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北漠,我來了
尉遲碩戰氣的牙齒哢哢哢的響,他見歐陽西童年紀小就沒怎麽防備,沒想到心心念念的人被他拐跑了。子車嘉恒心情還算不錯,在天鷹他諸事不方便,小雅兒逃出天鷹,倒是方便他追尋了。
“尉遲碩戰,她不在了,我們之間的帳,是不是可以好好算算了,或者你更喜歡我叫你胡斐。”
這個無恥的尉遲碩戰,先是綁架皇子弄得東楚雞犬不寧,後來又偽裝商人,用假銅錢騙走了東楚大批糧食、物資,賑他天鷹的災,若非如此就這次的動亂,足以他吞下整個天鷹。
尉遲碩戰冷著一張臉,麵無表情道:“是你先引發蟲災,我才用假銅錢騙走你大批糧食,也是你應得的報應,不過若是知道今日這出,我該下手再狠一點,大量發行假幣,弄得你東楚經濟崩潰。”
“我這人是我做的我會承認,皇宮那出不關我事,不過馬上上演的好戲,我承認是我做的,嗬嗬嗬。”隨著子車嘉恒的笑聲落下,附近的山頭影影綽綽出現不少背著弓箭的黑影。
尉遲碩戰嗬的一笑,不見半分緊張,反倒好笑的看著子車嘉恒:“是嗎。”
隻聽搜的一聲,一支箭居然射在子車嘉恒腳邊,子車嘉恒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臉,閃過一絲銳利:“你什麽時候知道我的計劃的。”
自己帶來的是母後家的死士,不可能背叛他,那隻能說明他帶來的人都被尉遲碩戰收拾了,可是又覺得不對,那麽多武藝高強的護衛,怎麽可能沒逃脫一兩個來送信。
“不知道,我隻是想你千裏迢迢來天鷹定是有著大算計,果然被我查到北方有異動,你在天鷹我算計你不方便,弄不好就得背上挑起兩國爭端,好戰殘暴的名聲,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送信給東楚太後,說你和莫文玉相認。
說實話我也不信你是太後莫文玉的兒子,隻是東楚太後如斯行事,我卻不得不信了。無論怎樣,不費一兵一卒斬殺你與此,為了少生事端,你母後大概會隱瞞你死的真相,這一出借刀殺人堪稱完美。”
尉遲碩戰解釋完,揮揮手帶著魅影和其他護衛離開了,隨之而來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子車嘉恒一個猛衝跳下了懸崖。
尉遲碩戰回宮第一件事,就是四處張貼告示尋找尉遲安雅,隻可惜尉遲安雅慣會易容,尋了三個月也為尋到,隻得對外宣稱他死了。
尉遲碩戰表麵看上去無事,白日處理政務,晚上獨自在裏麵漫步,回憶和尉遲安雅在一起的喜怒哀樂。但一旦被他知曉尉遲安雅的蹤跡,爆發出來會有什麽後果,隻是想想就覺得恐怖。
至於尉遲安雅的夫君門,各自有著各自的算計,在尉遲安雅消失後,得到了尉遲碩戰許給他們的條件後,紛紛沒了蹤跡,曾經熱鬧非凡的王爺府,就此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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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靜的小道上忽然出現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兩人皆穿著黑色的鬥篷,大大的帽子遮住了臉,神秘莫測。噠噠噠……遠處傳來一陣馬車疾馳的聲音,兩人卻像是沒聽到,依然不急不緩在路中央走著。
“讓開,讓開……”疾呼兩聲無果,趕車的仆人無奈猛地拉馬停車,剛要開口罵人,慕容惜玉按住了他的肩膀,製止了仆人的汙言穢語,隨即身子飄逸的下了馬車。
看著熟悉的高度,慕容惜玉忽然笑了,那一瞬時間仿佛停止了,隻留下慕容惜玉絕美的容顏:“女人,雖然尉遲碩戰對外宣稱你死了,但我覺得禍害遺千年,你該還活著,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尉遲碩戰怕是想,趁此抹了尉遲安雅不光彩的身份,方便以後幫她換個身份娶她為後,但不知出於什麽心思,慕容惜玉並沒有說明。
死了,尉遲安雅心鈍痛了一下,他怕是恨極了,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所以才說死了吧。
