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毒性加重
月惜筠愣了一下,月兒連忙給月惜筠解釋:“紅杏夫人是新進來的夫人,是鄰國送來的一個舞姬。”
“我可以不見嗎?”
“可以啊,太子吩咐了,說是如果姑娘不願意的話,就不許外人來打擾姑娘。”
“那勞煩告訴紅杏夫人,就說我病重,不方便見客,多謝夫人的好意了。”
那名丫鬟點了點頭,退下去了。
不出半日的功夫,前前後後進來了二十幾位夫人前來探望,其中不少的人,還是胡娰顯貴世家的女子,看來季舒玄荒唐的名頭也不是空穴來風啊,這麽多的女人,真懷疑季舒玄記不記得別人的名字。
下午的時候天氣越發的炎熱了,月惜筠隻覺得困倦萬分,月兒讓霜兒搗了一碗碎冰,加了點果醬水果,正要遞給月惜筠,突然門外又有人來報,說是南樂夫人要見月惜筠。
月惜筠剛想找個借口推脫了,月兒連忙就攔住了月惜筠:“姑娘,不可,南樂夫人就是王後啊。”
月惜筠揉了揉眉頭:“走吧。”
月惜筠坐在鳳棲宮過得偏殿已經半個多時辰了,王後根本就沒有召見自己的意思,月惜筠昏昏欲睡,眼皮都在不停的打架,一邊努力的坐直了身體,一邊在心裏死命的罵著那女刺客,這毒藥沒什麽其他的作用,隻是這一天天的是越發的困倦。
唉,也不知道這些太醫能不能把自己治好,之前李承宇說過那個什麽太醫來著,怎麽就記不著了。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的時間,一名內侍走了出來,先是恭敬的給月惜筠行了一個禮,然後告訴月惜筠王後身體不適,讓月惜筠先回。
月惜筠當然知道,這不過是王後的下馬威,心裏很是火大,但是還是很有分寸的行了一禮,然後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殿外走著。
她知道那王後必然在某處觀察著自己,她現在身體多有不便,人又處在胡娰,還是多忍讓一下。
剛剛走出殿門,月惜筠就打了一個哈欠,眼淚從眼眶裏麵湧了出來,視線有點模糊,一個人影咻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月惜筠被嚇了一跳,差一點就揮拳出去了,才看清原來是季舒玄。
月惜筠的睡意瞬間就跑了七分:“你怎麽在這?你不會一直在門口蹲著吧?”
“啊?”季舒玄打了一個哈欠,“我聽說你被我母後叫來了,我就過來聽聽、”
“那你不進去聽?”
“裏麵多熱啊,再說了,我怕你們倆說著說著話就動起手來,我在門口也好拉架啊。”
月惜筠無奈的點了點頭:“行吧,先走了,我好困啊,回去睡覺。”
“正好啊,我也困啊,我們一起睡吧。”
月惜筠揚起自己的拳頭:“來吧,不怕死就盡管來。”
季舒玄咧嘴一笑:“本太子最不怕的就是女人的威脅了。”
“太子,太子!李尚書的女兒進宮了,看望三公主去了。”一個侍衛急匆匆的爬過來,對著季舒玄大聲的說著。
季舒玄聽到侍衛的話,登時之間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給月惜筠揮別:“筠筠,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睡覺了啊,下次我們再一起睡覺啊。”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那是為看著太子走了,也是朝著月惜筠行了一禮,連忙跟上了季舒玄。
月惜筠看了看季舒玄消失的背影,啞然失笑,有事?還下次睡覺?不過跟這樣的人相處也好,不用擔心自己會有什麽煩心的情愫生出來。
上了一頂小軟轎,幾乎是剛剛坐下,月惜筠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夜的時候,突然被一陣聲響吵醒,月惜筠摸索著披上了一件外袍,輕聲的喊著月兒。
月兒幾步就跑了進來,看見月惜筠起來了,連忙扶住了月惜筠:“姑娘,您怎麽起來了?沒事,是紅杏夫人在外麵,奴婢已經找人將她打發走了。”
“出什麽事情了?”怎麽這紅杏夫人深夜來此?
“下午姑娘您回來的時候,紅杏夫人和她的妹妹紅倩夫人碰見了姑娘,那紅倩夫人讓手下的人故意推您的轎子,差點給您推到湖裏區,鐵侍衛看見了,就告訴了殿下,殿下就讓人把紅倩夫人關到暗室了,紅杏夫人是來找您求情的。”
“不過奴婢覺得這事兒姑娘管不著,也犯不上去趟這趟渾水不是,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張的將她趕走了。”
月惜筠搖了搖頭,女人爭寵的戲碼自己沒興趣,隻是這毒看樣子是越來越深了,有人推自己的轎子,自己竟然毫無知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重新搭建的池子已經搭好了,池裏除了那幾尾小金魚,還養了幾尾錦鯉,月惜筠坐在靠水的窗邊,伸手就能撩到水池裏麵的水。
外麵有丫鬟在小聲的說話,似乎害怕月惜筠聽到,但是月惜筠的耳力是如何的好,怎個會聽不到。
是月兒和另一個丫鬟在說話。
月兒說:“這個紅倩夫人也太不知道輕重了,這座宮裏的夫人那麽多,誰也沒得我家姑娘得寵,紅倩夫人這樣的人,就算現在不出這個事情,早晚也得死的。”
另一個丫鬟歎了一口氣:“她可能是覺得殿下好糊弄吧,這下好了鄰國的那幾個舞姬死的死傷的傷,我看也剩不下誰了。”
“殿下現在要聯姻了,宮裏本就不會太平,竟然不開眼的還在鬧事,現在可好了。”
“啊?那我們要打仗了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前陣子雪峰山那邊倒是打了一仗,雖然不是什麽大仗,但聽說還是死了不少的人呢。”
“唉,殿下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我還從來沒見過殿下發這麽大的火呢。看來紅杏紅倩兩個夫人,怕是難咯。”
“誰都能看得出殿下在意這位姑娘,偏偏她不長眼,我們能怎麽辦?”
胡娰前段時間打仗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胡娰會選在這個時候和親,季舒玄看起來荒唐胡鬧,現在看起來,還是沒有那麽簡單啊,畢竟是一國的太子,定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
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好,總覺得胡娰快要出亂子了,雖然沒有什麽憑據,但是心下總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