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突然的第一戰
時間一天天慢慢過去，雲辰每天練習騎馬，與軍士一起練隊列，再與後邊商隊的李堅扯當前局勢，可惜再沒找到與楊苒兒私下見麵的機會。
半個月後大軍過了蘭州。
人煙開始變得稀少，遍地稀疏低矮的灌木叢，這裏幾乎看不到鳥鳴，也沒有走獸，除了一些小村落外遍地幾乎沒人煙。
雲辰一大清早就被吵醒，原來天空開始下雪。
出了帳篷，看到整個營地裏亂糟糟的，軍士開始將帳篷往馬車上搬，套上馬車。
遠處哨探換崗回來時麵色陰沉進中軍帳，匆忙吃點東西後就鑽上為哨探專門準備的馬車箱裏。
聽軍士兵說前邊發現有商隊出現了意外。
雪下得不大，趕路沒有什麽問題，隊伍開撥後，雲辰騎在馬背上緩緩而行，隻是天地間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空曠的大地讓人不由得生起感慨。
前方的探馬快速往回，不斷往中軍匯報情況。
沒多長時間，楊定心騎著馬帶著新兵出了中軍賬打馬離開大路奔向北邊一處定居點。
隊伍中分出的一騎，徑直來到沈元青麵前拱手：“楊將軍令，沈管帶你部立即帶雲辰一隊集結四十人，立即到輜重營領長短雙槍，配置好後跟上將軍衛隊去定居點一趟。”
很明顯，定居點應該是出了什麽事。
沈元青帶著手下二十騎，雲辰也領著手下二十騎到輜重營領槍配彈。
雲辰手下二十騎全是火槍精銳，他自己帶著的親衛，沒有經過火槍訓練，暫時在營地。
一行四十餘人，冒著風雪跟著哨探往北邊定居點而去。
北風可勁的吹，入目處到處都是雪花在飛揚。
好在雪並不大，倒不至迷路。
楊定心撥開路邊的灌木雜草，十多具沒有生命被剝得精光的年輕身體仰麵躺在草叢裏，一支折斷了的箭矢還插在一具屍體胸口。
十多條生命永遠的消失，地上一灘灘的血跡，附近有雜亂的馬蹄印。
眾將立即順著馬蹄印繼續向北，地上的雜草被踏得亂七八糟。
荒草叢中不斷出現全身一絲不掛的屍體。
一行人很快到達定居附近，四周一圈夯土矮牆，中間低矮的棚屋。
一位早就等在定居點矮牆外的軍士，立即到楊定心麵前匯報：“稟將軍，屬下仔細查看過那些死掉的村民傷勢，刀傷是突厥常用的彎刀，他們不但殺死了所有的村民，還剝走了他們的衣服。”
楊定心黑著臉：“隻憑刀傷不能斷定斷定是突厥人，現場有沒有發現生還者？”
“沒有，昨天晚上前哨就聽到這一帶有撕殺聲，今天早上我們到這定居點時，就發現這個定居點沒有一個活口，按理來說，應該有老弱及婦孺，但這裏的屍體除了青壯年外，其他村民全部失蹤，連裏定居點裏邊的牲畜都沒留下一頭。”
“進去看看再說。”說完一鞭子抽在馬股，百餘騎分出一部分四下警戒，大部分直接進了定居點。
雲開跟著從隊進了矮牆轉著的定居點，即使在雪天，定居點仍然到處彌漫著血腥氣。
先進來的軍士已經開始將那些棚屋裏的居民屍體抬出來，集中在一起。
無一例外全是青壯！
每具屍體都睜著大眼，仰躺在地上無神的看著藍天，似乎想要記住這人世間最後的美景。
楊定心沒有顯露出暴躁，也沒有特殊的悲哀，隻是下令將村民們的眼睛合上，然後各所有軍士一起，用隨身帶著的鏟子挖坑。
還好土沒有上凍，很快一個大坑出現，眾軍士一齊動手，把村民們的屍體埋葬在一起，拆了一扇門板用斧頭砍出一塊木碑。
也許，會有他們的親人或者朋友會來祭奠。
一陣馬蹄聲傳來，外邊警戒的哨探索打馬過來：“報，發現北邊一隊騎兵正向這裏而來！”
楊定心眉頭緊皺：“全體進定居點，隱蔽！”
一百餘騎立即悄然的隱沒進定居點。
幾乎全是牧民打扮的人群，至少五六百。
騎在馬上此起彼伏呼喊著，不斷招呼後麵騎士跟上，手上握著雪亮的彎刀，從背上扯弓搭箭，直接衝向定居點。
頭上戴著羊皮帽子，用麻布包臉，幾乎人人都這是這種打扮，就像帶著猙獰的麵具。
一個有些怪異的聲音從馬隊中出現：“我們都看到你了，立即出來送死，省得爺爺進來找你！”
原先在外邊的哨探湊到楊定心身旁：“他們應該是追著我來的，剛才他們看到了我回定居點！”
楊定心立即下令：“嗬嗬，不管他們是誰，膽敢對我大華子民動刀子，他就得用血來償還！準備接敵。”
軍令立即在人群在悄然傳開。
定居點外邊，一人站在所有的騎兵之前，應該是為首之人。
見喊了半天，定居點裏邊的人根本不理睬，忽然大喝一聲。
大部分人都打馬提速，想用最快的速度衝進定居點。
也許是得意忘形之，根本沒想到雪天也還有朝廷的軍隊在行軍，更沒想到剛才他們看到的並不是落單的軍士，大隊朝廷軍士已經埋伏在定居點內。
楊定心頭盔上鐵麵具，宛如地獄裏的惡魔，這回他沒有使用弓箭。
他看得很清楚，外邊的人手中隻有弓箭，根本沒辦法跟火槍相比。
進定居點的人不多，也就一百多，打著馬口中呼嘯著在定居點內到處狂奔，似乎想用氣勢直接把定居點裏的邊的人嚇出來。
砰，某個門口，一聲槍響。
一位騎馬轉過一條巷口的人忽然發現，某條巷子裏，密密麻麻全是戰馬，他還沒來得及向旁邊示警，轉角處指著他的步槍就響了。
這完全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百餘枝手槍差不多從各個棚屋門口向在定居點裏到處亂跑的人開槍。
距離很近，幾乎不需要延長瞄準，近半的騎士就從馬上摔了下來。
一支手槍隊衝向定居點大門處，將門口妄圖往回跑的以人全部打倒。
沒有衝鋒，一發發的子彈對著還在馬上的人射擊。
黑炮藥有個缺點，開槍之後硝煙太大。
隊伍來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歡笑，此時此刻，衝進定居點的人全是驚慌的表情，外邊圍著的人同樣驚訝萬分，被定居點內密集的槍聲震驚得完全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