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趕緊道歉
“哈哈哈,秦澈小友!老夫來了。”
說罷,竟然看也不看秦爍直接從他身旁經過,直直的朝著秦澈走來。
這讓堆滿笑容的秦爍直接僵住了麵孔,本來打算行禮的雙臂也僵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小友?
秦肅與秦燁相視一眼,都是一頭霧水,什麽時候秦澈與彌光的關係這麽好了,不是說秦澈得罪了彌光麽?
秦燁不確定的上前問道:“彌光大師,請問您所說的可是在下的二弟秦澈?”
“難道還有別人?”
彌光掃了眼四周,發現無不是驚愕的麵孔,心中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麽。
聽到彌光那不冷不熱的口吻,秦燁非但不敢發怒,反而連道不敢。
畢竟彌光走到哪裏都是這麽一副冰冷模樣,不要說他了,就算家主秦肅出馬,也是這個語氣。
彌光走進大堂後沒有率先拜見秦肅這位家主,反而朝著秦澈露出個善意的笑容後,穩穩的坐在秦澈的身旁,絲毫不把秦家家主放在眼裏。
彌光可以不與秦肅問好,但秦肅卻不能不向彌光問好。
畢竟這可是整個渝州城第七靈藥師!
抖一抖就可以讓整個渝州城顫三顫的大人物,絕不能得罪。
秦肅斟酌再三後上前問候道:“多日不見,彌光大師竟為我這逆子抽空前來,讓秦某不勝感激,別的不說,待會必會獻上薄禮一份,略表歉意。”
彌光聽罷輕輕點頭,本來冷峻的麵孔稍微鬆動了幾分。
不過他可沒忘了自己是來幫誰的,簡單客道一二後,便殷切的向身旁的秦澈噓寒問暖,裝作一副熱情老友的模樣,與對待其他人時簡直就是兩個態度。
此時,眾人也算看明白了,彌光大師哪裏是與秦澈有間隙,分明就是來給他撐腰的!
整個大堂除了彌光大師與秦澈的閑聊聲,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誰敢在這個時候去縷彌光大師的虎須,以後的靈藥供給還想不想要了?
彌光秦澈閑聊了一陣後,彌光終於代入正題,正色道:“不知小友請我前來是想對質什麽,老朽也好有個準備。”
秦澈掃了眼大堂秦氏眾人,一個個眼神閃躲,絲毫沒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架勢。
尤其是秦爍,現在縮在人堆中不敢出聲。
秦澈冷笑道:“敢問彌光大師您以為,如果被人欺負了還手打回去算不算錯?”
彌光眼神一閃,頓時知道了秦澈在說哪件事,也不點透,反而一唱一和的氣憤回道:“當然沒錯,難道秦家之人被人欺負了,還不讓打回去不成?”
主位上秦肅麵色微沉,同時心中震驚非常,搞不清楚自己這個廢物兒子是怎麽搭上彌光這條線的?
或許秦家其他人不清楚彌光的分量,但他作為秦家之主還不清楚麽?
整個秦家的靈藥供應,都是從彌光所在的培金藥坊中流出的。
隻需彌光一句話,秦家的靈藥供應就能隨時斷掉。
所以彌光在整個秦家的地位可謂超然,隻有別人討好彌光,哪裏見過彌光討好別人?
這臭小子給彌光大師吃了什麽迷魂藥?
秦澈平靜道:“這麽說,彌光大師也覺得我沒錯,不需要道歉?”
彌光肯定的點點頭,這還用說嗎?
他心中早就下了決心,哪怕秦澈錯了,也要站在秦澈一邊,更不要說本就沒有錯!
看到這一幕,秦肅神色複雜。
秦澈抬頭看向秦肅,平靜道:“既然我沒錯,那就讓錯的人來道歉吧,家主,我想要齊邵戎敬給我道歉!”
秦家大殿之外。
齊邵戎敬正在焦急的等待,兩人搓著手一直朝裏麵眺望。
畢竟兩人也沒想到就連彌光大師都被驚動了。
“戎管事,你說家主不會讓那巧言令色的小子給忽悠了吧,怎麽這麽久還沒動靜。”齊邵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他也是聽說秦家準備製裁秦澈後才匆忙趕來,想要看看秦澈的慘樣,隻是沒想到秦澈沒見著,卻等來了自己的師傅彌光大師。
戎敬雖然也著急,可畢竟地位不同,乃是秦家管事,自然口氣就不一樣:“急什麽,就那個廢物能翻起什麽浪?況且……”
“況且什麽?”齊邵急聲追問道。
戎敬神秘一笑,附耳輕聲說道:“我請了秦爍公子幫我說話!”
“嘶……”齊邵驚訝的看向戎敬,暗道:薑還是老的辣啊,看來秦澈那個小廢物翻不起什麽浪來了。
戎敬很享受其他人崇敬的目光,捋了捋八字胡,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我們隻需要耐心等秦家主召喚我等,為我等伸屈便可。”
話還未說完,一個奴仆就過來傳話,讓二人前去大殿。
齊邵戎敬二人大喜,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進去,絲毫不在乎儀態。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家主覺得可憐,替其伸冤。
秦家大殿之內。
秦肅家主正坐在主位上,旁邊有一柄壞掉的榆木椅,是方才怒極拍壞的,還沒來得及收拾。
秦肅右手旁是大公子秦燁、三公子秦爍二人,左手旁則是彌光大師、秦澈。
齊邵戎敬剛進來就看到了沉默的秦澈,當即再也掩飾不住得意,齊邵更是直接挑釁道:“廢物,沒想到吧?你完了,哈哈哈哈!”
戎敬也不甘落後的嘲諷道:“二公子,哪怕你打通經脈,開了玄門又能如何?欺壓老奴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趕緊道歉!”
“對,趕緊道歉!”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罵的好不痛快,但他們很快就發覺大堂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說秦氏族人,就連那些仆從都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們,就像……就像看猴戲?
戎敬趕緊看向三公子秦爍,發現秦爍正朝他瘋狂的打眼色。
怎麽回事?難道出了什麽變故?
戎敬安靜了,可齊邵卻還沒察覺出哪不對勁,也不管其他人什麽表情,端了杯茶就前去孝敬自己的師傅,一路溜須拍馬。
彌光原本對於這些溜須拍馬挺享受的,但現在怎麽聽怎麽覺得膩歪,尤其是看見齊邵這副倒黴樣,當即端起茶杯就潑了齊邵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