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快樂事

  之前歡實在水麵上撲騰躍動的小巧稻香魚,如今依舊在大河水麵撲騰,隻是.……

  足足有一米長!


  唐蘇文吃驚到張大嘴,下巴險些掉下來。


  空間升級了!

  升級了!再度升級了!

  自己的隨身空間又雙茲升級了!

  這回升級給力啊。


  原本最為普通的水蜜桃樹被雷劈後瞬間升級,長成參天大樹不說,就連樹上掛的水蜜桃都翻了三倍大!


  超大個水蜜桃,足足有人臉那麽大。


  這巨型水蜜桃要是放在現代,絕對能破吉尼斯紀錄。


  唐蘇文抱著比自己臉都大的水蜜桃,啃到淚流滿麵。


  雷啊!你咋不多劈幾道?你把整個農田都劈一圈,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經過一天一夜的奮戰。


  唐蘇文終於成功捕獲一條巨大的稻香魚,一條自己都提不動的稻香魚。


  "膨"

  稻香魚被甩在地上,撲騰堅實有力的魚尾,死命拍打地麵。


  "別掙紮了,正好給我連連鹹魚幹的做法。"

  唐蘇文臨走前,還在醫學樓大門口掛上了一個手工製作的晴天娃娃。


  求雨!


  雷,多劈幾道吧。


  隻要空間能多升級,劈幾道都成。


  與此同時,蘇家木屋臥房裏。


  柳甫正坐在床沿邊,望著一會哭一會笑的唐蘇文出神。


  他還從沒見過有人能入睡這麽快速,就好像一闔眼就能睡著一般。


  他更沒見過有人睡夢裏還能快速切換哭臉和笑臉?


  簡直了。


  "砰。"

  唐蘇文翻了個身,下意識地坐起來,滿臉欣喜地睜開眼。


  柳甫冷不防和睜幵眼的唐蘇文對了個正著。


  兩人目光交匯,鼻尖觸碰。


  大眼對小眼。


  柳甫,"……"

  唐蘇文,"……"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唐蘇文撓了撓頭,挑眉古怪道,"小郎君,你喜歡我

  就直接說,用不著趁我睡著悄悄觀察我。唉,小郎君你也太嬌羞了吧。"

  柳甫頓時無語。


  他怔在原地,維持端坐在床沿邊的姿勢,一動不動。


  唐蘇文歎了口氣,安慰道,"沒事的,下個月你就拆石膏了。我的手術絕對成功,你肯定能按照賭約入贅,你就別擔心了。我說話算話,娶你的事不會耍賴。要是你心急也隻能等一等,不過你也用不著那麽心急,大半夜還坐在我床邊守著我吧。太癡漢了。"

  柳甫,"……"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癡漢是什麽意思。因為,肯定不是好話。


  他原本即將出門,但他先是聽見唐蘇文在床上又是伸胳膊又是蹬腿,還驚嚇到惶恐大喊,像是陷入噩夢,他這才起身查看。


  沒想到她剛逃命般的蹬完腿,就開始又哭又笑,換臉換得和變戲法一樣快。


  他擔憂她陷入夢魘,現在卻被她反咬一口說是"癡漢"?


  "嘩。"

  柳甫一把替唐蘇文扯上薄毯,翻身下床,屈臥回竹席,不再說話。


  "小郎君?你生氣了?"唐蘇文探頭張望竹席,"行7,知道你害羞,還特別容易臉紅。不就是半夜悄悄看我被我拆穿了麽,不用生氣。"

  柳甫咽了咽喉,嫌吵的翻了個身。


  低沉的嗓音帶著深夜獨有的暗啞,"沒有。"

  唐蘇文幹脆下床也坐在竹席上,幸災樂禍地掰過柳甫


  的身子看。


  "小郎君,既然你情我願,咱們趁月黑風高的夜裏,做點快樂事怎麽樣?"

  快樂事!

  長長的拖音,帶著**的興致,驚得窗外蟋蟀都不敢鳴叫。


  柳甫深吸一口氣,沉穩道,"不必。"

  唐蘇文見柳甫越穩越是興起的湊上前,挑眉道,"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誠實,來來,趕緊起來快活啊!別辜負夜裏的大好春光!"

  柳甫驚得睜幵眼,琥珀色的眸底一片澄澈。


  什麽誠實?

  他誠實什麽了?他怎麽不知道。


  柳甫不情不願地被拖起來,他一想到唐蘇文說"快樂事"三個字時候的飛揚神采,咽了咽喉。


  但他耳垂還是下意識地泛起一片粉紅。


  就在柳甫心中天人交戰的時候。


  突然。


  "嘩啦"

  他驚詫地發現唐蘇文手腳麻溜地將他綁石膏的綁帶拆下。


  "嘩!"

  傷腿暴露在月光下。唐蘇文正經地蹲**,開始為他檢查雙腿。她小手認真仔細摸索他傷腿的同時,在他腿上帶起一片異樣的感觸。


  唐蘇文專業又嚴肅地替他檢查好傷腿,這才一絲不苟地重新把石膏綁帶紮上,抬起眼笑道,"小郎君,恭喜你傷勢恢複的不錯,下個月應該就能痊愈。這算不算一件快樂事啊。"

  柳甫,"……"

  原來,她說的快樂事,是替他檢查傷腿。


  這也勉強算快活吧。


  唐蘇文古怪道,"柳甫,你怎麽這個眼神,你是不是想歪了?"

  沉啞的嗓音,果決又利落,"在下沒有。"

  "哦?真沒有?那為什麽你耳朵又紅了?"

  "蘇姑娘看岔了,是燈燭。"

  "亂講,你這耳垂摸上去還是燙的!"

  柳甫躲閃一下,複又躺回竹席,扯上薄毯,"蘇姑娘,不可。"

  唐蘇文笑眯眯地望著柳甫屈臥的身姿,這才大大咧咧地翻身上床不再逗他。


  自家小郎君怎麽看都像一隻小白兔,還是個很有佛性的冷淡白兔。


  真是很能解悶啊。


  夜深了。


  就在唐蘇文呼吸漸沉,胸口均勻緩慢起伏時,柳甫翻身坐起。


  月光灑進窗棋。


  他墨發隨意搭在肩頭,長衫籠下一片柔和金光。


  他眸底一片清明,哪裏有宿睡困倦的影子。


  村北果林。


  兩排黑衣暗衛畢恭畢敬地垂首等候。他們頭頂掛滿落葉,顯然已經恭候多時。


  他們不敢疑惑,為什麽向來準時的殿下會突然來遲,或許是被什麽重要的事情耽擱住?

  地上枯葉一陣輕響。


  一群暗衛喊出整齊劃一的沉音,"殿下!


  輪椅出現,柳甫白衣廣袖,清雋淡漠,帶著拒人以千裏之外的寒涼。


  沉啞的嗓音帶著上位者的威嚴與清貴,不怒自威,"明日子時,動手。"

  涼薄的話,不帶一絲感情,但決定了萬千人的性命。


  兩排暗衛垂首恭敬道,"是!

  他們明白,沉寂多年的先朝太子,不再是被封印的眠龍。


  龍困淺談,一夕一朝,但錚錚傲骨終將大放異彩,終有一日騰龍升九天,引得千官伏首,萬國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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