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命案
“你說呢?”嘴角上揚呈一個好看的弧度,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她抱到軟塌邊。
“我怎麽知道?!快放我下來!”怎麽回事,什麽情況?!楚軒然,你今天吃錯什麽藥了?還是你有病沒吃藥啊!
心中一陣不爽,她不由皺了眉頭不耐煩道:“玩笑開夠了!王爺是不是該放我下來了!王爺要讓我做什麽不如直說,男女授受不親,你要我以後怎麽辦?!”
“以後?你心裏所想的以後是什麽樣?”聽到她說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他的眉頭不自覺地擰起,對於她說的這句話,他驚覺自己竟然開始在乎她說的這樣的話。
她說的話似乎明顯地與他保持了一種無形中的距離,這樣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我想要的以後是無憂無慮,無所煩心,無所擔心,無所憂心。”她一直以為這樣環著別人的脖子會是一件很累的事,但是事實證明,她的手是一點也沒有酸痛的感覺,更奇特的是,她居然覺得這樣的感覺不錯。
“這隻會是一個夢。”
“亂說,怎麽會是一個夢?”聽到他用著淡淡的口氣否決自己夢想,她表示抗議,不過其實她知道他說得是對的,隻是有時候,人不抱著這樣的夢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不可能實現的都是夢。”到了軟塌,他將她輕輕放下,麵容上的表情忽明忽暗。
“那照王爺這麽說,所有不切實際的想法都是不可取的?”麵對他的抬杠,她有些不悅地反駁道。
“既然你都說是不切實際的想法了,那它們還有可取的理由麽?”沿著她的身旁坐了下來,他用自己的手支撐著上身讓身子稍稍地往後一傾。
“……王爺就是王爺,強詞奪理的本事真高。”說不過他,她隻好顧自低喃抱怨著,再轉頭時,他已經換了姿勢,仰著頭麵朝天花板。
“你說本王是強詞奪理,是因為你沒有能力說服本王和你一起相信。”他朝她一笑,溫潤如玉。
每每,那樣的表情出現在他臉上,顏梧寧總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其實很多時候她說不上來應該用什麽言語最合適來形容他。
溫潤如玉?不不,由她的親身經曆來說,這個詞和楚軒然本身的內在氣質有所不符。
傾城國色,活色生香?這兩個詞嘛,嘻,挺合適。
腹黑加冷酷?實話說腹黑這個可以有,可是冷酷無情,她迄今為止還沒從他身上發掘出來,於是,她親身驗證了謠言止於智者這條智語。
天馬行空的亂想,她忽然想到他們已經偏離了他們最初的那個話題好遠遠。
“誒,王爺,那些東西是做什麽的?”用下巴指著外麵,其實她話裏的意思是想說那些丫鬟的。
“啊,那個啊。”王爺似乎想到了什麽,眸光一定,停在了她的身上道:“今夜你陪本王去驛站。”
“什麽?!”騰一下,她吃了一大驚冷不防地從軟塌上滑了下來,“王爺,您在跟我開什麽玩笑?!”她不想見到那個雲拓五公主!
見到她如此激動,楚軒然的臉色不變,隻淡淡重複了一聲剛剛他說過的話。
“我不去!”毅然決然地拒絕著他說的話,顏梧寧不禁有些納悶,“為什麽要我去?如果王爺想找個擋箭牌,湘妃瑜妃不也同樣可以麽?”
“你與她們不同。”
肯定的回答外加那雙桃花眼裏的堅定,讓顏梧寧恍然失神。
與她們不同?有什麽不同,他隻是想找個炮灰而已,找誰不是一樣?!
“哪裏不同了?王爺這話有歧義。”抬頭看看天花板,嗯,很白。
看到她言不由衷地轉移視線,他坐了起來,貼近她的身旁帶著幾分玩味道:“你才是王妃,你有權不把本王讓出去。”
讓出去?什麽時候你成我的了?
斂了眸光轉移到那張俊臉上,她的眉頭微鎖,“我自認是個不被待見的王妃,王爺,您高估我的能力了。”
“是你自己太貶低你自己了。”王爺搖頭一笑。
這一笑還是那麽的好看,可是,他的話卻讓顏梧寧心裏的疑惑層層加深了許多。
實話說,她對自己信心十足的,隻是人家心裏想什麽她管不了,人家心裏覺著她這個王妃就是擺設那就是個擺設。
“好吧,我是貶低了我自己,所以王爺還是另謀高就吧。”皮笑肉不笑地說著,她想起身去倒杯水,說了這麽多,渴死人了都。
隻是她的腳還沒正式踏出一步,她便聽到身後他輕哼著一首讓她熟悉而又陌生的小曲。
定定地站住了腳步認真聽的時候,他已經停下來了。
“這首曲子、”你怎麽會知道?
