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從今天開始,公平競爭
“你不用試探我。”冷冷地看了湯殊一眼,司徒南哼了一聲,擋開了他要來接碗勺的手,大步流星的朝床邊走去。
司徒南想,既然已經捅破了這層薄紗紙,那就沒有什麽好再遮遮掩掩的了,不如把心思想法都擺在台麵上來說,這樣也免得再猜來猜去。
畢竟……餘光晃過在自己身後的男人,司徒南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
這個男人的陰險狡詐,他還真的不認為自己能夠應付得過來。
“剛剛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司徒南嘴角撇了撇,拆著包裝盒,並不去看謝水清。
“小南……”謝水清呼吸一窒,皺了皺眉頭。
從司徒南的身上,她感覺到了一股濃鬱的悲傷,但是她安慰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司徒南打斷了。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也不用安慰我,放心……我沒事。”深深呼了一口氣,司徒南抬起頭看了一眼天花板,“除非你可以告訴我剛剛我聽到的是假的。”
假的?謝水清眯了眯眸子,緩緩地搖了搖頭。
“你看,是吧。”司徒南一臉的意料之中,給了謝水清一個了然的眼神,“我就知道你不會想著撒謊,所以你也不需要隱瞞我什麽。”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大家都把心思擺在明麵上,打開天窗說亮話。”司徒南給謝水清舀了一碗粥,拉開凳子坐了下來,嘴角一勾,“這樣,我也有機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謝水清看著少年豐富的臉部表情,挑了挑眉頭,“什麽心裏話?”
“你邊喝粥,我邊說。”舀了一勺粥,司徒南挑了挑眉頭。
“我自己來。”看著在自己嘴邊的粥,謝水清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作勢要接過來。
她現在傷的是腳,又不是手……
“我喂你。”然而,司徒南卻是手一收,搖了搖頭,輕輕哼了一聲道,“我喂你喝粥,不然我不說。”
他現在啊……就是氣一氣湯殊。
誰讓他總是,乘人之危。
“說吧。”謝水清無奈的就著司徒南的手喝了一口粥,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司徒南對她來說,雖然不是和湯殊那樣的感覺,但是他們之間的情感,她也同樣珍惜。
“以前就覺得把我們之間的婚事定下來不妥當,但是老頭子擔心啊,我也沒辦法可以阻止。”嘴角撇了撇,司徒南語氣裏帶了幾分不滿,“我也知道你不開心,也知道你之前是把我當做滴滴,但是沒關係,這個事情我去跟老頭說明白。但是以後……我要和他光明正大的競爭。”說完最後一句,司徒南重重地哼了一聲,如同下戰書一般,挑釁的看向湯殊。
手裏的這碗粥,就是第一戰!
少年這幾句話,可謂是擲地有聲,隨著他說完,病床裏一度陷入了寂靜。
最後還是謝水清輕輕歎了一口氣,打破了平靜,“小南,你別這樣……”
“水清,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你就是覺得我比你年齡小,所以總是沒有把我放在和他同樣的位置去思考。”司徒南回過頭來,撇了撇嘴角,語氣頓時變得委屈起來,可憐兮兮的如同沒有要到糖的孩子。
被司徒南這樣的眼神一看,謝水清頓時到了嘴邊的話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最後歎了一口氣,朝湯殊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神色。
嘴上說著自己不是孩子,但是這樣的行為舉止,哪個不是孩子才會做出來的啊?
看著司徒南給謝水清喂完一碗粥,湯殊不僅不惱,反而跟他說了一聲謝謝夠坐了下來。
“你跟我說謝謝幹嘛?”白了湯殊一眼,司徒南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我這是自己要給水清喂的,你說什麽謝謝?不要以為你和水清在了一起,她就是你的人了,你們依舊是兩個獨立的個體好不好?”
看著司徒南這麽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謝水清忍不住笑了,給了湯殊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
這個祖宗,一旦懟起人來,可是不依不饒的。
湯殊心領神會,點了點頭,隻是心裏卻是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感覺,雖然知道自家丫頭不會對司徒南產生感情,但是……有這麽一個孩子在麵前時不時的晃悠,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摸了摸鼻子,湯殊點了點頭,坐在了一旁,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樣,“你要怎麽跟你爺爺說?”
“我要怎麽跟我爺爺說,也跟你沒有關係吧?也不想想水清之所以有了婚約,是為什麽。”司徒南繼續維持著自己懟天懟地懟湯殊的狀態,卻對著謝水清無比的溫柔,“水清,你說是不是?”
“小南……”司徒南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謝水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司徒南嘴角露了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當然知道謝水清在擔心什麽,哈哈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要怎麽去說服老頭?我說給你聽啊。”
“你……”謝水清皺著眉頭看著司徒南一會兒一個念頭,無奈的笑了,“你這話題轉得,跟變臉一樣,能不能好好說話?”
“好。”司徒南點了點頭,瞬間坐直了身體,一副“儼然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乖寶寶模樣。
一邊說,司徒南的餘光一邊忍不住去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卻發現他從不再說話之後,就是一副嘴角帶笑的樣子,隻是那視線的焦點,從來沒有離開過謝水清。
磨了磨後槽牙,司徒南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水清,我覺得要解決這個事情……還得你跟我演一出雙簧。”
“雙簧?”謝水清眨了眨眼睛,“你……想幹嘛?”
“回去之後,你跟爺爺說,要提前我們的婚期,就當做是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司徒南抬起頭,看著謝水清的眼神,此刻充滿了星星點點。
湯殊挑了挑眉頭,嘴角微微抿緊了一點。
“然後呢?”視線從湯殊臉上轉過,謝水清認真的問道。
“然後我就說,我連認都沒有認出你來,沒有資格現在和你訂婚,再跟他說取消婚約,我要自己去追求你,讓你答應。”司徒南說完最後一句話,看著謝水清,定定地道,“但是我最後一句話,是真心話,不是說給他聽的,所以你……也不要這麽殘忍,一點機會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