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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柳甫崛起,他不可能放棄

  "這馬靈光啊,唐老板買的?"

  "唐老板好福氣,這馬瞧起來臀就是個能跑的,莫不是千裏馬咧。"

  唐蘇文也樂嗬起來。


  就是可惜了,自己不會騎馬,不然縱馬在田t更路上沿著稻浪轉悠一圈,一定很拉風,還暢快。


  雲層撥開,陽光灑下。


  出奇金燦燦的陽光將田埋路照到令人移不開眼,光暈滿滿。


  唐蘇文下意識地支起手遮擋在眼前,眯起眼,順著指縫去看田埋那頭慢慢走來的男子。


  男子一襲白衣,廣袖淩風,乍一看像是蹦斑降臨的仙君,不染凡塵。


  唐蘇文驚得睜大眼,再仔細看。


  光線照下,大抵是他那雙眼睛與生俱來有些涼薄,琥珀色的眸底如同深秋的晚霜,染盡風華。


  是柳甫。


  唐蘇文笑了。


  自己這一陣光忙著打理生意,都沒功夫好好體貼自家小郎君。柳甫這一陣也跟著自己一塊忙碌,但他倒像是越忙越精神一般,氣質卓絕,雖然穿著樸素白淨的農衣,卻依舊能穿出謫仙的氣場來。


  "柳甫。"唐蘇文笑著迎上去,突然雙腿一夾終於明白這幾日情緒低落的原因。


  月信來了!


  難怪原來自己並不是嫌奔錢了呀。


  就在唐蘇文迎將上去的時候,身後金馬啤酒不滿地驚起前蹄,長長嘶鳴一聲,高高揚起馬頭,淩空站起。


  周圍一眾鄉親驚呆,驚呼,"小心!"

  不等唐蘇文緩過神來,耳後掠出一道淩厲勁風,馬前蹄已經揮到後心。


  唐蘇文從沒想到,看起來斯文溫柔的柳甫,動作會那麽迅速。


  在那一刻,身後襲來駿馬嘶叫的悲鳴,柳甫以一人之力,沉穏前踏一步向前,疾速掌風掠出一道殘影,竟然將駿馬擊飛好幾尺的距離。


  唐蘇文隻覺得渾身一輕,淩空失重感襲來,隨後安安穩穩地落進一處溫熱的懷中。


  "小郎君.……"唐蘇文抬起眼,發現柳甫琥珀色的眸底泛起淡金色,深如幽譚不見底。


  自己這一陣忙於應付生意,竟然沒發現自家小郎君還有這般淩厲的身手。


  嘩!

  柳甫將唐蘇文輕柔地放在田埋上,一切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他負手長身而立,溫潤如玉,像是陌上人如玉的佳公子,帶著溫和的翩翩氣度。


  溫潤的噪音,清澈好聽,"想學騎馬?"

  唐蘇文知道柳甫一定是誤以為自己買了一匹駿馬,隻能順著話頭笑道,"是啊,想學騎馬了。都說外出經商的人要做馬車,碰上行路難的時候,還要去驛站借馬騎。為以後做打算嘛。"

  柳甫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笑了笑,溫和道,"騎馬,不可張揚。你隨我來。"

  唐蘇文原本在一眾繡坊下屬眼中都是雷厲風行的人,但不知為什麽,在柳甫這就利索不起來。或許是柳甫那溫柔廣博的氣場,像是強大卻溫柔的水流,將自己包裹。


  一道高高低低的田t更路。


  一騎身形交織的男女。


  說來也奇怪,金馬啤酒是匹性子極烈的千裏馬,但它在柳甫手裏,卻像是乖巧溫順的好馬般,隻顧埋頭趕路,連口鼻息都不敢用力碰。


  唐蘇文覺得手上溫溫熱熱,後背更是被一股渾厚陽剛的男子氣息纏繞。


  柳甫坐在她身後,輕柔地擁攬來,握住她的手一同牽住韁繩。


  清冷幹淨的嗓音,很是沉醉好聽,"三指齊並,握住韁繩,小指跨出,用作牽引韁繩長短。要馬轉彎,便攥緊轉彎方向的韁繩收緊。夾腿腰正,推浪壓浪。馬上下騎乘的時候,壓浪,馬縱蹄奔走的時候,壓住推浪。"

  利落果斷的教學,讓唐蘇文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是啥?


  為什麽柳甫能縱馬縱的這樣好,就像天生長在馬背上一樣。而自己就像是被馬背上下顛簸的倒黴蛋,隨時都能摔下來。


  很快。


  唐蘇文在柳甫的指點下,多少學會了淺薄的禦馬之術,勉強能騎乘金馬啤酒晃蕩在農田田t更周圍。


  隻要啤酒不撒開四蹄子跑,那她還是能勉強坐穩,就是屁股偶爾還會滑下馬背。


  "小郎君,不行。我實在學不會,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唐蘇文快哭了。


  屁股好痛呀!


