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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遙聲歎語傷悲秋

  段幹缺離開之後,琴萱歎道:“看來儒商或許真的出現過,卻不知其中的代表人物是誰?”


  葉雲飛想了想道:“儒商之中有幾個著名的人物,分別是範蠡、計然、弦高和白圭。範蠡可謂家喻戶曉,我們就不說了;弦高犒師的故事也很著名;白圭乃‘天下言治生者祖’,就是說他是經營貿易的鼻祖,他提出了包括‘人棄我取’、‘人取我與’、‘智’、‘勇’、‘仁’、‘強’在內的諸多經商原則,也是一位響當當的人物。另外一個人名叫計然,你知道計然是誰嗎?”說完笑嘻嘻地看著琴萱,想看看她為難的樣子。


  沒想到,琴萱脫口而出道:“計然者,姓辛氏,名文子,人稱晉三公子,博學無所不通。時遨遊海澤,號曰‘漁父’,嚐南遊至越,範蠡請見越王,計然曰:‘越王為人鳥喙,不可與同利也。’範蠡知其賢,卑身事之,請受道,藏於石室,乃刑白鷸而盟焉。這問題難不倒我,計然是範蠡的師傅!”說完眉飛色舞地看著葉雲飛,等著看他的反應。


  葉雲飛果然吃了一驚,用極為誇張的口吻道:“娘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小生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呢?”


  琴萱眉毛一挑,得意的道:“還不是因為範蠡嗎!其實歸根到底是因為西施,隻要是跟西施有關的事我沒有不知道的!”


  葉雲飛很少看見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想了想,故意為難她道:“‘他人不識扁舟意,卻笑輕生泛五湖。’你說最後範蠡帶著西施到哪裏去了?”


  琴萱聞言皺了皺眉頭道:“這個問題好難回答,曆來眾說紛紜,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去了哪裏。有人說西施沉湖而死;有人說他們到了齊國;有人說範蠡到陶地做了陶朱公;更有人說他們到了八百裏洞庭湖……天知道到底去了哪裏?”


  葉雲飛看到終於把她難住了,一時高興,信口胡言道:“我給你講個故事。話說當年範蠡走了之後,有人報告越王‘走了,走了!範蠡走了!’。越王徒然變色,召大夫文種問道:‘還能追回來麽?’種答曰:‘不及也。’越王問:‘為什麽?’種答:‘蠡去之時,明畫六陽,神莫能製。玄武天空,成行無忌,孰敢止之?度五關,涉天梁,看都看不見,還怎麽能追得上!’所以嗎,根據我的判斷最後範蠡成仙了,而且是跟西施一起飛升的!”


  琴萱聽了他的胡言亂語,卻信以為真,滿心歡喜的拍手道:“那就更好了,我喜歡這個結局!浣紗沉魚的西施和才華橫溢的範蠡就應該是逍遙來去的神仙。”說到這裏她定定的看著葉雲飛,深情的道:“上麵四位儒商之中,公子最喜歡哪一個?”


  葉雲飛沉吟半晌,道:“這幾個人都很偉大,不過我也跟你一樣,喜歡範蠡更多一些。或許就是因為他有一段偉大的愛情吧。還有就是喜歡他處理錢財的方式。範蠡能聚財,但又不看重錢財,在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放棄所有的財富及榮華富貴,他是一位最具有氣度的儒商。隻有對財富有著大徹大悟的了解之後,才能夠聚財有方,也才能夠不被財富所帶來的虛幻假象所迷惑。”


  琴萱目光迷離地看著他,湊過身子在他耳邊輕輕道:“我看公子跟範蠡相比也不遑多讓,公子聚集的財物不也散給別人了嗎?積累財富的速度隻怕比範蠡還要快吧?公子能夠連闖昆侖七關,智慧也不差於他;力拔山兮氣蓋世,公子的神力隻怕比他還強些。最難得的是公子的滿腔柔情,恐怕更在範蠡之上,至少你不會舍得將我送給吳王。唯一的區別是我的容貌趕不上西施罷了。”


  葉雲飛的耳邊不斷傳來柔柔的呢儂吳語,鼻中聞著一縷縷吹氣如蘭的清香,一時情迷,放聲大嚷道:“琴萱可比西施漂亮多了,西施又能算老幾?”


