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折中
“這有什麽好確不確定的？我們兩個女孩子在裏說話，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幹什麽？”芙蓉一副不解的樣子，看著啟明。
路泉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聽的屋子裏的另外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路泉你怎麽了，是嗓子不舒服嗎？你的身體還沒有全好嗎？”芙蓉一個疾步走到她的旁邊，伸手扶住了她，一邊還用手給她順順背。
路泉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聽到的全部都是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這個聲音真好聽。
她腦子裏麵一下就出現了一顆紅色的心髒，正血淋淋的放在自己的麵前。
可真好吃啊！可真誘人啊！
“我沒事。”路泉低下了頭，還沒來得及梳的頭發長長的披散在臉側，讓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
“哥哥你先出去吧，芙蓉跟我說一點女生之間的私房話呢，你在這裏的話她是不好意思說的。”路泉壓低了聲音，讓人聽不出來她聲音裏的喜怒，可是總覺得有一絲隱隱的興奮。
芙蓉被她這話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並沒有出口反駁，隻是一直低著頭看著路泉，像是隻有全心全意關注著她的樣子，但是其實她的餘光一直在悄悄地看著啟明。
“雖然你我之間一直不和，不過你這小孩兒其實私底下有頗多照顧我，如果就這樣死了，到底是有些可惜。”啟明在心裏麵默默的想著，又看了一眼芙蓉。
“你你，你總看我做什麽。”芙蓉本來就在偷偷摸摸的看著啟明，現在發現啟明也在看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無視他的目光，更何況自己現在的臉怕是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我看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屋子裏就我們幾個，你非要把我支走出去，我才看著你啊。”啟明攤開手，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走了，索性坐了下來。
“你有什麽話就說啊，難道是你喜歡上了誰？”啟明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芙蓉的臉紅的都快要滴血了，“我要說的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食色性也，喜歡又怎麽會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啟明神色如常，“哦，我知道了，你畢竟是青樓裏的頭牌嘛，喜歡這種東西對你來說，確實是亂七八糟的事情。”
芙蓉剛才還紅的快要滴血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慘白，身子也是有些搖搖欲墜的。
她竟然從自己喜歡的人嘴裏聽到了這樣的話，是啊，她是青樓裏的頭牌，她是賣身的妓子。
這些事情她都知道，也知道許多人在背後唾棄青樓中女子的身份，罵她們不知廉恥，罵她們人盡可夫，罵她們為了錢財出賣自己的貞操。
這些她都知道，可是這些話從別人嘴裏聽來和從啟明嘴裏聽來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現在才知道這些話聽起來，竟然比用刀子刮肉還要疼。
是啊，她明明是個青樓的妓子，怎麽偏偏喜歡上了別人？
她其實今天本來也是要跟路泉來講這件事，她之前也隱隱覺得自己對啟明和對別人不一樣，這幾日的忽然想通了，原來自己是喜歡他，她正在為這件事情愁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啟明的話就像一桶涼水潑了下來，而她現在狼狽的隻想逃走。
“路泉……那……既然今天不方便，我就改天再說了。”芙蓉聲音有些發抖，捂著臉就跑了。
“你傷到她了。”路泉現在才抬起臉來，一張臉上麵無表情。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確實是有些傷人，但是隻有這樣她才會離開。”啟明說，“你現在的身體暫時沒有什麽問題，就算再過好幾個月也是好好的，你現在不需要吃人心，吃多了反而對你不好。”
“可是我控製不了自己。”路泉聲音沉沉的，“芙蓉是我在這裏最好的姐妹，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做，可是我忍不下去，她剛才靠近我的時候，我差點就要撲上去了。”
“你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碰到。”啟明第一次覺得有些頭疼，其實說實話，這青樓裏的日子比皇宮裏的日子不差，好吃好喝的，地湧金蓮也在自己的身邊，過個十年，二十年，等到時機成熟了，要是那個創世神還沒有找過來，自己就偷偷的把她吃掉，到時候就可以長生不老了。
可是現在情況確實是有點不太對，按照路泉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肯定會有一天忍不住吃人的，而且她吃人還不是一段時間隻吃一個，如果發起狂來，整個青樓裏的人心怕是都填補不了她內心的欲望。
啟明是餓鬼，他知道這種永遠想吃東西的感覺，非常的難以忍受。
一旦失控的話，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到時候他想藏身就難了。
“不如你試一試喝人血？”啟明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人的血連通心脈，想來味道應該也是很不錯的，而且取血不需要一次性取完，還可以不用傷人的性命。”
“你實在覺得忍不了的時候，我就去給你取點人血，你喝下去壓一壓那股想吃東西的欲望，千萬不要做出衝動的事情。”
“人血？會有用嗎？”路泉有些心動。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啟明說。
“可是要去哪裏取血呢？”路泉又問。
“這青樓裏麵那麽多男人，一個個喝的爛醉如泥的，隻要趁他們醉的半死的時候，小心的在他們身上劃一個口子，裝上一碗，然後再用法術把他的傷口遮掩過去，應該是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啟明想出了一個主意。
“那現在就開始吧。”路泉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急不可待的。
“那你今天就先對那老鴇說你有些不舒服吧，我看你現在這種狀況實在是不適合出去，你就在屋子裏麵等著我，我去給你取來。”啟明感覺路泉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還是覺得不要讓她出去的好。
“好，我就在這邊等你。”路泉點點頭，“多謝你了。”
竟然還對自己道謝？啟明有些說不上來什麽滋味，自己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分明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可是現在，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對於喝人血，她似乎沒有什麽覺得愧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