  都腫了嗚嗚嗚。


  原本自己以為柳甫一定會溫柔的說"算了,那就改天學。"

  唐蘇文從未見過這般強勢淩厲的柳甫,好認識過他一般。


  夜深了。


  "夫君。"唐蘇文可憐巴巴地哭喪著臉,了,能不能改天學啊,我快累死了。"

  柳甫琥珀色的目光幽深,他端詳唐蘇文半晌,溫柔地覆唇吻在她眉心,沉柔道,"可以。那坐穩了。"

  那瞬間。


  唐蘇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麽。


  漫天火光。


  整個清口村開始灼熱燃燒。


  但又好像不是真實的。


  當她仔細定睛看得時候,發現清口村周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砌出一道深厚的防火溝壑,後山濃烈的山火硝煙順著溝壑一路蔓延,隨後在肥田邊戛然而止。


  什麽意思?

  什麽情況?

  清口村著火了?


  但農田沒有事?山火故意到了溝壑水渠就停下,隻是燃燒出滔天硝煙彌漫的威懾力?


  唐蘇文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哪裏冒出來的山火,為什麽偏偏在自己事業最飛黃騰達的時候,清口村開始出事?但明明村裏出事,卻為什麽大火不燒到農田莊稼,偏偏像是開了天眼一般繞路走?


  "柳甫!"唐蘇文被勒緊在馬背,隻能放聲驚呼,"這是怎麽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回答她的隻有擦過耳邊的淩厲風聲,和整個後山席卷蔓延開的流匪喝聲。


  身後,傳來柳甫的輕笑。


  "娘子,起義軍,打響了。"

  周圍一片安靜。


  蟋蟀雅雀無聲。


  唐蘇文震驚之餘,隻見到漫天火光印染夜空。


  層層疊疊的火光從南往北一路上竄蔓延,像是被壓抑已久的宿命一般,狂怒叫囂,帶著吞噬一切的狂猛勢頭一路向北方挺進。


  這一年。


  是四方城起義軍攻入京城的一年,也是整個華夏風聲鶴唳的轉機之年。


  整個華夏喝聲分為兩派。


  擁立女帝的右派,和親前朝先帝的左派。


  京城局勢一觸即發。


  但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有一個重要人物,缺席了。


  前朝亡國太子,柳甫。


  所有朝中老臣都徹夜未眠,使勁搓著念珠,祈禱太子柳甫趕緊出現。


  這場戰役是前朝遺留元老這十幾年的努力成果,也是必須勝利不可失敗的一場決戰。


  與此同時,在清口村的荒郊廢土間,柳甫牽著金馬啤酒,扶著坐在馬上受驚的唐蘇文,輕柔低語。


  "娘子。"柳甫斟酌用詞,溫柔道,"在下必須趕回京城,不知娘子心中怎麽想。"

  他目光灼灼地盯住唐蘇文,滿是懇切。


  唐蘇文呆呆地望著火光漫天的夜空,傻傻道,"怎麽想?小郎君,你為什麽要去京城啊。你一直都在清口村,你和京城有什麽關係。"

  柳甫認真道,"族中有祖宗訓誡,此生必須趕往京城,方能重拾故土。"

  唐蘇文什麽都聽不進,也什麽都看不明白,眼裏隻有漫天紅壓壓的火光,自顧自道,"不去。我不想去什麽勞什子京城。我就想安安心心做個一方首富。賺錢不好麽,管那些事情做什麽。我不去。"

  周圍一片安靜。


  柳甫沒有料到他耐心等待了那麽長的時日,得到的是這般保守的回答。


  他笑了,笑得雲淡風輕。


  就在唐蘇文以為這件事情已經了解,柳甫會繼續留下來在地裏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不容置疑的威壓低吟。


  "既然如此,得罪了。"

  唐蘇文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竟然被柳甫輕鬆大力地托起扛在肩頭。


  自己一陣頭重腳輕,還在大喊,"柳甫!你幹什麽!放下我!你要帶我去哪裏!"

  周圍除了陣陣怒火爆裂聲,隻有柳甫依舊清冷幹淨的嗓音,帶著沉醉的磁性。


  "蘇姑娘,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隻能得罪。"

  一騎快馬順著田境路北上。


  唐蘇文顛簸中,隻隱約見到馬後跟來的好大一批軍隊。


  無數鐵騎駿馬像是護送一般跟著金馬啤酒一路北上。


  軍隊最前方,有一頭威風凜凜的漆黑駿馬,正憤怒地朝著啤酒噴著響鼻。像是在威脅大罵啤酒搶了它的差事一般。


  一路上,唐蘇文五髒肺腑都快要顛簸到吐出,胃裏酸水都倒空了。


  柳甫心疼又體貼地找了一輛馬車將她放進去,但依舊沒有什麽效果。


  驛站路途顛簸,加上連夜快馬加鞭。再趕路下去,唐蘇文怕是得連夜起燒,暈到昏迷不醒。


  "殿下!"副將皇甫蒼畢恭畢敬垂首道,"江山成敗,在此一舉!殿下何不將夫人放一放。等到戰事結束,再做打算。"

  回答副將皇甫蒼的隻有淩厲的夜風聲。


  柳甫沉下眉眼,道,"你以為,清口村被護到那麽極致,是因為什麽。"

  副將皇甫蒼心中一凜,疑惑地想了想,道,"女帝三番四次派人打探清口村,都被殿下殺弑殆盡,這些都是殿下阻攔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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