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也需要你啊
四目相對,月惜筠不敢動,李承宇是不想動,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兩隻手放在月惜筠的腰間,隻覺得一片柔軟。
月惜筠覺得不怎麽對,小腹被一個火熱堅硬的東西抵住了,“唰”的一下,月惜筠就臉紅了,她當然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結結巴巴的說:“李,李承宇,你,你放開我,我我我,你。”
“別動。”李承宇的嗓子有些沙啞,“你要是再動,我可指不定能做出什麽,畢竟,我們算是夫妻。”
“我,我們連堂都沒拜,什麽夫妻,你放開我。”月惜筠別扭的移了一下身子。
“我叫你別動。”李承宇咬牙切齒的。
月惜筠梗著脖子說:“你,你不是說,我連男女都分不清嗎?那你還?”
李承宇笑得奸詐,月惜筠覺得現在的李承宇像極了季舒玄那個老狐狸:“我是分不清你是男是女,可是我是個男的啊。”
“不要臉!”月惜筠說完就把頭轉到了一邊,“你快放開我,不然,”
“不然怎麽樣?你又要咬人?”
“不然,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好了,好了,你還生著病,我不會對你做什麽的。”說完,李承宇就放開了手,月惜筠連忙就爬了起來,李承宇慢慢悠悠的站起來:“能走嗎?”
“當然能走。”走肯定是能走的,隻不過這個氣氛實在是有點尷尬。
李承宇看了看月惜筠已經濕透的衣衫,伸手就將自己的外衫解了下來,丟給月惜筠,然後瀟灑的就往外麵走,隻是走了兩步,發現後麵的人沒有跟上來,轉頭看見月惜筠還在慢慢騰騰的穿衣服。
剛才還沒覺得怎麽樣,月惜筠這會兒子覺得手臂上火燒火燎的疼,連穿衣服都得小心翼翼的,動作自然就很慢了,李承宇把都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皺著眉頭走到月惜筠的麵前,傘下兩下,就把衣服給月惜筠穿上了,然後拉著月惜筠就往外麵走去。
李承宇拉的又急,步子又大,月惜筠沒有跟上,就是一個踉蹌:“李承宇,你吃炸藥了?能不能慢點?”
“你說什麽?”
“我說,你吃炸藥了嗎?”
“你再說一遍?”
“你吃炸藥了嗎?”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吃炸藥了,你吃炸藥了,你吃炸藥了。”
“乖,多聽話啊。”
你大爺的?李承宇什麽時候學會這種惡心吧啦的套路的?
李承宇手裏拿著一個青瓷敞口藥瓶,從裏麵倒出來一些青綠色的粘稠液體,一點一點的給月惜筠上著藥:“早晚各擦一次,三兩天就能好了,別沾水,別吃辛辣生冷的,別吃顏色特別濃鬱的,到時候留疤了就醜死了,我可不要你了。”
“嘿,你這人,誰要你要了?我可是月氏未來的王,到時候有人求著我要呢。”月惜筠坐在床沿上,斜睨著李承宇。
“是是是,求著你要,你倒是先能把月氏恢複再說,還王呢。”李承宇小聲的咕噥著,“那我還不是赤罹以後的皇帝。”
“李承宇,我真的,要走了。”
李承宇抬起頭,看著月惜筠,月惜筠一臉的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你三番五次的出手救我,甚至有幾次,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我全都知道。”
李承宇將手中的藥瓶放在一旁,然後用帕子擦去手中多餘的藥膏。
“但是我沒有辦法報答你,我也報答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不過是說一句謝謝。”
李承宇將藥瓶放回抽屜裏麵,站了一會兒,抬腿就往門外走。
月惜筠一把就抓住了李承宇的手:“我求你了,讓我走吧,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的,藍沁,不簡單,藍沁的後麵絕對還有其他的人,若是這件事情傳到月氏的耳中,胡娰和月氏可能就會開戰了,現在月氏正在和赤罹開戰,這是一個圈套。”
“我必須回去月氏,冬天就要到了,月氏的糧草不夠的,而且,何澤他們,何澤他們還在等著我,我。。。。。。”
李承宇一把就甩開了月惜筠的手,雙手緊緊的捏住月惜筠的肩膀:“你是不是瘋了?”
“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當你還是全盛時期的你?你身上新傷舊傷不計其數,你還中了毒,你還在生病,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外麵全部都是抓你的人,胡娰除了季舒玄,還有誰不想要你的人頭!”
“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出去,你還想著別人,你想著你的月氏,你想著對你好的季舒玄!你就那麽相信,季舒玄為了你,能背叛他的國,背叛舉國上下的反對來保住你?你一旦這一次再落入其他人的手裏,我該拿什麽來救你!”
月惜筠被李承宇的怒吼,吼到呆愣。
“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月惜筠輕輕的說,“從我想起所有事情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終究會有這一天的,與全天下為敵,可是那能怎麽樣啊,想殺我的人那麽多,我躲得了一時,卻躲不了一世啊,還有人需要我,還有人等著我啊。”
“去他媽的,誰在等著你,老子就去殺了誰!”李承宇的雙目通紅,還隱隱的帶著淚花,“他們比你自己都還要重要嗎?比你的命都還重要嗎?!”
“是,比我的命還重要,我必須去,有人需要我。”
李承宇想瘋了一樣,將月惜筠壓在身下,朝著月惜筠的唇就吻了上去,緊緊的扣住月惜筠的頭,不準月惜筠逃離,他那麽用力的抱著月惜筠,仿佛要將月惜筠整個都融進自己的身體裏麵。
月惜筠的唇舌之間都是李承宇的氣息,周身都是李承宇炙熱的體溫,月惜筠驚慌了,慌亂的去推,去反抗,終於下定了決心,月惜筠恨恨的咬了下去,口腔中,血腥味蔓延開來。
李承宇終於鬆開了月惜筠,帶著無奈,悲涼,和絕望。
“月惜筠,你還沒有感覺到嗎?我也需要你啊。”
李承宇的聲音很低,很輕,仿佛隻需要一個呼吸,就能將話語吹散在風裏。
月惜筠突然就愣住了,李承宇起身,靜靜的看著月惜筠,漆黑的眸子,一點一點的黯淡,過往在眼前一幕一幕的浮現,窗外的夕陽,終於是收掉了最後一絲餘暉,落下了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