戈就麻煩你了。”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淡淡地說:“鹿先生,我不是你家保姆。”
說完後,便邁著長腿,正要打開門時,提醒了他:“沒有足夠證據的話,四十八小時後可以離開。”
“一會我同事會過來收取鹿先生的通訊工具。”說完,砰的一聲,門就這麽關上。
她牽著鹿小戈走回法醫樓層,把鹿小戈交給她同事,恰巧於文昊從痕檢室走出來。
她問,“你這麽肯定鹿景驍是嫌疑人?”
“不是肯定,而是目前的證據都指向他,我也不相信一個讓雲城女孩們心動的鹿大影帝,會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件。”於文昊說著,接過取證的箱子。
“我呢,隻負責痕檢取證,剩下的隻交給陸隊了。”於文昊第一次在她臉上看到擔心別人的神色。
而且,對方還是一名雲城女孩心目中做夢都想嫁的鹿大影帝。
“於警官,907房間跟試鏡室的監控視頻有拿回來嗎?”她蹙了蹙眉心,很鎮定地說出這句話。
她從不參與案件其中的過程,在她的眼裏,她的職位就是隻負責跟死者打交道,交心。
可這次,她不知道是出自何種原因,參與了案件的過程以及想要快點知道凶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