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能寫還能唱
楊小苒看著雲開與小秋在商量什麽,原來小秋不認得簡體字。
收詩詞的很快走了過來,旁邊的紈絝並非不學無術。
能在幾息之間寫出這麽長一段,絕對是有備而來。
為了中秋提前寫詩來湊熱鬧的自然不少,雲二少爺寫的這詞兒明顯跟月亮一點不沾邊,就等著看笑話吧!
雲開遮住眾紈絝的視線,小秋偷偷把楊小苒的名字填了上去,直接扔給旁邊已經候著的書院學子。
小秋心裏怦怦跳:“哎,一會兒她要是找麻煩可跟我沒關係!”
“她敢!”
楊小苒也是愣了,雲開能寫出來,倒也不出她所料,畢竟讀書人平時也作些小詩,這時候再寫出來也無不妥:“你能記起來以前的事了?”
“記起了那麽一丟丟。”
“一丟丟?什麽意思?”
“就是一點點,你個笨蛋。”
楊小苒揮了揮手,眾紈絝立即散了。
轉過頭看著雲開:“我看你……笑得很奸?”
“怎麽可能?我好不容易抄.……寫了首詞,你難道不應該佩服一下?”
“切,你肯定是抄的以前寫過的。”
“那又怎麽樣?”
“等會我讓你上台吟七步詩!”
“你敢!”
那你再寫一首我瞧瞧?
別說一首,一百首都沒問題。
旁邊李瀾心看著兩人打鬧,不禁好笑。
李堅正色道:“雲二公子去年出了點變故,很多事記不起來,楊苒兒一直不離不棄,到處尋醫問藥,隻是可惜,雲二公子到現在都沒完全康複!”
“變故?怎麽回事?”李瀾心好奇的問。
“據說是雲二公子在藍田後山練武時被石頭砸了,又有人說他是偷偷配製火藥受了傷。”
“偷配火藥?他一介書生怎麽還幹那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李瀾心裏一驚。
“年青人嘛,誰沒點好奇心。”
“然後呢?”
“然後就變傻了,時好時壞,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前幾天才恢複正常!”
“倒有點意思。”
“這事別外傳,雲家也一直守口如瓶,怕雲二少爺的病反複。”
“那苒兒為什麽故意捉弄他?”
“這小子今天上午跑去找你姑丈要求退婚!”
“哈哈哈,我這表妹也真.……”
此時雲該再跟楊苒兒半嘴,各懷鬼胎期待。
小秋仔細的看那鉛筆寫的字,越看越是吃驚:大氣磅磗。
你看這麽認真幹什麽?
少爺,這詞寫的真好。
雲開笑了,後世幾十年才出的鬼才,能差麽:“我會唱,wq 要不要聽?”
“真的?那你現在喝給我聽聽,好不好嘛,少爺。”小秋抱著雲開胳膊晃,軟綿綿的讓雲開心猿意馬。
旁邊的楊苒兒打了寒顫:“哎,你們說什麽?”
小秋瞄了一眼小苒兒:“少爺說會唱詞兒。”
楊苒兒來了興趣:“你會唱……曲兒,唱一首給姑奶奶聽聽?”
雲開一本正經沒說話。
“咱們老帳一筆勾銷!”
“我什麽時候欠你的帳?”
“你覺得你今天讓我丟人,就能這樣算了?”
“那你想怎麽樣?”
“我還沒想好。”
寒雪與清淺弦月聽得好笑,又有些擔憂,少爺頭疾好了不久,可別再出事兒。
不她插嘴,不斷拿起桌子上瓜果糕點往嘴裏塞。
倒是旁邊的李堅沉不住氣:“雲兄,你還會唱詞兒?”
“你要是想學,我倒是可以教你。”
李堅搖了搖頭:“微末之技,我才不會學。”
楊苒兒倒不在意,書生唱曲兒……新鮮:“你唱一曲我就放過你。”
“真的?”雲開想到自己這便宜老婆倒是天真可愛,雖然小了一點,那麽大一坐靠山,以哥超越幾百年的見識,怎麽不也得先捏在手心再說。
後世單身狗的日子可不好過,會所裏的那些……不堪一提。
楊苒兒直接跳了過來,幾個丫頭嘻嘻哈哈的擠成了一團看著雲開。
要唱歌,雖然他們說是唱曲兒,這有什麽關係?
詩詞我不如你們,唱歌還不把你們壓死?
後世娛樂圈那麽多的歌,隨便拿兩首出來就把你幾位聽傻眼。
“要不要給你找一把二胡?”楊苒兒瞪著漂亮的大眼。
清唱好象沒氣勢:“小秋,去給少爺找兩根棍子來!”
周星星都能敲凳子奏樂,難道我就不會麽?
好呆以前閑著沒事還練過兩天非洲鼓!前世上小學的時候老媽強行給自己報了架子鼓,這時候多多少少能派上點用場。
“沒小點的麽?”雲開看著兩擀麵杖粗的棍子。
“你又沒說。”小秋撇了撇嘴。
雲開無語,清了清嗓子,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聲音有些破。
不過沒關係。
滄海笑配打擊樂,沒法顯示威力,男兒當自強嘛,那麽牛的,得暫時留著。
雲開輕輕的敲了幾下手中的擀麵杖,還好
咚咚呼的刺耳聲響起,夾在人聲鼎沸的詩會現場並不起眼。
雲開開口:
小小的一片雲呀
慢慢地走過來
請你嘛歇歇腳呀
暫時停下來
山上的山花兒開呀
我才到山上來
原來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開
LA……LA……
小小的一陣風呀
慢慢地走過來
請你嘛歇歇腳呀
暫時停下來
海上的浪花開呀
我才到海邊來
原來嘛你也愛浪花
才到海邊來
……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雖然鼓點單調,但配合著雲開那公鴨嗓子,仍然有些震憾人心。
畢竟這年月,哪有人聽過這種曲.……呃.……這種歌?
剛開始的時候,聽的人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甚至想吐。
根本聽不懂。
但雲開的表現的確實足夠真誠,唱的那樣子好象還真是發自內心。
節奏很快,朗朗上口,高音低間,遝音掌握水到渠成。
無論這時代的絲竹或者琵琶六弦琴,根本沒法配上僅是鼓點的曲兒。
沒有娛樂的日子也就那樣,如此完全不同的感覺.……讚美不需要詞匯。
沒有天簌之音,隻有磅磗大氣,節奏輕快,顯明帶著歡快。
聲音還在腦子裏縈繞。
桌子邊上能聽到的人都在發懵。
楊苒兒眼冒星星:曲兒還能這樣唱?
一眾丫頭心頭狂跳:二少爺怎麽會唱這種曲兒?
李堅愣了:這位同學,你這能叫曲兒?
不遠處,李瀾心心裏一動,這聲音聽來讓人不由起了一種歡愉,比那些軟綿綿的曲確實完全不同,有如戰場上的鼓點,卻把內心的歡快完全體現。
周圍幾桌都被雲開的公鴨嗓子給雷到。
這年青人……別開生麵。
維持秩序的書院書生也注意吵鬧聲:“請你們不憂亂詩會,否則請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