因為不想被慕容惜玉嘲笑故作姿態,隻晃神了一瞬,尉遲安雅就收拾好心情,掀開了帽子,帽子下的臉和慕容惜玉的如出一轍,隻梳著精致女子發髻,且毫無違和之感。
慕容惜玉的臉忽然變得猙獰,對著尉遲安雅怒吼:“尉遲安雅你找死。”用自己的臉逃過尉遲碩戰的追捕也罷,為什麽梳女子發髻。
尉遲安雅淡定的摳摳耳朵,拋出一張紙:“按過手印,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慕容惜玉看著手中的和離證明,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竟然有些舍不得按下手印,他怎會有這種想法,搖搖頭,在尉遲安雅拿來的印盒裏沾了下,按下了手印。
尉遲安雅見沒有問題,歡天喜地的收起和離證明,拉著歐陽西童讓開了道:“知道你趕著報仇,我就不擋路了,再也不見。”
說完拉著歐陽西童小小的手掌,轉身朝遠方走去,朝陽在兩道身影上灑下絢麗的光,美不勝收,慕容惜玉心裏卻滑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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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上,白雲環繞,遠遠看去如同仙境,一白衣男子盤腿而坐,膝蓋上的古琴色澤沉厚,仿佛承載了千年的記憶,隨著男子修長的食指在上麵撩撥,發出陣陣悅耳的琴音。
“白琴,我可算找到你了。”
白琴還沒來得及反應,背上就挨了重重一掌,好聽的琴音發出“登”的一聲,隨即琴弦受力過猛崩了一根弦,白琴本來淡淡的神情,瞬間黑的能滴出水來。
“尉遲安雅,你要死啊。”
尉遲安雅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我不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嗎,簽了這個我以後都不會煩你了。”
白琴看也沒看尉遲安雅遞來的和離書,隨手按了手印:“以後都別來煩我,否則……你知道的。”
若不是看在尉遲安雅教自己太極,讓他的音攻更上了一層樓,他一定會立刻殺了她,他白家的傳家寶,斷了一根弦,該去哪裏配特製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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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簡單了,玉算子與尉遲安雅合夥做脂粉生意,她遞了個信,沒兩日就收到玉算子印好手印的和離書,至於文墨那份居然是澹台珊珊寫的,文墨按的手印,看來她快喝喜酒了。
尉遲安雅收集了四份和離書,隻差闊列堅,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跡可尋,那個人不會已經到了北漠吧,那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尉遲安雅胸前就多了兩隻肉呼呼的狼爪,習慣成自然,尉遲安雅無視烏狼的調戲,轉身看想了闊列堅。
“闊列堅,你去哪了,為什麽我都找不到你。”別人都能尋到,就他尋不到,他去哪兒了,真令人好奇啊。
闊列堅笑的開懷:“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你自然找不到我。”
跟在我身後?尉遲安雅驚訝,隨後釋然:“那你該知道,我就差你一份和離書了吧,快來按手印吧,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闊列堅臉色微變,隻一瞬恢複常色,誘拐道:“記得我和你說的北漠嗎,馬上開春芳草萋萋,牧馬成群,美不勝收,你可願與我一起去。”
“暢遊天下是我的夙願,那個自是好的,不過你先……”把手印按了啊。
闊列堅卻不理尉遲安雅的聒噪,拉著尉遲安雅就往北走:“前麵城鎮我安排了馬車,最多兩月便可到北漠,我們到了我再按。”
“好……好吧。”
北漠會是什麽樣的呢,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