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逐出玉笙院
月惜筠快步走進院子內,隻見綠鄂正在指揮幾個壯漢,就要把春荷拉出去發賣了。
“住手!”月惜筠一把將春荷拉到身後,春荷的手顫抖著,確實緊緊的拽住月惜筠的衣角,泣不成聲。
“惜筠,我勸你別管這事,這賤蹄子可是個小偷。”綠鄂一手叉腰,另一隻手指著月惜筠背後的春荷。
“我沒有,我不是小偷。”春荷小小的身子縮在月惜筠的背後,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一直否認。
其實就算春荷不否認,月惜筠也不相信春荷會是小偷,明擺著就是綠鄂栽贓陷害。
“抓人是要講證據的。”月惜筠才不會把春荷交出去,她自信她現在要保下這個丫頭是沒問題的,她不想再看見第二個傾荷。
綠鄂拿出一對珍珠耳墜,“喏,這是在這小蹄子的房間裏麵發現的,就她這點粗使丫鬟的月錢能買得起這樣的耳墜?”綠鄂一臉的得意,仿佛已經看到了春荷的下場。
“我送的。”月惜筠的話語打斷了綠鄂臉上的得意。
“嗬,你又沒有耳洞,怎會有耳墜?”
“我沒有耳洞才把耳墜送人的,你是個傻子?”月惜筠知道了來龍去脈,心裏的底氣也更足了,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綠鄂,綠鄂氣急敗壞,招呼大漢就走了。
綠鄂走後,春荷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眼看著就要給月惜筠磕頭,月惜筠眼疾手快的扶住春荷,她雖然知道在這時代,動不動就要跪下,磕頭,但是真要讓別人給自己跪下磕頭,她還是接受不了。
月惜筠把春荷帶回房間以後,想了想,沒有把自己帶來的銀子直接拿給春荷,而是找到了李嫂,把銀子給了李嫂,讓李嫂給春荷置身新衣。
安排好以後,月惜筠就回到了院子裏,沒猜錯的話,綠鄂現在應該正在李承宇麵前哭訴呢。
果不其然,還沒跨進院子,就看見了金玲,金玲沒好氣的給月惜筠說:“惜筠,你又做什麽幺蛾子了,公子正找你呢。”
月惜筠給了金玲一個放心的眼神,敲門進去了。
果然,進門就聽見綠鄂斷斷續續的低泣的聲音,月惜筠規規矩矩的給李承宇行了個禮。
講清楚了來龍去脈,李承宇讓綠鄂拿出耳墜,李承宇在看到那對耳墜的時候,臉色變了變,:“婢女綠鄂,栽贓陷害,逐出玉笙院。”
綠鄂在一臉的驚異中,被人帶出了玉笙院。
玉笙院就是李承宇現在住的院子,府中還有世安院,就是春荷在的那個院子,還有其他的好幾個院子,都住著不同的人。
李承宇的麵色微冷,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一下一下的叩著桌麵,不急不緩,令人心驚。
“現在說吧,為什麽把本宮賜予你的耳墜贈與她人。”
月惜筠低著頭:“回公子,奴婢沒有耳洞。”
李承宇敲擊桌麵的手指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竟是自己疏忽了,她竟沒有耳洞。
“明日讓李嫂帶你去穿兩個耳洞,就這樣,下去吧。”李承宇擺擺手,不給月惜筠說話的機會。
月惜筠的心中氣結,這是在公報私仇嗎?聽說穿耳洞很疼的,古代又沒有穿孔機,前世的時候,自己去穿耳洞,結果一直化膿,不得不放棄了,最後耳洞合上了。
還以為李承宇隻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一直到晚上,綠鄂也沒有回來。
沒有人幫月惜筠做雜活了,月惜筠每一天的工作都多了一倍,仿佛又回到了剛剛進院子的時候,疲憊啊。
看來什麽時候要旁敲側打的給李承宇說說,在找個人到院子裏來,她看春荷就很不錯,月惜筠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在困意的傾襲中沉沉睡去。
這邊太子府中,李懷瑾坐在主位上,麵色陰沉,他被皇上變相軟禁在府中已經兩月有餘了,今日李述回來告訴自己,自己在朝中的聲望已經隱隱有些下跌的趨勢了。
他從那日宮中回來以後,就再未有過事情,隻是日日身上都發紅發燙,最後一位雲遊四方的能人異士告訴他,這是蠱毒,花了好多辦法才抑製了自己身上的發熱發紅。
他現在得想個法子讓皇上知道自己已經好了的這個消息,並且還要讓皇上知道自己不是中了蠱!
太子府裏一片燈火通明,徹夜不息。
第二日,四皇子府裏來了一位貴客,太子。
月惜筠得知太子來了以後,找了個借口,就溜出去了,聽說後山的山頂已經有了薄雪,月惜筠想去看看,便一個人哼哧哼哧的就往後山山頂爬上去。
果然山頂已經鋪上了薄薄的一層雪,還有幾株紅梅樹,隻是還未開花。
月惜筠站在山頂俯瞰著整個四皇子府,古代真是地廣人稀啊,一個人的府邸就如此大,哪像現代人,一個一個的都住在鴿子籠裏麵。
“誒,你怎麽在這裏?”月惜筠正在感歎的時候,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月惜筠轉過身,便看到九皇子一臉開心的看著自己。
月惜筠真的是服了,九皇子沒事不去找李承宇,跑這人都沒有的地方來幹什麽,月惜筠還是起來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九皇子擺擺手:“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們這麽有緣,回頭我向四哥討了你。”
月惜筠給了九皇子一個白眼,還真不想和你有緣,但是皇子的話還是要回答的,月惜筠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了一個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我叫子虛,住在烏有院裏,是竇大娘的手下,專門給公子小姐捏泥人玩。”
“子虛,子虛,這名字真好聽。”九皇子自言自語著,月惜筠瞧準時機,閃電一樣的衝下山。
等到九皇子反應過來,四皇子府沒有烏有院的時候,月惜筠早就不見了蹤影。
月惜筠不停歇的衝回自己的屋裏,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一會兒,就聽見李承宇書房門開的聲音,月惜筠把門虛了一條小縫,看見李承宇正在送太子出門。
不管我的事,月惜筠這樣想,關上了門,躺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