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解開心結
“水清,如果你覺得我剛才說的你覺得有對的,你就姑且聽著,如果你覺得我所言是你覺得不切合實際的,那便罷,總而言之,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說道最後,湯殊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嗎?謝水清眯了眯眸子,眼裏多了幾分深邃,“謝謝。”
“那麽,你八月份……”湯殊點了點頭,想讓謝水清八月份不要再去公司,隻是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她帶著焦急卻又堅定的語氣打斷。
“公司我會去的!”謝水清道,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有點著急,又頓了頓,“這件事情我已經和她們說清楚了,以後我會多加注意的。”
“既然你做了決定,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嗤笑一聲,湯殊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個倔強的孩子。
“謝謝你。”謝水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眸子裏多了幾分深邃。
她的確很感激湯殊,感激他給到自己的機會,也感激他在這個當下,願意聽自己講這些話,還給她建議。
“傻丫頭,不管是什麽事情,你既然都叫我一聲哥哥,我又怎麽能夠不幫你看呢?”湯殊歎了一口氣,這句話說出來的幾秒鍾,他自己都有片刻的愣怔。
這句話,他居然如此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可是為什麽又突然有點後悔了呢?
“你現在還在外麵吧?”或許是不想讓謝水清發現自己的異常,又或許是為了讓她能夠將注意力轉移開來,湯殊不等謝水清說話,便飛速的問道。
謝水清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周邊的環境,微微點了點頭,“嗯。”
以湯殊的覺察能力,自己撒謊似乎並沒有什麽作用,與其如此,不如直接說清楚好了。
“這麽晚了,不要告訴我是和你父親吵架出來了,清兒,你不是這麽衝動的人。”湯殊勾了勾唇角,對於謝水清的誠實,他覺得很滿意。
“沒有。”聽到湯殊這麽說,謝水清忍不住低低一笑。
雖然她的確是有些鬱悶,但是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隻是不曉得為何湯殊居然會想到這一句。
“既然不是,那就快些回去吧,現在都快十一點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湯殊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深邃。
“好。”謝水清點了點頭,“那我掛了,你多注意安全。”
女孩的電話,掛得很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像極了她平時的處事風格。
輕輕舒了一口氣,湯殊眯了眯眸子,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老板有何指示?”楊樹一看到顯示屏上麵的一串數字,當即站了起來。
而看到他的表情,剛剛還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們,都在瞬間閉上了嘴。
“水清這兩天有沒有和你聯係?”湯殊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覺得從楊樹這邊能夠得出答案的可能性,太小。
“有啊……剛剛我和問了她一個數據呢,老板您別說,還是水清她厲害……”聽到湯殊這麽問,楊樹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道,順便不忘誇獎一下謝水清。
他剛剛還以為自家老板要遠程來進行工作呢……結果是問那個小丫頭的事情。
楊樹的話裏,充滿了對小丫頭的讚美,湯殊平靜的聽著,嘴角勾了一絲弧度,卻也帶了幾分歎息。
剛才,她的心情應該很是低落吧,可是楊樹居然沒有發現,而且按照楊樹所言,他的問題,小丫頭也很好的幫他解決了。
即便是如此,她也可以保持心態,做好工作,如果他真的隻是她的老板,那麽他會很開心擁有這樣一名員工。
可是如今,他已經不單單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員工了啊……所以他會心疼,會感慨。
可是又有那麽絲絲的說不出的歡喜,因為這件事情,他相信這個丫頭不會再說出去,再告知別人。
這個事情,可以很好的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
而以後,有了這個為依托,他們所討論的話題,也將可以更加深入,更加廣泛。
“老板,您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要不要我給她打個電話?”說了這麽多,楊樹正想著自家老板會給他什麽指示呢,結果等了好一會兒,卻都沒有回應,無奈之下,隻能夠繼續問了。
“不必了。”湯殊愣了一下,當即回絕了。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擾那個小丫頭吧。
有的事情,別人隻能夠做引路人,而那條路要怎麽走,方向與終點,都將由她自己來決定。
隻是,他希望那個丫頭的牛角尖不要鑽得太久。
輕輕歎了一口氣,湯殊掛斷了楊樹的電話,國內的工作他既然交給他們,對他們便自然是信任的,這些又何必在電話裏說呢?
“怎麽了?湯總有什麽指示嗎?”看到楊樹掛斷電話,下麵的不禁緊張的看著他,大氣都不敢隨便喘一下。
畢竟他們的事情做錯了……
“沒有。”看了一眼這些沒出事之前是大爺,出事之後就想著裝孫子的人,楊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你們還是感謝水清小姐救了你們吧,如果不是她當時已經把這個數據算出來了,你們明天是不是能夠把正確的數據交給合夥人,你們自己心裏明白。”
“會的會的,多謝楊經理。”下麵的人鬆了一口氣,彼此的目光裏都多了幾分僥幸。
如果這個案子出錯了,怕是他們就得收拾東西準備滾蛋了。
夜晚的風終於涼了起來,謝水清看著那已經寥寥無幾人的街道,眸子裏的情緒一點一點變得平靜起來。
湯殊他所說的,其實她又何嚐不懂,可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好像是有種魔力,讓她真的……豁然開朗了。
搖了搖頭,謝水清嗤笑一聲,可能因為他太優秀了罷,否則自己又怎麽會一時間想到找他呢?
又或許,是因為他算是迄今為止,她所知曉結局的人吧……
不過,她相信他的結局,這一次會大有不同的,因為她不想讓他重蹈覆轍。
嘴角勾了一絲弧度,謝水清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其實,再多和謝父謝母說說又有什麽難的呢?
哪怕他們不能夠理解,但是她應該記得她們有被告知的權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