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鬧別扭
再漫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暗道盡頭魅影一個附身出了暗道,徒留尉遲安雅猶豫不決,雖說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但她真不想出去。
“怎麽,還要我進去抱你出來不成。”一道霸氣中帶著寒意的男音一出,尉遲安雅立馬從密道中鑽了出去。
暗道盡頭是尉遲碩戰處理政務的勤政殿,殿內正前方擺著鑲金的桌椅,寬大的桌麵上麵除了文房四寶,就隻有奏章。東西麵整麵牆都放著書架子,上麵擺滿了字畫或古玩。整個勤政殿裝飾的簡單大氣,卻又不失威嚴,很有尉遲碩戰的風格。
“戰哥哥,我回來了,嗬嗬嗬。”尉遲安雅嬌喚一聲,笑的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本還想上前給尉遲碩戰捏捏肩,捶捶腿什麽的,在看到尉遲碩戰警告的眼神,立馬頓住了手腳,立正站好等待尉遲碩戰的訊問。
“最近忙的沒顧得上你,你過得不錯啊。”尉遲碩戰說著,拿起了一本奏章隨意翻看起來,隻是眼睛餘光,卻死死的盯著尉遲安雅,一副她敢說很好,她就死定了的模樣。
尉遲安雅此刻忙著認錯,哪有空看尉遲碩戰的臉色,點點頭,討巧的答道::“托您的福還行吧。”心裏暗自琢磨,尉遲碩戰陰陽怪氣的,該不會最近她幹的事情,都被發現了吧。
尉遲碩戰鷹隼般銳利的眼眸,在聽到尉遲安雅如此答案,猛地眯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你過得很不錯,嗯。”
他在東楚整日想,他不在這個小女人身邊,她會不會因為想念他,吃的不好,睡得不香,結果人家一丁點都沒想到他,還說什麽托他福過的不錯,也就是說他不在她身邊,她開心的很嘍。
是啊,能不好嗎,府內幾位夫君勾搭不夠,還跑到外麵勾搭,妓院,山賊窩都給她玩了個遍,還被人家找上門來,虧他為了她忙前忙後,又忍著怒氣等她解釋,結果人家根本沒把他放心裏。
尉遲碩戰有種滿腔愛意,被人棄之敝履的感覺,猛地從龍椅上坐起,眨眼間出現在尉遲安雅的身邊,將她撈進懷裏,下一瞬將書桌上的東西掃到地上,將尉遲安雅壓在桌上,啪啪啪……打起了她彈性十足的小屁股。
尉遲安雅隻覺一股屈辱,自心底蔓延至全身,渾身冰涼的厲害,做替身被尉遲碩戰寵愛,已經夠悲哀了,他憑什麽還打她:“該死的尉遲碩戰,你快放開我,不然我翻臉了。”
“哦,你翻給我看看。”本來尉遲碩戰都打算停手了,被尉遲安雅這麽一刺激,怒從心生,打的越發凶狠。
這是你逼我的,尉遲安雅一個鯉魚挺身,翻身衝著尉遲碩戰的麵門就是一拳,那一拳力道不小,若是中拳必然變成熊貓眼。
這女人就是欠調教,居然還會打人了,而且打得還是他。尉遲碩戰像是暴怒的獅子吼了一聲,伸手在尉遲安雅的柔軟上,狠狠的捏了一把,隻見尉遲安雅剛還勁道十足的拳頭,頓時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尉遲碩戰對著尉遲安雅的屁股,又是一頓拍打,嘴裏恨恨的說道:“你再打一個試試。”
反抗不行,尉遲安雅突然覺得心裏特別委屈,她作為替身,得到的寵愛是前身的,挨得刺殺還是前身的,偶爾出去玩還要挨打,哪有這樣的道理,粉嫩的小嘴撇了又撇,竟然哇的大哭起來:“尉遲碩戰你個殺千刀的,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不讓我出去玩,你憑什麽打我。”