她轉身,想要說的話卻停在了一半,隻因她看到了楚軒然臉上的那種“奸計得逞”的表情。
“愛妃覺得這首曲子如何?”笑意漸深,他的眸光緊緊鎖定在眼前這個既是驚愕又是強迫自己不要淡然的女子。
別人不知他哼的這首曲子很正常,但是他篤定,她聽過這首曲子,並且她與這首曲子同樣有著非比尋常的關係。
“好,很好。”望著他的笑容滿麵,她是一點也笑不出來,“不知王爺從何處搜羅到這樣的一首好曲子?”
定下心,這一刻,她已經忘了自己想要喝水這樣的破欲望,她隻想知道他從何得知這首曲子,如果他想唱,任何一首曲子都可以,為何偏偏她聽到的是這首?!
“愛妃很想知道?”優雅地起了身,他緩步走向她,再慢慢靠近,他眼中的笑意漸染:“一物換一物的道理,愛妃可明白?”
手握成拳,她的表情僵硬且嚴肅,這樣的她可真少見,不過正是這樣,他才覺得好玩。
“進來吧。”
微揚的聲音在這房內響起,他的一句話,喚進了門外守候的丫鬟與小泥鰍。
任何人都知道王爺與王妃在房中足足呆上了一個時辰,所以帶著那些東西進來的時候,顏梧寧收到了各式各樣不同種類的目光,例如——羨慕,嫉妒,恨等諸如此類,看的她心裏發虛,總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麽不對勁。
不過她並不在意她們是用怎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因為她無法讓自己從那首曲子裏分出神去想她們帶著什麽眼神看自己。
也許是她真的太過入神了,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的時候,恰好已是日落西山之時。
而門外早已經有人來通知她去前廳準備出發了。
“小姐你怎麽了?怎麽魂不守舍的樣子?”自打小泥鰍再進這屋子的時候,她就發現了小姐的不一樣,隻是她說不出來是哪一種不一樣,隻是感覺今天的小姐就是那個“不尋常的小姐”,所以在走去前廳的路上,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沒、沒事。”眼神裏閃過一絲令人不覺的異樣眼神,她搖搖頭。
“小姐……”如果這樣還叫沒有事,那她小泥鰍這些日子就是白白伺候了她的小姐這麽久。
盡管知道她說沒事就是有事,而且這事非常大,小泥鰍還是沒有戳破小姐的謊言,輕歎一聲,她默默跟在她的身後不再說話。
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講得一點也不錯,在顏梧寧看來,今夜的趙穎兒,較之昨夜的裝扮似乎顯得更為的吸引眼球,她本就是美人,經過那一身華麗的點綴,絲毫不缺公主的高貴氣質,甚至是更顯了落落大方得體。
這樣的俏人兒,試問是個男子不為之動容?
不過有一句話講得實在是在理:一個人長的再美,總會有一個人不喜歡你。一個人長的再醜,總會有一個人喜歡你。
她想這句話的前半部形容趙穎兒和楚軒然果然適合!
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如果她從來不知道楚軒然與太子妃之間的事,隻怕她現在會覺得楚軒然與趙穎兒是較為適合的一對璧人,可惜啊,她早已知道了楚軒然心係的哪一位,換句話說就是她早就知道趙穎兒沒戲可唱。
如同昨夜的宴席,許多人都心知肚明她的話中話,可是,楚軒然連這薄麵都不曾給她,帶著她逃了,可想而知,這位公主該會是怎樣的生氣,當然,她的生氣鐵定不會怪在她心儀的人身上,當然是怪在她這個無辜的炮灰身上了!
“怎麽?王妃就這麽不放心王爺,竟陪同王爺一起來了?”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顏梧寧覺得她現在已經很有可能被趙穎兒的眼神給千刀萬剮了,在她眼裏,她就是一個眼中釘,礙事的眼中釘!可是不知怎的,她這顆眼中釘她想眼不見為淨吧,偏偏她老在她的麵前出現,對於這一點的了解,她看得是比什麽都透徹。
學著顧瑩,她擺出一臉官方的笑容道:“公主見笑了。”
“笑,的確是笑了。”冷哼一聲,趙穎兒的臉可謂是由青色變到了紅色,然後才恢複正常色。
原因是因為她看到了她的心上人竟與別的女人那麽親密地走在一起。
“公主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身體不舒服麽?”依舊是優雅的笑容,顏梧寧發覺,這樣的微笑更具有殺傷力,至少對像趙穎兒這樣的人可謂是百事不靈,現在她終於可以體諒到顧瑩的感覺了,在麵對自己的情敵時,她能夠表現得那麽從容與不失態,真算是實屬難得。
“沒有不舒服!隻是看到王妃出現在這兒可真是有驚沒喜啊。”視線掠過她,趙穎兒將眸光轉向楚軒然,猛然才記起來注意自己的儀態,立刻恢複了原來嬌俏可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