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計定東王扭乾坤
東王公並沒沒當即喝茶,而是嗬嗬笑道:“好說,好說!我不會跟小輩為難,尤其是討人喜歡的丫頭。你家公子是什麽人,難道是黑帝地小孫子嗎,幾時不見,黑帝竟然又多了個孫子,真是可喜可賀啊。”
琴萱甜甜地一笑,道:“前輩猜得不錯,我們都是黑帝的子孫。”這時她已退至葉雲飛身邊,握住葉雲飛的手臂搖了搖。
葉雲飛滿憊點點頭,意思是答得很好。
黑帝卻有些意外,不過心中卻感受用,不覺用慈愛的目光看了他們一眼。
這時,東王公雙目炯炯地望向黑帝,朗聲笑道:“我今天來的目,是為了化解敵意、加深兄弟情誼地。請帝君不要誤會。”
黑帝“喔”了一聲,隨即諷刺道:“這麽說,你準備幡然悔悟了不成,果能改惡向善,我們未嚐不能做對兄弟。”
東王公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括,話題一轉說道:“帝君在玉帝手下幹了這麽多年,有沒有覺得很受委屈?老實說,玉帝除了手握超級神器崆峒印之外,還有什麽過人之處,他有何德何能?憑什麽一人獨攬大權,視天下眾神為奴仆?都是玉清天神,還像人間的皇上一樣,在神霄寶殿一坐是那麽多年,一點民主第精神都沒有!是不是該換換位子了?”
黑帝“嘿嘿”冷笑道:“怎麽著,是你想坐龍座,還是你的主子想坐啊,”
東王公白眉掀動了兩下,口放豪言道:“玉帝龍於輪流做,大家有機會!別說我主幽冥神主乃天下少有的俊傑,文韜武略都在玉帝之上,就連你我也應有公平竟選的機會,不是嗎?”
黑帝目放神光,目不轉睛盯著對方,說道:“老夫能力有限,自知不是那塊科。我倒想問一句,貴主人殺人如麻,赤地千裏,血流成河,視人命如草芥,這是人君應該做的事嗎?不管是誰當政,不管是民主還是專政,執政者都要以民為本,難道不是嗎?”
東王公淺笑道:“政權交替總要流血的,等政局穩定下來就不會死那麽多人了。請問帝君還有多少兵馬可堪一戰?如果奮死力戰是否值得?帝君可曾想過,若是改從我主會有什麽好處?您黑帝的身份一樣可以保留,不見得比現在差!”
黑帝冷笑著沒有說括。
旁邊真武大帝斬釘截鐵地道:“你不要花言巧語了!哪怕戰至最後隻剩下我和帝君兩個人,也不會輕易放棄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為民而戰!為天下正道滄桑而戰!怎麽像你,以身事魔,認賊作父!”
東王公被他罵得有些上火,跟著提高了聲音道:“大帝隻是官居二品而已,脾氣倒是不小,卻不知功力究競如何,在神榜上排在第幾位,”
真武大帝傲然笑道:“不高,隻是第三十位而已!”
東王公未置可否。又轉頭對黑帝道:“想來帝君位於十五名左右吧?”
黑帝的臉色有些尷尬,旋即坦然道:“老夫隻排在二十六位。怎麽著,難道你已經進入十五名之內了?”
東王公將頭高高揚起,神氣活現地說道:“老夫的排名一度跌落到五十名之後,本已惶恐不安百般無奈,幸而結識了幽冥神主,然後就進境飛速,一日千裏了。如今剛剛升到第十六位!嘿嘿,,所以我才敢孤身來此!”說到這裏,他端起茶杯湊近嘴邊。
黑帝勃然大怒。沉聲喝道:“原來如此!敢情是欺我黑帝宮無人,以為這裏是你任意來去的地方!好,我今天就豁出去了,不論死傷多少人,也要把你留下來!”
東王公不慌不忙喝了口無憂神水。反口相激道:“若是留不下來又當如何,你可願意率眾來降。我東王公的屬下?嘿嘿,,放心吧,我會重用你地。決不奇虧待你!”說到後來,他的口氣變得輕慢起來,好似在調戲黑帝和真武大帝一般。
黑帝既然決定將此人留下,心情反倒平靜了下來,語氣談談道:“請到宮外動手。我花了不少功夫建造此宮,可不想就這麽毀了。”
東王公不緊不慢地擺擺手,輕篾笑道:“且慢。等我喝了這杯茶,然後再依次請教帝君和真武大帝手底的功夫,相信也花不了一盞茶的時聞。”說完之後他又連喝了兩口無憂神水,正想將剩下的一口喝幹,忽然神色大變,倒吸一口冷氣,低頭看著手中的茶杯,罵道:“堂堂的黑帝竟然也會騙人!這哪是黑茶?這……這……好似炎帝的神水!”
