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倒苦水
“蔡助理！”
“孟總？”聽到身後冷不丁傳來的聲音，蔡丹瑤愣了一下，緊了緊手裏的資料走了過去，微微一笑道：“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孟子凡是自家老板的好友，對眼前這個人的脾氣秉性也算是了解一些，倒也沒有見到一般客戶的拘泥與小心翼翼。
“明人不說暗話，湯殊在哪裏？我找他有事。”拍了拍蔡丹瑤的胳膊，孟子凡輕笑一聲，隻是那話裏的語氣，卻有點不是那麽回事。
蔡丹瑤嘴角抽了抽，有些為難道，“孟總若是沒有特別著急的事情，不如晚些再來找我們湯總吧，他現在有些忙碌。”
雖然孟子凡和自家老板的關係不錯，但是這個時候，作為湯殊身邊的人，她還是知道該怎麽處理的。
聽到蔡丹瑤拒絕了一下，孟子凡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他在忙什麽。”
孟子凡這句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前來的動機和意圖卻是已經表明了，蔡丹瑤眯了眯眸子，點了點頭，“那就請孟總稍等我一會兒，我需要把手裏的這份資料送一下，比較著急，還請稍等，或者……您不介意的話，自己去也可以。”
她手裏的資料是要去給陸成星的，實的確是事不宜遲，按照孟子凡前幾次來公司時候走的路子，他自己過去也不是不可以。
“行，那就你忙著吧，我自己去。”輕笑一聲，孟子凡挑了挑眉頭，轉身朝電梯走去。
看到他離開的背影，蔡丹瑤心裏的感慨又多了幾分，居然連這一位都來了，看來大家都覺得這一次湯氏的事情是比較嚴重了。
也不知道現在楊樹他們那邊情況怎麽樣了，事情是否有了新的進展……
“怎麽覺得你沒有怎麽著急的樣子啊？還這麽淡定？”敲了敲湯殊辦公室的門，孟子凡嘖嘖了兩聲，搖了搖頭道。
不用看，聽聲音湯殊也能夠聽出來來人是誰，輕笑一聲，湯殊挑了挑眉頭，“那我要怎麽樣才算是不淡定？總不能夠你來的時候，我正好在這裏踱步吧？”
“那不至於。”往沙發一坐，孟子凡舒服地呼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道，“又不是熱鍋上麵的螞蟻，你要是有那樣的反應，那可能湯氏明天就得倒閉吧。”
這句半開玩笑又半認真的話，讓湯殊微微一笑，卻是不置可否。
“你怎麽過來了？”這才是他應該問的。
“哎……還不是因為你家那隻小狐狸，突然把人給我叫回去了，不然我也不會來你這裏啊。”摸了摸鼻子，孟子凡輕嗤了一聲道。
聽到他這麽說，湯殊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了他這是什麽意思，嘴角勾了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算了，我還好吧，大不了跟著跑一下唄，為了平衡一下心理，我才決定到你這裏看看，還好不是我一個人孤家寡人。”輕輕哼了一聲，孟子凡笑了笑道。
當然……他也想要看看，如今的局勢到底怎麽樣了，但是以湯殊的表現來看，尚且還不算太難。
“倒不是一樣。”湯殊眯了眯眸子。
“什麽意思？”孟子凡愣了一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當即坐直身體問道。
看著孟子凡一臉的疑問，往日裏說話能夠說一便絕對不說二的湯殊，今天居然說得格外的明顯而又清楚，“你……應該還沒有成功。”
聽到這句話，孟子凡當即呼吸一窒，愣愣地看著他，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我覺得你這高冷的形象再跟你家小狐狸待下去，遲早得垮掉。”搖了搖頭，孟子凡嘖嘖了兩聲，一副遺憾又痛心疾首的模樣。
“你這主動追著人跑的行為，難道有孟公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形象？”湯殊不疾不徐，說出來的話卻是能夠孟子凡跳腳。
“行啦，看你這精神也還好，知道你忙，我就不多打擾了。”孟子凡站起身來，輕輕哼了一聲，他這送上門的讓他放鬆一下心情，也算是另一種關懷吧，到時候也能夠交差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湯殊下巴輕輕一點，順手拿過右手邊的一份資料。
看到湯殊辦公桌上那些白皮書，孟子凡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走了過去，雙手撐在桌上，“那個……咱們也算是朋友，雖然我不如你家大業大，但是如果有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我孟子凡義不容辭。”
孟子凡這句話說得突然，卻又似乎一點兒都不突兀。
湯殊眉頭微微一挑，抬起頭來，“尚能自救的時候，我便想試一下。”
聽到湯殊這麽說，孟子凡不由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句話的意思雖然沒有很明確，但是也不難猜。
如果湯殊無法進行自救，他們就算是施以援手，又能夠起到什麽作用呢？
他欣賞湯殊的能力，也敬佩他的氣節，但是……他作為朋友，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當然，這是他要做的事情，既然湯殊已經說了不需要，那他再說，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那我先走了，你慢慢忙。”想要拍拍湯殊的肩膀，但是想起他除了那個小狐狸似乎並不喜歡與旁人接觸，這樣的想法也就戛然而止了。
湯殊點了點頭，“辛苦你特意跑一趟。”
“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咱們可是朋友。”聽到湯殊這麽說，孟子凡這一次可還就真的沒有忍住，在他的肩膀上砸了一拳，“再說，我可不僅僅是你的朋友。”
謝水清那隻小狐狸，可不僅僅是他的合作夥伴呢。
“祝你早日成功。”湯殊微微一笑，拉開他的手。
“那我就多謝湯總的吉言。”哈哈一笑，孟子凡眨了眨眼睛，“到時候事成了，你可別忘了隨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