  話音剛落忽然聽見不知何處傳來一聲輕哼,聲音很是不滿,但更多的卻是悲涼,後麵還低低地吟唱了幾句詩:“蟄燕還巢未定時,村翁踟躕醉終日。粉粉花事成無賴,默默春心怨欲私。幾欲浣紗空掬淚,五更風雨葬西施。匡床自拂眠清畫,一縷茶煙揚鬢絲……”聲音漸行漸遠,越來越低,最後竟然遙不可聞。


  話音剛起的時候,末康就“噌”的一下躥出門去,想察看說話之人是誰。他聽音辨位,放眼望去,看到的卻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往來,摩肩接踵,實在無法辨認聲音起自何處。


  葉雲飛和琴萱麵麵相覷,琴萱將一隻玉手輕輕捂在葉雲飛的嘴上,美目含情的道:“傻哥哥,喜歡琴萱也不用貶低別人啊,這下好,得罪人了吧。”


  葉雲飛一直在回想那人的話:“幾欲浣紗空掬淚,五更風雨葬西施……這人是誰?怎麽會在風雨之夜葬西施呢?西施是怎麽死的?”他的心中起伏不定,腦海之中浮想聯翩。


  過了一會兒,末康回來了,對著葉雲飛搖搖頭道:“說話之人可能不在大殿之內,大概用了天測地聽、千裏傳音的功夫,此刻已經去遠了。”


  葉雲飛用力晃了晃腦袋,試圖使自己回過神來,歎了口氣道:“算了,一時失言,悔之晚矣,隻有等以後見到人家再行道歉了。走吧,我們去買點東西帶著,然後離開此地。”


  出了房間,已經不見了屈懷楚的影子,大概身為總管的他有事忙碌去了。


  葉雲飛將功力貫注於胸前的靈寶天玉,沿著一家家店鋪逛下去。琴萱牽著他的手臂走在身側,末康則遠遠地跟在一丈開外的後方。


  時候不大,葉雲飛在寶玉的指引下買了二十餘種不起眼的藥材,十來把叫不上名字的寶劍,總共才花了五千萬仙石。他笑著對琴萱道:“我們最少還有八億仙石,我本想在此花掉一半,可是看來很難花啊?”


  琴萱瞄了他一眼,笑道:“那是因為公子太奸猾了,到處占人家便宜,沒有一點儒商誠實做人的樣子。”


  葉雲飛故意氣鼓鼓的道:“好啊,你說我是奸商,今日非得說明白我到底奸猾在哪裏,不然必不輕饒於你!”


  琴萱聞言毫不退讓,滿麵含笑的道:“你買的東西明明是上品,嘴上卻嚷著下品的價錢,心裏想著轉手倒賣大賺一筆,這不是奸商是什麽?”


  葉雲飛抖了抖剛剛買到的一把寶劍,振振有詞地道:“你錯了,一件物品的價值並不是固定的,它隻是對需要的人來說才有價值。比如這把寶劍,我隻出了二十萬仙石,可是賣劍的人就已經很高興了,因為他買來的時候說不定隻花了十萬仙石。同樣的一把寶劍,當我做好標記加以說明之後,說不定索價兩千萬也有人買!因為這把寶劍同時具有土、金兩大屬性,要求持劍之人必須身兼黃帝和白帝兩派的神功才能充分發揮寶劍的效力。如果持劍人隻會其中的一種功夫,他會發現這把劍尚不如一把菜刀。正因如此,兼具兩大屬性的寶劍在剛才那人手裏隻能賣二十萬仙石!”


  琴萱聽他口若懸河地說個不停,故意取笑他道:“公子不是奸商,隻是比較貪財的伯樂而已。”


  葉雲飛讓她說得哭笑不得,張了半天的口沒說出話來,憋了半天終於道:“我這是在重新整合天庭的資源,這是變廢為寶的差事!賺到的錢是有大用的!小丫頭不明白就別亂說!”


  琴萱看他似乎有些急了,連忙笑道:“是是是,公子的宏圖大略豈是婢子所能理解的,要不我也去搶個狀元郎的名頭好了。”


  葉雲飛也不會真的想不開,聞言之後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去,尋找著可以購買的寶物。他們整整逛了一天,花了攏共兩億八千萬仙石,其後再也找不到合適出手的東西。剩下的要麽檔次不夠,要麽索價太高,隻好放棄了。


  兩人一直在津津有味地盤算著如何到方天坪大賺一筆,回頭看末康時,卻見他已經走得暈頭轉向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葉雲飛停下腳步等末康走近,然後問道:“大哥,你的萬毒神蛤酒怎麽樣了?什麽時候能開始喝啊?”


  末康本來是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聞聽此言頓時來了精神,高興的道:“還早著呢,現在才幾天啊?”


  葉雲飛忽然問道:“要不要在蛤蚧酒中再加點兒別的東西,比如人參,枸杞之類的補品?”


  末康聽後搖搖頭道:“不行的,我用的配方是風後、務光傳下來的,在沒有驗證的情況下不能隨意添加別的東西,風險太大,不值當。”


  葉雲飛想想也是,與其冒很大風險追求一點點可能的好處不如守著原方。


  做人不能太貪心,應該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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