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肉計
“闊列堅,族長叫你。”
闊列堅衝族長窩闊台派來的仆從點點頭,拉著尉遲安雅就往議事處走,她想離開,他就偏偏把她卷入這場紛爭之中,隻怕到時候她想抽身都不易,他總有辦法把她留在身邊。
“闊列堅,窩闊台老族長找的是你又不是我,你幹嘛拉我去。”
闊列堅轉頭笑的陽光燦爛,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你剛說的計謀我忘了,麻煩你等會兒和窩闊台族長他們再說一遍。”
“我不去。”尉遲安雅甩不開闊列堅,一下坐在了地上。
她好不容易才從天鷹的陰謀詭計中逃脫,沒道理在陷到北漠的爭權奪利之中,她隻想簡簡單單的與歐陽西童暢遊天下,所以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路這個臉。
隻是有時候你越不想怎樣,事情卻偏偏纏上你。
闊列堅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坐在地上耍賴的尉遲安雅一把扛在肩頭,朝著眾人所在走去,期間不論尉遲安雅如何踢打,闊列堅都照樣往前走。
歐陽西童見此,一下攔在了兩人麵前:“闊列堅,放下夫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闊列堅在王府生活了那麽久,自然曉得歐陽西童的厲害,雖不甘心還是把尉遲安雅放了下來。
尉遲安雅腳一站在地上,便躲在歐陽西童身後:“闊列堅,你惹怒我了,今日你必須在和離書上按下手印,否則毒暈你再取手印也是可以的。”
“好,我按,不過我記得你說過,你一直對我們幾位夫君覺得愧疚,若是有求於你,你若有能力定然幫忙,那我求你幫我奪回我失去的一切。”
既然硬的不行,他來苦肉計,總歸要把她留下。
尉遲安雅無語歎息,什麽叫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了:“我知道了,我會為你謀劃一年,讓你擁有堅實的羽翼,之後以你的能力定是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而我會離開。”
一年麽,好,他就用一年得到她的心,讓她舍不得離開他。
看著手中的和離書,尉遲安雅隻覺有千斤重,這可是她未來一年的賣身契,苦笑的搖搖頭收好,尉遲安雅跟著闊列堅去了宴席處。
既然確定尉遲安雅會留在北漠一年,闊列堅也不失憶了,大步走到宴會中央,將尉遲安雅的計謀說了出來,得到了一致讚同。
歐陽西童暗罵無恥,之前夫人不肯留下,便說失憶了不記得計策了,硬要將夫人卷入其中,如今夫人願意留下,便臉不紅心不跳的,將夫人的計謀占為己有、收買人心,做人怎麽能這樣無恥。
孛兒帖的笑容越發冷厲,好一個闊列堅這麽快就得到了一百人。
窩闊台半眯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轉瞬又變得模模糊糊,讓人瞧不清的模樣。
待底下安靜些許,窩闊台笑的說道:“既然今日的事情有所解決,我開個彩頭,若是今晚誰背弓跨馬贏得頭籌,獎我多年珍藏的葡萄酒如何。”
劄木合朗聲大笑後,道:“不若再加一個彩頭,誰的人贏了頭彩,則擁有率先挑選土地或者牛馬的權力。”
底下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一個絡腮胡子,長得猶如圓球的族長,猛地站起來說:“眾所周知,你劄木合族長是北漠第一勇士,有你參加我們派的人不是自取其辱。我看不如這樣,族長都不參加,由底下的人比賽如何。”
尉遲安雅無力吐槽,這人長這麽胖行動不便也就算了,卻轉瞬捧對方一員大將,真夠無恥的。而劄木合他的傻大哥居然點頭應了,真是無語。
由於各位族長以賽馬奪旗、馬上射箭和摔跤三樣比賽的成績,定之後聯合大軍劃分戰利品的順序,比賽變得非同尋常,觀戰的人們熱情高漲,整個營地都沸騰了。
營地馬廄處,夜黑風高、四下無人,兩道身影交織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陣,右邊略高的身影急退一步,為難的說道:“公主,尉遲安雅是闊列堅的人,闊列堅又是族長千叮嚀萬囑咐的貴客,我不好這麽做的。”
對於男子的膽小怕事,波麗甚是嫌棄,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哦,那你把閃電牽來,我自己下藥,事後怎麽說你該知道吧。”
看著波麗仿佛毒蛇一樣冰涼的眸子,男子渾身一抖,點頭稱是:“小的去方便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波麗揮揮手,男子便去牽馬了,鬥轉星移,擋住月亮的烏雲被風吹散了,露出清涼的月光,月光將女子猙獰的麵容照得清清楚楚。
尉遲安雅,隻要沒有你,闊列堅就會發現自己的好,不會再虛情假意的應對自己,歐陽西童也一定會愛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