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等我回來
“老板。”月惜筠和夥計們正在收拾東西。
“不好意思,我們打烊了。”月惜筠頭也沒抬,一雙熟悉的靴子停在眼前,月惜筠抬頭,看著李承宇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猛然間想起昨日的事情,沒好氣的說:“怎麽又是你?”
“明日要走了,來跟你說一聲。”
月惜筠咯噔的一聲,竟還有了一點不舍,但是表麵上還是漠不關心的樣子:“你走你的啊,幹嘛跟我說?”
“我在牧盛關,想我了就來找我。”李承宇笑了。
月惜筠愣了一下,將手裏的抹布向李承宇丟過去:“客觀好生不要臉。”
李承宇向後一躍,躲開月惜筠的抹布:“等我回來。”
“誰要等你回來,真不害臊。”但是月惜筠的心裏竟還有些開心,他讓自己等著他回來,就像丈夫出門,對妻子的交待一樣。
月惜筠突然垮下了臉,自己現在這張臉,可不是月惜筠的臉,原來李承宇也是頭多情的種馬,真是討厭。
月惜筠的心情像是坐了一趟過山車,將抹布丟進水裏,水花濺了一地。
夥計看著月惜筠走了,才悄悄的問另外一個人:“老板娘這是怎麽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了大大,還在想著別人,不好吧。”
在掃地的秋葉聽見兩個夥計的對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月惜筠慢悠悠的在街上走著,一片樹葉飄落,落在月惜筠的眼前,月惜筠蹲下身將樹葉撿起來,原來自己從四皇子府出來,已經這麽久了呀,整個夏天都過去了呀。
路邊有一個老伯,在賣彩燈,月惜筠一眼及看見了,那盞狐狸花燈,李承宇給自己買過一個,還會吐舌頭,月惜筠看著一個狐狸花燈笑了。
“老伯,這個多少?”月惜筠拿著狐狸花燈問。
“十文。”老伯沒有抬頭,手上還在忙碌著另一個花燈,月惜筠拿出十文錢,放在老伯的手裏。
老伯抬頭看了月惜筠一眼,又很快的低下頭。
月惜筠拿著花燈,往府裏走去,一個人影遠遠的跟在月惜筠的身後:“終於找到你了,小寶貝兒。”聲音低沉嘶啞。
夜風蕭瑟,月惜筠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加快了腳步。
莫老爺子和莫小小,都在門口等著月惜筠,月惜筠看著府門口那盞暖黃的燈籠,心裏暖暖的。
“小姐,您回來了。”莫老爺子笑得慈祥,莫小小手裏拿著一件大衣,踮起腳尖想要把衣服披到月惜筠的身上。
月惜筠伸手將小小手裏的衣服接過來,披上了,對著小小說:“謝謝小小。”
莫小小摸了摸頭發:“是爺爺讓我給你拿來的。”
月惜筠對著莫老爺子微微彎腰:“謝謝。”
月惜筠回到自己的房間,桌上泡著新鮮的熱茶,還有一些糕點,月惜筠笑了笑,這裏是自己的家啊。
“小姐。”白耳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月惜筠剛剛構想出來的溫馨氣息,就被白耳破壞的一幹二淨。
月惜筠壓住自己的怒火,打開門,微笑著對白耳說:“怎麽了?”
“我們明天就走了。”
“不行!”月惜筠脫口而出,明天走,不就和李承宇碰上了嗎?
“為什麽?”白耳一頭霧水。
“總之明天不能走,後天再走。”
“哦。”白耳撓了撓頭,又往後院走去。
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在關注著月惜筠宅子,特別是月惜筠的一舉一動。
月惜筠關上了門,那男子飛躍著朝月惜筠的房間來,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隻在空氣中捕捉到點點殘影。
月惜筠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花燈,伸手撥弄著,突然,那小狐狸張開嘴,吐出一條紅色彩紙條做的舌頭,月惜筠微微一笑:“原來你也有舌頭啊。”
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人,月惜筠猛地轉過頭,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站在身後,是他。
月惜筠馬上反應過來,是在京城見過的墨衣男子,他怎麽會在這裏?
月惜筠站起來,就想向門外跑去,奈何那個男人的速度比自己要快,瞬間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月惜筠隻能往後退。
背都抵在了牆上,男子還在步步緊逼,月惜筠隻能是趁著男子不注意,將頭上的發簪拔出,向男子刺去。
簪子入肉,那男子居然哼都沒有哼一聲,舉起手就扣住月惜筠的肩膀,手裏的簪子落地。
“額啊!”月惜筠忍不住痛呼。
“你到底是誰。”月惜筠咬著牙問出了自己最想問出的問題。
那男子笑了,月惜筠覺得嘴角的弧度有些熟悉:“我是誰?我當然是取你命的人了。”
男子手裏寒光忽現,月惜筠突然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憋足了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那男子顯然也沒有料到月惜筠閉上眼睛居然是為了呼救,恍然失了神,失神的一瞬間,大大衝了進來,與男子纏鬥到一起。
月惜筠捂住自己的肩膀,這個怪物,自己的肩膀好像碎了。
大大招招致命,逼得男子步步後退,男子見局勢不好,從手中甩出一個東西,放出一片煙霧,便逃之夭夭了。
“怎麽樣了?”大大看見男子已逃,也沒有追,而是急忙過來看坐在地上的月惜筠。
月惜筠捂著肩膀,額頭山有一層細汗:“肩膀不知道怎麽了,很疼。”
大大摸了摸月惜筠的肩膀:“沒事,錯位了,我幫你接回去,你忍著點。”
大大又想了想,把自己的肩膀遞到月惜筠的麵前:“疼的話,你就咬我。”
“放心吧,我忍得,啊!”話還沒有說完,月惜筠就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一口咬在了大大的肩膀上,大大皺了一下眉頭。
“好了,你這邊肩膀最近都不要用力。”
月惜筠虛脫的點了點頭,大大扶著月惜筠躺下,便出去了。
月惜筠看著床頂,嘲笑著自己:“月惜筠,你真是好日子過多了,這點痛都忍不了了。”
第二天,李承宇走了,走之前放了一封信在酒樓,但是月惜筠因為肩膀的緣故,沒有來酒樓,所以信就被大大收起來。
隔天,白耳他們也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