尉遲碩戰紅著眼睛,吼道:“就憑我是你男人。”
“你才不是,我男人會疼我寵我,一輩子對我好,才不像你動不動就欺負我。”氣呼呼的說完,尉遲安雅趴在桌上痛哭流涕,那傷心欲絕的模樣真是心疼死人。
看著尉遲安雅哭成這樣,眼睛紅得和兔子似的,鼻子眼淚流了一臉,尉遲碩戰心疼了,自己剛怎麽就打了她呢,這下可好,她肉疼,他心疼,都不好受。
尉遲碩戰伸手幫尉遲安雅抹了把眼淚,將軟綿綿的小人,抱在懷裏柔聲的道歉:“雅兒,我錯了,你別哭了好不好。”
“哼。”
不知過了多久尉遲安雅哭累了,竟是趴在尉遲碩戰的肩頭睡著了。
聽到魔音終於停了下來,魅影如同之前悄無聲息消失一般,晃眼間出現在了勤政殿,嘴裏忍不住叨叨道:“這女人是屬龍的嗎,那眼淚和龍王的雨水一樣,下起來沒完沒了。”
尉遲碩戰本想斥責一聲,但看到被哭濕一大片的長袍,抿了抿唇沒有反駁,幹咳一聲才開口道:“我送她回府,你幫我把要處理的奏折都送去王府。”然後抱著尉遲安雅,從書櫃後的密道走了。
午夜時分,萬籟俱靜,某女人姿勢很不優雅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某男人伏案奮筆疾書,偶爾抬起頭看著床上的人兒寵溺一笑。
魅影無語,主子怎麽還能笑得出來,若不是尉遲安雅出走,主子為了她四處奔走安排,此刻都可以休息了,現在卻得點燈熬油將奏折批完。
將最後一本奏折批完,尉遲碩戰揉揉脹痛的太陽穴,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魅影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提醒道:“主子該上朝了。”
“嗯,就走。”尉遲碩戰走到床前為尉遲安雅掖了掖被子,也不管尉遲安雅聽不聽得見說了句:“中午我再來看你。”這才離開。
尉遲安雅睡得正香,忽的聽見一聲“普斯普斯”的響聲,大腦空白了半晌,猛地坐起,蛇,是蛇,隻見房間地上盤旋著一條碗口粗大,兩米多寬的黑色大蟒蛇,此時它正好奇的望著尉遲安雅,時不時吐一下腥紅的信子,但不用懷疑待他看夠了,一定會將尉遲安雅當做美味的午餐吞噬殆。
尉遲安雅被嚇的大叫:“魅影,魅影,救命啊。”
卻見魅影坐在房梁上,半點沒有救她的意思,尉遲安雅忍不住質問:“魅影你說要好好保護我的。”
“但我也說,我保護你的條件是你對主子好,你對他好嗎。”態度不好也就算了,還想動手。
對上魅影逼視的眼神,尉遲安雅冷笑:“不求你,我也能自救。”深吸一口氣,尉遲安雅慘叫出聲:“歐陽西童,救命啊。”
尉遲安雅這麽一番動作,激怒了大蟒蛇,蟒蛇似是發現眼前的人不順眼,迅速朝床上遊去。
魅影雖是那麽說,但雙眼一直盯著蟒蛇的七寸處,見蟒蛇動作,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飛鏢,剛要把手中的飛鏢射出,門外忽然閃進來一道白光,歐陽西童的身影隨之閃了進來。
白影是一條手指粗細的銀角蛇王,通體銀白,隻頭頂長著像是獨角獸似的銀角,別看它如此幼小,蛇王的氣勢可不是蓋的,銀白的眼球對著黑麟巨蟒一瞪,黑麟巨蟒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乖巧的盤旋在了地上。
看到黑色巨蟒,歐陽西童疑惑地開口:“黑麟巨蟒,這蛇一般生長在懸崖峭壁上,以飛鷹走獸為食,凶悍異常,這裏怎麽會有。”
“府內兩個奴仆扔進來的,我已經讓人去追了。”魅影酷酷的說完,閃身躲進了陰影裏。
