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回憶之路

  戚如焱邁動了步伐，緩緩的向地上的司空皓走去，戚如焱還沒走到司空皓身前時，司空皓卻是狂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戚如焱停下來問他，

  “我笑你可憐！戚如焱，你就是一個可憐蟲，連你的心腹都可以背叛你，連你的親大哥都想要取你性命，你不覺得你過得可悲嗎！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愛你，在這個世上不存在愛你的人！”


  愛他的人？有，有的，這個世上是存在愛他的人的，“你胡說，你胡說！小伊，小伊是愛我的，她是愛我的。”戚如焱突然雙手掩麵痛苦的解釋道，


  “她不愛你，她愛的人不是你。”司空皓冷淡的看著痛苦不堪戚如焱，輕輕的回他，


  如果語言也是一種武器，那麽，很顯然，司空皓已經插進了戚如焱的心髒。


  “不！她愛我。”戚如焱反駁道，“你知道，我和她第一次見麵的情形嗎，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她是怎樣的嗎？”


  戚如焱卻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去了，“那天，我在客棧裏偶遇了女扮男裝的小伊，她當時正在為一對姐弟出頭，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她是女兒身呢，嗬嗬……”戚如焱突然笑了起來，似乎回憶真的很美好。


  “其實，我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了，當她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聞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味道淡淡的，柔柔的，沁人心脾。”


  司空皓卻是冷哼一聲，滿眼都是諷刺。


  “所以，我主動去認識她，我們聊了很久，原來我們很投緣，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見解。”


  “別說了！你別說了。”人都已經死了，說得再多又能怎麽樣，伊兒回不來了，她回不來了。


  戚如焱哪裏管司空皓，繼續說道，“我說有急事要離開，她欣喜的答應了陪我，所以我們一塊離開了皇城。我們……”似乎戚如焱的回憶之路很長。


  司空皓這才知道，伊兒當初離開之際留下的那封信，信裏所提到的朋友，原來是戚如焱，可是，伊兒在信中說隻是離開幾天，但卻是一去不複返。


  “為什麽你不保護她，為什麽你沒有保護好她！”


  “我……我不知道，我沒想到那個女人會趁我不在的時候，下毒害她，我真的不想她死的，我也不想她死。”


  “你說這些有什麽用，她還不是死了。戚如焱，你怎麽如此沒用，連自己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口口聲聲說愛她，卻連她的命都保護不了！”


  司空皓很清楚提到的這個痛處，戚如焱一定無法接受。


  戚如焱慌亂的走到司空皓麵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讓司空皓繼續說下去。


  “噓，噓……”戚如焱卻是緊張兮兮的，“你放心，我有替她報仇，我挑斷了那個人的手筋腳筋，她成為一個廢人了，我沒有讓殺害她的人好過。”


  “那我應該感謝你了？”戚如焱推開他的手，嘲諷道，

  戚如焱倒退了幾步，心煩意亂的吼道，“那你要我怎麽辦，你要我怎麽辦，我也不想讓她死，我也不想死的人是她，如果可以，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我寧願死的是我。”


  看著悲痛萬分的戚如焱，司空皓卻是擺出冷漠的表情。他微微上揚的嘴角，輕易就讓已經瀕臨奔潰邊緣的戚如焱急躁不安，“你笑什麽，你笑什麽，你不準笑！不準笑。”


  戚如焱越是這般不安，司空皓卻是越加的大膽，他幹脆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笑聲響徹，回蕩在嘲諷與不安的空氣裏，慢悠悠的跑出密室，飄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