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極度恐慌
秦澈走到擂台上兵器架處,掃了一邊架子上的各種兵器,隨手抄了個順手的鐵劍下來。
斬秦岩,此劍足矣。
秦澈不管是秦岩主動想要挑釁他,還是是讓人授意的。
今日他秦澈就是要在這告訴所有秦氏子弟,敢對他伸爪子,就要考慮好被連根剁下的後果。
台下的秦氏弟子交頭接耳,隱隱有尖銳的嘲笑聲傳出。
“這家夥在幹嘛?”
“你管人家,挑個武器不成?”
“噗!不行了,笑死我了,連個武器都沒有就來打生死擂了,他以為在過家家麽。”
一些老資格的秦氏弟子紛紛搖頭,或許家族的那些年輕弟子不清楚,但他們卻知道,一旦踏上生死擂,那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了。
哪怕別人把你虐殺至死,家族也不會有人出來幹涉。
這個秦澈修為低也就罷了,竟然還把這生死擂台戰當做兒戲,連武器也不準備,簡直在自尋死路。
“秦澈趕緊滾過來受死!”眾人趕緊散開,秦岩人還沒到,驚雷般的叫囂聲便率先傳入場中。
秦澈轉頭望去,隻見秦岩帶著一幫奴仆氣勢洶洶的排眾而來,身後還跟著不少唯恐天下不亂的秦氏子弟。
“嘿嘿!”秦岩看到台上手持利劍的秦澈,不驚反喜,獰笑著舔了舔嘴唇,一個越步就跳上擂台。
執法管事見雙方都來了,於是敲響擂鼓,鼓聲一響就代表著家族不會再參合兩人的矛盾,是生是死全憑各自實力說話!
咚,咚,咚!
鼓聲敲響起第三聲的時候,秦岩暴跳而起,初溯五階的氣勢展露無遺,濃鬱的玄力包裹住他的手掌,像是戴了一件透明拳套。
“廢物給我去死吧!”
被玄力包裹後的拳頭,徒手開山裂石不在話下,甚至可以空手接白刃。
秦岩眼睛通紅,透露出殘忍暴虐的神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秦澈被他砸的腦漿迸射、血液橫飛的場景。
麵對秦岩來勢洶洶的一拳,秦澈不慌不忙,甚至都沒有展露自己修為的想法,腳下一錯就輕飄飄讓開,秦岩甚至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秦岩一拳打空,麵孔一扭,發泄似的朝著秦澈的方向狂轟亂砸。
但秦澈好像背後長了眼睛,無論秦岩朝哪個角度進攻,他都能輕鬆寫意的閃避開來。
“我一定是看錯了……”台下的眾人看到這個結果瞠目結舌,這與他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秦岩幹他啊,你特娘的沒吃飯麽?”
“怎麽就抓不住他呢,把他逼道擂台角落啊,趕緊殺了他!”
聽到台下起哄聲的秦岩臉色一黑,暗道:“有種你們來啊,這小子不知道怎麽回事滑不溜秋的,要能殺他早就動手了!”
雖然這般想著,秦岩下手卻更重了,一拳拳打在空氣中發出鞭炮般的悶響聲,這如果要讓他砸實了,就算是銅頭鐵臂也要掉層皮。
秦澈神色戲謔的看著如同發瘋公牛般的秦岩,不慌不忙的閃躲,他就是要一點點折磨他。
把他施展在曆安身上的手段統統報複回來,讓秦岩這個畜生也親自體驗下絕望無助的痛苦。
秦岩打了半天一拳也沒砸到,氣得直跳腳,發狠厲喝道:“秦澈你個廢物隻知道逃麽?有種跟老子硬碰硬啊?”
見秦澈恍若未聞,絲毫不為所動,秦岩氣喘籲籲的破口大罵:“狗東西,不要讓勞資逮住你,否則拔了你的皮,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
“哦?”秦澈眸子中閃過危險的神色。
秦岩一看激將法有用,麵色一喜便更加肆無忌憚的叫囂道:“早就覺得你是個慫包,現在看來確實如此,慫貨有本事跟勞資光明正大的單挑啊!”
台下秦家子弟跟著起哄道:“就是,就是,跟個老鼠一樣,跑什麽跑!”
“虧你還是秦氏子弟,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趕緊的,上去幹他丫的!”
秦澈不為所動,依舊在跟秦岩繞。
隨著時間推移秦岩逐漸暴躁起來,神色越來越不耐煩,出手間也沒了章法,將體內為數不多的玄力揮霍一空。
“老鼠,給我停下來啊!”秦岩喘著粗氣,將最後一道力氣揮拳打出後,然後氣喘籲籲的叉腰停下。
秦澈頓時知道了秦岩已經力竭,再耗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冷笑道:“既然你這麽著急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說罷他就停了下來,拔出利劍。
“不跑了!?”秦岩根本沒聽進去秦澈在說什麽,看到對方停下,就興奮的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
雖然秦岩消耗巨大,可畢竟是初溯五階,況且他也不信秦澈區區一個初溯三階跑了這麽半天一點消耗也沒有!
“終於要開打了麽!”台下眾人眼睛大亮。
一個初溯三階被虐殺的場麵可不多見,這下總算有熱鬧可看了。
轟!
就在大家期待的看著秦岩,以為比賽即將結束的時候,一股龐然的狂暴氣勢摧枯拉朽般橫掃開來。
首當其衝的秦岩直接凝固在原地,臉上得意的笑容還未完全褪去,又新添了恐懼的神色,怪異的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初,初,初溯六階!”
台下原本老神自在一心看戲的眾人長大了嘴巴,眼睛都要凸出來了。
有沒有搞錯?原本以為秦岩的初溯五階夠牛掰的了,就等他大勝而歸,擺下慶功宴了。
可誰都沒想到不被任何人看好的秦澈卻突然又展現出了初溯六階的程度。
一波三折,過山車一樣的彎道,讓人心髒受不了啊!
全場鴉雀無聲,不止那些年輕秦氏弟子被震撼到了,就連那些資曆深厚的秦氏長輩也嚇的不輕。
什麽鬼?一個月前還是初溯三階,一個月後竄升到初溯六階,這特娘的天天嗑靈藥丸都不帶這麽快吧?
秦澈舒展了下身體,手中利劍反射出森然的白光,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的笑道:“這下,輪到我了。”
“秦岩,盡情的逃跑吧!”
嘚嘚嘚嘚!
額頭上漸漸冒出汗珠,極度的恐慌讓秦岩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