歐陽西童知道尉遲安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爬行動物,給地上的白蛇使了個眼色,白蛇發出“嗡嗡”的兩聲,黑麟巨蟒就跟著白影爬了出去。
歐陽西童這才走到尉遲安雅身邊,輕聲詢問:“夫人,你沒事吧。”
尉遲安雅一把抱住歐陽西童,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歐陽西童,你真好。”每次她有難,都是眼前這個小小少年,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安心,若是他在大個那麽幾歲,她一定以身相許。
“夫人,誰欺負你了,西童幫你報仇。”
術赤大概回草原了,尉遲碩戰不敢惹,剩下的隻有那群山賊,好吧,就拿他們撒氣吧,於是尉遲安雅把她在山賊上經曆的一切,都告訴了歐陽西童,兩人相約明日去報仇。
冬日的天基本上都是烏雲蔽日陰沉沉的,不知何時灰蒙蒙的天,就又下起了大雪,即使如此尉遲碩戰還是在下朝的第一時間去了王府,氣的太後摔了最喜歡的紫玉冬梅茶盞。
尉遲碩戰站在離安苑門口,輕輕抖掉披風上的雪水,剛要走進去,就聽到珞瑜與尉遲安雅的說話聲。
珞瑜語氣恭敬而急切的說道:“主子,聖上來了,你是不是梳洗打扮一番。”尉遲安雅此時頭發淩亂,身上隻穿白色裏衣,外麵披著白狐鬥篷,形象邋遢不堪,珞瑜可不敢讓她這樣見人。
尉遲安雅不耐煩的說道:“不見不見,敢打我屁股,我這輩子要再理他,再理他我就是小狗。”完了繼續在紙上寫寫畫畫。
尉遲碩戰好笑的搖搖頭,推門走了進去,然後就看到,本在書桌前寫寫畫畫的尉遲安雅,當看到自己走進來,一溜煙跑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粽子狀。
尉遲碩戰揮揮手珞瑜就下去了,好奇的走到說桌前,看那鬧別扭的小女人都寫了些什麽,這一看臉黑的不得了,隻見碩大的一張白紙上,被尉遲安雅畫滿了王八,旁邊寫著尉遲碩戰。
這女人真是欠管教,居然罵自己王八蛋,那他不做點什麽,是否對不起如此稱號,一個縱躍撲到床上,狠狠的吻住了女人香甜可口的嘴巴,攫取小嘴裏誘人的甜蜜。直到尉遲安雅雙頰酡紅,因為喘不過氣拚命捶打尉遲碩戰,尉遲碩戰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臭尉遲碩戰,你沒看到我還在生氣嗎。”尉遲安雅吼完才覺得不對勁,自己這樣好像在和他撒嬌似的。
“看到了,那證明我表現不夠好,我們再來一遍。”話音剛落就又撲倒尉遲安雅,這回沒有親吻她的嘴巴,而是蜻蜓點水的親了下她的額頭,之後是嬌俏的鼻子,再然後是嘴巴。
親夠了,尉遲碩戰揉了揉尉遲安雅柔順的頭發,輕聲哄到:“別氣了,你看你罵我王八蛋我都沒有生氣,還給你帶了好吃的。”
不提也就算了,此時尉遲碩戰提出來,尉遲安雅才覺得肚子餓得慌,都怪眼前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她房間怎麽會出現大蟒蛇,魅影怎會不管她。氣得她從起來到現在,什麽都沒吃,隻能考寫寫畫畫撒氣。
“不……吃。”要別的尉遲安雅肯定很有骨氣的說不吃,可尉遲碩戰此時手裏拿的是尉遲安雅,最愛吃的冰糖葫蘆,那誘人的紅色,以及酸甜的香味,引誘著尉遲安雅每一根神經。
“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嘛,一串冰糖葫蘆就打發了。”雖然如是說,尉遲安雅的手卻不爭氣的伸了過去,將冰糖葫蘆拿了過來,狠狠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