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最年輕長老
回到自己的庭院內。
葉塵直接攤在了床上，什麽也不想，神情恍惚著大睡了起來。
……
第二天。
朦朦朧朧睜開眼睛，腦門頭疼欲裂。
神識受到刺激，現在都還沒有恢複。
用手去按揉太陽穴。
揉著揉著，心裏莫名煩躁，微微皺眉，一屁股坐立起來。
繼續揉著，腦海快速閃過這些年的風風雨雨。
曾經那些朦朧茫然的地方，漸漸的也明白了。
雲闕宗劣質低廉垃圾惡心肮髒至極。
“可惡！難怪每年大長老都會帶人出去試煉。原來都是這個該死的狗屁混沌仙宮害的。那麽多師兄弟死了。”
一說到這兒，葉塵就苦澀難言，心隱隱作痛。
他失去了一些珍貴的師兄弟，一起四年了，幾乎武階的痛苦修煉時間，全都是和他們度過的，相互打鬧。一起拉屎，一起唱歌，一起挨罰。
“你們還好嗎？”
葉塵歎息著，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幾乎被判死刑了。
現在能做的就是毫不在乎，該幹嘛幹嘛。
起床，慢慢洗漱著。
手捧著水，打濕了臉。
閉眼瞬間，他感覺不到自己有任何安全感了。
洗漱完了，無奈搖了搖頭，以前這裏是最美好的地方，慢慢往後就不一定是了。
“不行！我要先過去好好謝謝師傅！”葉塵神色堅毅道。
師傅救了他一命，這個恩情，必須回饋，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心意。
剛走幾步就慢停了下來。
沉毅了一下。
可是……他有什麽值得報答師傅的呢？
酒？他珍藏的好酒，在師傅眼裏，可能和水都差不多。
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
來到院子角落，仔細左右掃視，瞅準了一朵不錯的花兒。
粉紅花朵，開的正鮮豔，花瓣微微卷縮，邊上有些黑澀凝固，慢慢開始衰老。
有些微微皺眉，煩躁不已。“算了，送了師傅也不一定會要，還是先去了再說。”
甩袖邊走出院門。
順著斜坡石台階，疾步如風，衣衫靈巧飄動著。
很快來到師傅的宮殿門口。
他手細細抓弄了一下淩亂頭發，輕輕拉扯了一下衣領袖子。
低頭檢查了一下，比較得體，伸掌連拍了大門三下。
“咚、咚、咚！”
宮殿大門悄無聲息打開了。
宮殿內部依舊是滿地蠟燭點亮，燭光金黃，照亮了整個宮殿內。
鶴右天坐在大殿之上，依舊眼睛閉合，雙手打坐。
葉塵不快不慢行走到宮殿中間，麵色十分平靜，彎腰拱手施禮。
聲音高亢，語氣誠懇道：“師傅~”
“嗯。”鶴右天鼻息回應了一下。
“今天你就是二長老了，可以不用在叫我師傅。”鶴右天聲音平靜淡然提醒道。
聽到這話，葉塵心慌亂了一下。
語氣這麽平靜，這是涼涼節奏啊。
難道師傅真的不認自己了嗎？
自己可是他老人家的最小徒弟啊。
立刻反駁回應道“不，師傅，您永遠是我師傅。”
話說出去了，卻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今天中午，副掌門就要公布這個消息了，你準備準備吧，到時候直接去找副掌門就好了。”鶴右天指明了時間。
葉塵有些無奈，遲疑著拒絕道。
“可是.……師傅，我並不想當什麽二長老，也沒有什麽理由可以做二長老，畢竟門派當中，論實力論資格的弟子數不勝數。”
這是他內心真實想法，如果自己真去了，到時候三百多位師兄弟看著，自己又該怎麽麵對他們呢？
“恩，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你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不按照約定來，最多活到中午”鶴右天毫不遮掩的說道。
他緩緩張開了雙眼，眼睛門外天空，有些滄古的呢喃道。
“或許雲闕宗的成立是個錯誤，記住，你隻有一個月時間，去吧！”
葉塵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師傅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一道無形力量，直接將他給推出了宮殿門外。
“轟~”
大門緊緊閉上。
直立起身子，看向宮殿大門，心撕裂般痛，微微咬牙，默默隱忍著不讓自己暴走。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
一步錯步步錯，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無論犯多大的犯錯，再怎麽悔恨也是無用。
他此刻隻能夠腦海什麽也不去想，這樣子不至於讓自己變得更加糟糕。
仰頭看了看天色，微風吹動他的秀發，離中午還有些時間。
靈劍應該修複好了。
葉塵離開了師傅的宮殿，直接朝著鑄造殿的方位行去。
“師兄好！”
“師兄！”
“師兄~”
“.……”
一路上，不少入門三五年的師弟師妹打招呼。
葉塵都牽強禮笑回應了一下。
以前他也是這麽和其他師兄留個印象。
出去的弟子，大多都已經回來了。
雲闕宗又回到了以前的熱鬧活躍氣氛。
天上時不時有禦劍的飛過，山門的台階處，時不時有人經過。
大家都在來去匆匆忙著。
“哎，要是自己昨天不去偷聽該多好，寧願這麽毫不知情活下去。”葉塵壓抑著心底的傷憤。
腳步加快了起來。
不知不覺，很快到達鑄造殿，有三個弟子在門口閑談。
屋內，羅武師叔依舊埋著頭，不知疲倦大鐵錘砸著。
葉塵走了過去，看了看他，粗糙的臉上還是沒有汗水，七年來他總會觀察這一點，真的一滴汗水也沒有。
“師叔，我來取劍。”說明了來意。
“叮當~”
靈劍，羅武從鑄造台下麵掏出來，直接擺在了葉塵麵前。
“你小子幹什麽了？副掌門親自找我問你最近情況。”羅武一邊捶打著，一邊開口問道。
葉塵錯愕了，羅武師叔從來都是專心致誌，從不分心。
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說話了，實在罕見。
拿起自己的靈劍來看了看，修複的完好如初，靈光噌亮，宛如鏡子，可以清晰映射出人的五官臉頰。
看著劍體反射出自己的樣子。
葉塵感覺此刻的他臉上滿是疲憊倉容。
要當長老了，還是最年輕的長老，您老相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不過他並沒有這麽說，隻是簡單的禮貌讚歎了一下。
“師叔手藝越來越好了，謝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