黑帝也不說括,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葉雲飛和琴萱也十分緊張地看著東王公,想知道他喝下“弱水三珠無憂神水”的效果如何。
隻見東王公眉頭緊鎮渾身顫抖,口中喃喃自語道:“種農茶……提神醒腦,定心滌魔……啊呀,上了黑老賊地當!”他一邊說一邊無法控製地他扭動著身子,同時冷汗沐漓,渾身上下滲出墨汁一般的濃濃的液體。
見此情景,葉雲飛中大定,禁不住拉住琴萱的玉手湊近唇邊吻了一下,誇讚道:“琴萱好聰明,竟然想出不戰而勝的妙方。”
琴萱嫣然一笑,道:“跟著公子這麽久,總會變得聰明些地。”隨後她又提高聲音對東王公道:“前輩喝地是百碧珠、青牛奶熬出的神水。我家公子從昆侖仙境巧得百碧珠,又別處費盡心機求得青牛奶,然後請炎帝配出清心除魔的‘弱水三珠無憂神水’!這樣神品您老也能嚐到,真是好福氣啊!”
東王公很想破口大罵,可是知道罵了也不頂用,反而有失身份,於是恨恨瞪了一眼,一麵盡力控製顫抖的四膚,一麵緩緩靠近兩步,問道:“你家公子究競是誰?難道是縮頭烏龜不成,一句話也不敢說,隻能讓你丫頭片子代答?”
葉雲飛警覺注視著對方的一舉一動,知道對方已壯急了,想從自乙和琴萱這裏找到逃生的途徑,於是朗聲笑道:“在下念九州,是玉帝最近加封的雲飛大帝!尊駕魔功夫已毀,道基不複以前,想逃走很困難了!我看你還是死了心吧!與其自取其辱,不如老老實實地聽候黑帝發落!”
黑帝和真武大帝都十分驚異地望了他一眼,沒想到自乙竟然看走了眼,沒有認出這個名動天下的人物。
東王公看了看周圍蓄勢以待的幾人,忽然了口乞,麵如死灰,說道:“魔由心生,無心不成魔!一杯無憂神水竟然破了我‘噬心化魔’大法,還有什麽好說的呢?唉!以身事魔,噬心化魔,殘神成魔……修魔快是很鬆,可是魔功毀損得更快!還不如修道來得穩當。天哪,我是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神仙不做,偏要去作惡魔?”
真武大帝怒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殺傷我那麽多弟兄,你現在後悔有什麽用?”
東王公將雙手背在後麵,麵色一時羞愧,一時猙獰,顯然內心深處掙扣得厲害。
黑帝從腰間抽下一條銀灰色的帶子,小心戒備走上前去,一麵走一麵道:“我用蛟筋捆仙索將你縛住,並封住你的功力,然後留待玉帝將來發落。你身為水星天接待男仙的長者,身份太高,老夫無法自作生張。”
這時真武大帝也走近對方一丈之內,扛開架勢準備動手。
東王公想動手卻知道不行,不動手又心中不甘,一猶豫的功夫大身上已經被黑帝捆了十餘道,這才萬念俱灰,呆呆地站在那裏,腦中完全是一片空白。
真武大帝訓斥道:“身為資格最老的玉清天神之一,竟然落到這步田地,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按照天條,你得被關入天牢,嚐遍酷刑,能不能保得住元神都很難說!”
東王公麵色灰敗,眉聚如山,口中幾自喃喃道:“怎麽會這樣?就像做了一場夢,腦子總是糊裏糊塗的,老也不太清醒。唉!事已至此,能否讓我再喝一口無憂神水,”
真武大帝根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還在氣他先前的張狂,因而沒有理他。
黑帝微微搖頭,既感痛恨又覺憐惜,說道:“你我相交多年,實在不忍見你如此。敗就敗了,討饒的話就不用說了,免得被人笑括。”
琴萱看著東王公白發蒼蒼的樣子,覺得此刻的他跟一個走投無路的普通老漢沒有什麽區別,於是心中憐憫,又給他倒了小牛杯無憂神水,走近前去給他喝。
東王公功夫力被封,更兼被五花大綁捆著,所以隻能笨拙地將琴萱遞近嘴邊的無憂神水喝了下去,然後閉目沉思起來。片刻功夫,他身上的汗水再度冉冉而下,不仁濕透了衣衫,而且打濕了腳下的青磚。汗水的色譯也已經變成濃墨般的黑色,變成了粘粘膩膩的黃色,然後逐漸變稀,進而變成晶瑩的水珠。直到這時,他才緩緩睜開眼睛,如夢初醒般地道:“外魔易去,心魔難除,若非此茶,我這一輩子也醒不了了。”
真武大帝喝道:“少廢話,你就準備呆在天牢之中一輩子吧!要不,就舍棄教十萬年的修行轉世重修!說這些還有什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