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家庭聚餐
“這裏居然有一家這種風格的店,我倒還真是沒有發現。”看著眼前這家客棧風格,從頭到尾隻想展示低調的餐廳,謝照挑了挑眉頭,回頭看了一眼進來時曲折的路,不禁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怪不得湯殊說出這家店的時候能夠如此的篤定,就這個位置……有幾個人找得著啊。
“這個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開的店,這一次他知道我要過來,特意讓我向他的朋友問個好,借著這個機會,正好帶叔叔阿姨過來吃個飯。”湯殊微微一笑,朝站在門口的服務生點了點頭。
門口的服務生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要過來,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
看著店的裝修風格,謝水清不禁多打量了幾眼,眸子裏多了幾分欣賞。
這個店的布置和裝修,一看就是那種真正用了心的,既不像現在許多店追求的現代裝修,也不是什麽都不管,一昧地照搬古時的風格,追求所謂古典。
采光擺件,格局都進行了細微的調整,讓整個空間看起來明暗有序,錯落有致,甚至還帶了幾分民國風的味道,倒是一個別致的地方了。
一時間,謝水清不禁對這家帶著祝福意味的“鹹福”酒家的創辦人,有了幾分想要認識的衝動。
“我以前怎麽沒有聽你說過這家店啊?”壓低聲音,謝水清湊近湯殊的耳朵問道。
“現在告訴你,時機剛剛好。”低低一笑,湯殊眨了眨眼睛,不疾不徐道。
“幾位的雅間在這邊,請跟我來。”在拐角的位置便換了一人,服務生朝湯殊一行微微一笑,往右邊拐了幾步,朝不遠處的“與春樓”走去。
“與春樓,與夏館,辭秋居,沉冬院……”謝照一邊走,一邊打量不遠處的幾間房間的招牌,眼睛一亮,也多了幾分興致。
於謝照而言,不管現在是做什麽,但是看到這樣的美景美致,還是免不了拔出心裏的情緒。
“不錯的地方,小殊……你這個朋友真是很有心了。”謝照點了點頭,感慨了一聲道。
剛剛一路走來,還有幾間房間是“瀟湘苑,怡紅院,蘅蕪苑”,倒是把紅樓裏麵的幾間屋子也給羅列了進去。
雖然沒有看到所有,但是有了這幾間作為映襯,也已經是可見一斑了。
正所謂看圈子的朋友便能夠知曉當事人的人品。看到這別出心裁的布置,再想到這是湯殊的朋友,謝照的心裏不禁又對湯殊多了幾分認可。
有心去把生活經營好的人,總是不會錯的。
“是的,我們這裏還有抱琴軒,攬月館,在古書中被大家所喜歡的,在我們這兒,幾乎找得到。”聽到身後的人議論的聲音,走在最前麵的服務生微微一笑,點頭解說道。
顯然……對於客人們的反應,這裏的服務生們都已經習以為常。
既然是如此,那聲音也不帶半點高傲,平和清澈,悅耳動聽,讓人聽了格外的舒服。
“還真是不錯……”謝照點了點頭,眼裏多了幾分興致。
“這裏就是與春樓。”在門口停住,服務生推開門,讓開了身體。裏麵的景致出現在眾人麵前,饒是謝水清都不禁詫異了一下。
古色古香,古味古韻。
“我就不再叨擾了,各位客人請入座。”微微一笑,服務生往後麵退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被裏麵牆壁上的字畫吸引了目光,謝父首先進了屋裏,謝母緊隨其後。
就在謝父謝母二人進去之後,不遠處的長廊盡頭,一道身影突然出現,朝謝水清她們這邊走來。
看到那即便是在這樣冬天的日子裏,還穿了一身旗袍,僅僅隻是用一條灰色的坎肩保暖的女人,謝水清眉頭微微一挑,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有的人是,自己不覺得冷,但是世界上別的人都覺得你冷。
還有一種人就是,你不冷,別人也不覺得你冷,但是你卻可以冷到別人。
第一種是調侃,第二種才是本事。
“進去吧。”目光從那道身影一晃而過,湯殊伸手攬住了謝水清的腰身,同她一起進了雅間。
一身旗袍的女人步子一頓,高跟鞋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噠”的聲音。
“袁小姐,有什麽吩咐的嗎?”不遠處的服務生看到走廊裏站著的人,臉色一變,小步快走地彎著腰過來。
“沒什麽……”輕輕歎了一口氣,袁錦春搖了搖頭,眸子裏閃過一抹失落,轉身朝來的方向離去。
一開始她聽說這個人有了女朋友,原本還以為隻是個傳言,畢竟這麽多年也沒有聽到說他有什麽戀情。
有時候還有傳言出來,說是怕不是湯殊其實是個Gay,否則怎麽可能就沒個女人在身邊呢?
可是今天看到這一幕,所有的流言都不攻自破。
這樣的眼神,這般溫柔的姿勢,若非是喜歡,那怎麽做得出來呢?
不知道為何,即便是進來了,謝水清也覺得剛剛在外麵看到的女人,有點讓她覺得怪怪的感覺。
“我出去一下。”看著兩個已經開始探討屋裏字畫的老人,謝水清眉頭挑了挑,起身道。
“我陪你。”湯殊隨之起身,卻被謝水清攔下。
“不用啦。”指了指不遠處的謝母謝母,謝水清嘴角勾了勾,“你要是跟我一起去了,難不成把他們二人留在這裏?我就去個洗手間。”
是他做東,自然沒有把兩個長輩獨自留下的道理,隻是他的小丫頭……
“有事情給我電話。”皺了皺眉頭,湯殊低聲道。
“好。”捏了捏湯殊拉住自己的手,謝水清微微一笑,拿了包出去。
雖然是古色古香的布置,但是洗手間的標誌卻也不難發現,謝水清跟著指示牌過去,倒也不用詢問旁邊的服務生。
還沒有到洗手間,便聞到一股焚香的味道,這股味道不濃,清列,謝水清進去的時候,不由無聲的笑了。
這種地方,居然布置得也這麽雅致……不知道為何,謝水清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之前自己碰到的那個穿著一身旗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