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樓氏公司。
“總裁,已經處理好了。”林助理走進辦公室和樓遇之匯報道。
樓遇之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雙眸微眯,“慢慢擊垮,你知道我什麽意思。”
林助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也不知道那麽個小公司是怎麽得罪總裁了,真是夠慘的。
林助理剛要抬腳出去,樓遇之叫住了他。
“這段時間我就不怎麽來公司了,工作你自己安排一下,有重要事情再找我。”淡淡地聲音響起。
林助理瞬間僵了僵,“總裁.……你說什麽?”
他沒聽錯吧?
總裁那種向來視工作如命的人,什麽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總,總裁,你不會是又要喝酒吧?”林助理的話脫口而出。
說完了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打自己嘴兩巴掌。
他怎麽能和總裁提起這個事。
樓遇之眼睛瞥向他,“私事。”
林助理立馬點頭哈腰應了兩聲,“放心吧總裁,我會將工作任務都安排下去的。”
總裁竟然因為所謂的’私事‘連工作都不管了。
他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林助理撓撓頭,有些納悶,也沒見過總裁和哪個女人接觸啊。
難道是總裁心底的那個人回來了?
林助理欣慰地笑了笑,不管怎麽樣,總裁總算是有其他事情去做了。
其實他們總裁偶爾來公司就可以,很多工作完全可以直接分配給下麵的人。
但他們總裁卻是總裁界中的另類,一天天不要命似的工作。
沒什麽工作也要生生創造出來工作。
也就導致他們樓氏合作方越來越多,項目越來越多,盈利也越來越多。
都快要將樓氏做成了國際公司,有種一飛衝天的架勢。
但林經理以及公司的員工都很擔心總裁的身體。
就這麽長年累月的熬夜加班,在各個國家之間飛來飛去,吃飯也不準時,就這樣會對身體的損害相當大。
然而總裁卻絲毫不在乎似的,仿佛不是他的身體一般。
連他家人勸他也一點用都沒有。
而如今總裁竟然主動提出要暫時不來公司工作,簡直是可喜可賀。
不知道公司的員工們知道了會有多驚訝。
不過,總裁不在公司,那員工的工作量就會加大了,不知道他們到時候會是什麽感受。
*
顧九在藍家老宅住了一段時間,藍雪珍便讓顧九去他們那住幾天。
而藍安平一聽,也讓顧九去他們那。
一家人爭爭搶搶了半天,顧九在一旁既無奈又暖心。
最終一眾人才討論出了個結果。
讓顧九在藍姨姨那裏住三天,再到藍舅舅那裏住三天,然後在老宅住一段時間,就這麽循環。
於是顧九最先來藍雪珍這裏住。
藍雪珍特意裝飾出了一個公主房,華麗又氣派,還往衣櫃裏擺上了各種漂亮的衣服,儼然要把顧九當成真的公主對待。
藍瑾看著自己母親對小顧九的悉心照料和無限寵愛,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
而藍瑾也每天樂顛樂顛的,左一個妹妹,右一個妹妹的叫著。
偶爾顧九喊聲“哥”,他都要得意的不行,尾巴都快翹上了天。
“小九,你跟姨姨去逛街吧,怎麽樣?”藍雪珍笑著看向顧九。
頓時覺得要是有個女兒該多好,簡直是貼心的小棉襖。
藍雪珍瞥了一眼一旁的藍瑾,有些嫌棄。
看看,要這麽個兒子有啥用,連一起逛街都不樂意。
也不知道一天天都幹些什麽,都現在了她連個兒媳婦的影子都沒見到。
看看人家墨三少多有眼光,這速度多快,連家長都互相見過了。
再看看他們家藍瑾,同樣是差不多的年齡,還經常和墨三少一起,怎麽就沒學學人家?
藍雪珍又把視線移向顧九。
小九怎麽就這麽好看?
藍雪珍在內心竊喜著,以後小九就相當於她女兒。
而藍瑾這臭小子,愛怎樣怎樣吧。
顧九聽到逛街後點了點頭,眼裏帶著笑意,“好。”
“對了姨姨,我有個東西送給你。”顧九去取出自己的書包翻著。
然後從書包裏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藍雪珍有些好奇的拿起瓷瓶一看。
上麵的標誌讓她震驚的微微長大了嘴。
“這是……畫顏堂的?”
小九怎麽會有這麽多瓶?
顧九點了點頭,“這些效果還不錯,姨姨你用著試試。”
“這……小九,你怎麽買到這麽一大堆的?”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畫顏堂的產品可是她們最想買到的,可是每次預定上都不一定能搶到。
顧九輕輕勾了勾唇,“唔,經營畫顏堂的是我朋友。”
“朋友?”藍雪珍此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表達自己的心情。
“嗯。”顧九眨了眨眼,“姨姨你用完了再和我說就行。”
她這屬於隨時就能做,隨時就能有。
藍雪珍卻沒有一下子激動到不行,而是抿了下唇看向顧九,“小九,這.……花了不少錢吧?”
就算畫顏堂的老板和小九認識,可關係再好,這也不太可能一送就送這麽多的呀。
畢竟人家價值在這,就這一瓶瓶的加起來不得上百萬?
那就多半是小九自己花錢買的。
可她這個做姨姨的還沒給小九買什麽呢,怎麽能反倒讓小九送她這麽貴的東西?
而且小九一定也沒太多錢吧,這樣讓她怎麽過意得去。
顧九一看姨姨神色不太對,立馬笑著開口說道:“姨姨,我沒花錢。”
藍雪珍抬了抬頭,瞬間有些疑惑不解。
顧九輕輕抓著她的胳膊,衝她眨了眨眼,“那個姨姨,其實我有……畫顏堂的一點股份,所以一般每次出新品都會給我幾瓶進行試用的,不需要花錢。”
她還沒想好怎麽和他們說其實自己並不缺錢。
而且姨姨舅舅他們對她非常好,她也能看出他們對自己的內疚和心疼,光是知道她曾經的事情就又是悔恨又是難受的。
而且她的解釋完全沒什麽用,反而還越描越黑似的。
雖然她也無意隱瞞這些,隻是若他們一下子知道了自己的這些身份,很可能更覺得她是受了很多苦,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場麵。
看起來似乎隻能慢慢來了,畢竟還是要有一個適應的過程。